等萧庭进了门,众人纷纷向主人问候。
管家神色如常地问道:“先生,需要为您把狗拴好吗?”
萧庭继续逼问:“上次不是说戒了?”
“过来。”萧庭声音磁性醇厚,平时是很好听的,此时带着丝危险的意味。
严栝因为萧庭拽住自己时不算轻的力气有点害怕,但手中的动作又是极温柔的,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严栝被他无声催促,本能地配合着萧庭的步调加快了爬行,他高壮的身体折叠起来,竟然显得有几分脆弱。土砾和沙尘磨在手掌和膝盖上,咯得生疼。
他把后背往下压,屁股自然撅高,肿胀的伤口隐隐传来撕裂感,手掌按在地上传来疼痛,冷风吹过因为爬行从臀间扯出的后穴,感觉一切私密一切狼狈都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这像是个简单的训狗指令。
“是。谢谢先生。”
萧庭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拽着严栝的手擦掉尘土和血污,就看到他左手手心里冒起的一串水泡,一看就是用烟头烫的,泡衣破裂脓水流出,又经过了长时间的摩擦和污染,现在已经有了小面积的溃烂。
他蹲下来摸了两下严栝的头发,有点汗涔涔的。
“不用,你们休息吧。”
“在那车上……烟,烟也是车上拿的,打火机在裤子里。”严栝把身体撑起来一些,低着头不敢看他,小声回答道。
萧庭的脚尖踢了踢严栝的手臂,换来一声压抑的呜咽。
天哪,真惨哎。
庭对这个姿态并不满意,出声训他:“后背放平,用手和膝盖爬。”
他把双手掐在屁股上,反正哪里都是痛,也无所谓落手的地方,又把肿得极大的屁股瓣用力往两边分开,塌腰往上挺了挺,红肿穴眼瑟瑟发抖地露出来。
严栝迟疑地抬头看着他,萧庭脸上面无表情,他不确定是不是被发现了。
短短的五十米距离,把他的心脏拉长拍扁撕扯来去,个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严栝的身体在冷嗖嗖的夜风中打着摆子,很努力才听清庭哥在说什么,刺骨的寒意让他的皮肤起了鸡皮疙瘩,风好像也把刚才片刻的温情吹散了。
萧庭站起来,接到下人送过来的烟和打火机。一个是搜缴的物品,一个就在他们回来的车座下塞着的严栝裤子里。他把打火机拿在手里一下下地抛着。
“转过去,屁股撅好,自己扒开。”
他挨棍子时握上拳就已经在后悔,当时自己真是昏了头,烫哪里不好,偏偏是用得着又容易被抓包的地方,现在咎由自取。但说实话已经不疼了,现在基本是麻的,早被身后的疼痛盖过。
“什么时候的事?烟呢?打火机呢?”
不敢再装傻,双手举起掌心向上慢慢摊开,等待发落。
噤声。先生看起来心情不好,别触了霉头。
严栝低着头,脖子都红了,又羞耻又难堪。感觉隐约有各色眼神落在他身上,这种被打量的感觉让他又想起祠堂里发生的一切,胃里翻搅着,有点想吐,他蜷紧了身体,似乎这样就能把自己缩得更小。
也是太不巧,所有事情都撞在一起,偏要他不好过。
“伸手。”
那是……严少爷吧?
萧庭看着严栝呆呆的样子简直气不打一出来,心想这小子真是会一茬接一茬地找麻烦,一刻也安生不了。虽然本来是有意给小狗一点教训,但看到他的样子,如果在下车的地方坦白了,自己也不一定要他爬过来。说他不老实吧,他这时又老实得过分,非得忍着,也不怕感染。
在他们眼中,主人穿着衬衫西装一丝未乱,脚下则跪趴着一个赤身裸体又浑身伤痕的男人,姿势扭曲而毫无尊严地缓慢爬行着。众人并不敢多看,只暗自交换了眼神。
萧庭知道没人在的时候,小狗撒娇也会更厉害些。
他刚要掌心向下把手递出去,就在萧庭严厉的目光里迅速败下阵来。
他们早就注意了发生的事。
“是……是说过……庭哥我错了……”烟瘾哪里是那么好断的,严栝自己偷偷摸摸地抽了几个月。但谁让他在萧庭面前开过了口,却没能做到。明知道庭哥最厌烦阳奉阴违的事。
他紧张地呼吸,不知道会不会继续挨
严栝咬着唇,维持着头抵在地面的姿势,拿手肘撑着转了半圈,被打烂的屁股上只有中间的肉缝里还算完好。
“呜、庭哥,我疼……”声音像是受了十足的委屈。
但严栝别无选择,刚小心翼翼爬近了,就被按着脖子,头压到地上,跪着的姿势让伤痕累累的屁股撅起来,从萧庭的角度都能看到那两瓣圆弧中间的凹陷。
下人在身后阖上大门,脚步远去。那声音像是抽走了严栝最后一丝力气,趴在地上不动了。
萧庭这才缓步走到他身侧,步子不疾不徐地慢慢迈开,好像只是一次普通的散步。
终于挨到了门前,管家和下人们正侯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