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地呼吸了几声,他舌头抵住牙尖,在上面磨了磨。
正欲说点什么,警告一下身后某个胆大包天的人,耳畔忽地响起陆chao生微凉的吐息。
“阿雁,”他动情地轻唤,微哑的嗓音满是醉酒的昏醺,“你好甜啊……”
……
李睿渊先一步抵达寝室,分担了达锦文的大半火力,等温雁晚带着陆chao生回来的时候,达锦文已经困得不行。
没力气多说了,达锦文便只道了几句类似“下次不要这样了”没什么用的废话,然后打着哈欠回了房间。
李睿渊转向温雁晚,莫名尴尬:“那个,雁哥,你看chao生是跟我将就一晚,还是和你……”
话未说完,只见陆chao生忽然从口袋摸出了一只钥匙。
他从温雁晚怀中迷迷糊糊蹭起来,就想去开其中一扇房门。
“小心点,别乱走。”温雁晚连忙将陆chao生扶住,却见他用钥匙,打开了原本属于贺亦诚的房间。
短暂愣了一瞬,温雁晚迅速打开房间里的灯。
里面的东西已经全部换了新的,床单整洁干净,地面纤尘不染,书架上也摆满了整齐的资料。
显然,这里已经再也不属于贺亦诚,而是属于陆chao生。
李睿渊:“……”
靠!感情他家发小早就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
这就他妈开始同居了不是?
对不起,是他打扰了。
手动再见.gif
泫然欲泣地瞪了温雁晚一眼,李睿渊深感自己被自家发小抛弃,咬着手帕嘤嘤地跑回了自己房间。
温雁晚也有些震惊,半晌,才认命般将陆chao生扶了进去。
嘶,难怪早上的时候,这人就不停地在看手机,原来是偷偷摸摸搬家了。
藏得可真深。
温雁晚一面感慨,一面去卫生间打shi了毛巾,给陆chao生擦拭脸和手。
陆chao生太白了,酒Jing晕染得皮肤本就十分红润,此时被温雁晚用毛巾擦过,像是被抹了一层胭脂。
尽管温雁晚的动作已是极致温柔,还是不小心将他的面庞又添几分红色。
温雁晚蹲在床边,盯着他Jing致的脸,无数次地感慨
这人长得,是真的漂亮。
漂亮得锋芒毕露,刀刃般凌厉,几乎可以刺痛人眼。
以至于,几乎没有人,可以轻易接近他。
既如此,他又是怎么走进对方的心的呢?
这般漂亮的人,到底怎么会,喜欢上他这样的人呢?
无意识执起陆chao生的手,正欲擦拭,温雁晚却忽然顿住。
他看见了他手上的伤。
一瞬间,温雁晚感觉心脏又是一股剧烈的刺痛。
记忆回溯到会所包厢。
他对陆chao生说,给他时间好好想想。
这句话,还是陆chao生用这一手的伤,才勉强换来的。
温雁晚母亲的结局,使他对待感情,注定无法如普通人那般。
爱情这种东西对他而言,不是糖,不是蜜,而是砒/霜,是毒/药,是埋葬灵魂的坟墓。
只需轻轻沾上一点,便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温雁晚想起了刚才他背着陆chao生时,对方在他耳畔的那句话。
陆chao生说,他好甜。
他的信息素好甜。
说实话,温雁晚无法判断,陆chao生对他的感情,到底是来自信息素的本能依赖与亲近,还是发自他的内心。
垂下眼睫,温雁晚看见陆chao生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
五指修长,红痕遍布,仿佛破碎的艺术品,刺得人眼睛生疼。
轻柔地捧起这双手,将他指尖一一擦拭干净,然后,再一次地,温雁晚在上面拓下了一吻。
仿佛温柔都被具象化,化做一朵小小的雪花,融进了这颗清浅的吻里。
一吻罢,温雁晚将他的双手小心地放回被子里。
半蹲在床边,温雁晚静静注视陆chao生,许久许久,才终于缓慢地直起身子,轻步离开了房间。
房门关闭的声音轻轻响起,而后又迅速消弭于黑暗之中。
房间重归寂静。
床上之人却猝然睁开了眼。
陆chao生定定注视着房门的方向,几秒又忽地垂下了头,望向自己被吻的手。
原本醺醉的双眸,此时却是一片清明,不见半分迷蒙。
半晌,陆chao生微仰起头。
他将手背覆在自己唇上,阖眸,极致深情地,将那吻攫取,咽下。
似是与自己合二为一。
不够。
不够。
只是这,还远远不够。
……
温雁晚半夜是被舔醒的。
清清浅浅的气息萦绕鼻间,胸膛被重物压着,喘不过气。
直到唇瓣传来一阵微痒的濡shi,温雁晚猝然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