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洩了身,阴茎却依旧硬挺着。阿秀撑着酸软的胳膊坐起来,让它顺势从身体里退了出去。下一刻,白色的浊浆流出来,黏糊糊染了一床单。
她红着脸拿巾帕挡住,不敢正视对面目光灼灼的男人:我元神凝聚了,得赶紧准备结丹。你......先忍忍,我下次再陪你。
即使过去并没有实战经验,但眼看着对方精神头还那般充足,阿秀就觉得他铁定还没吃饱。愧疚是愧疚的,但结丹突破显然更为要紧。
原以为山戎听后会闹个脾气,谁知他竟表现得异常识大体,披好外衫就下了床,推门出去前,甚至还关照了一句:安心结丹,我在外面守着你。
阿秀深感欣慰,召出蛊虫在医馆布好防御阵后,就凝神进入了闭关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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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五日,一颗小小的金丹成功盘旋于气海中央。
阿秀呼出一口浊气,缓缓睁开双眼。
有风自窗缝吹进来,舒缓而轻柔,她随意一瞥,竟能看清那风的流动走向。注意力似乎变成了一个收放自如的生命体,在她留神的时候,就会将微观事物无限放大,等到不去关注,又会归于平常。
山戎大概是在厨房里烧水,她听见了柴火在炉灶里燃烧的噼啪声,还有锅里的沸腾。
再远点的动静似乎也能听清,市集叫卖与孩童的玩闹犹在耳侧。喧闹中,还有一道异常洪亮又熟悉的嗓音
是邻居王大娘在和几个男人谈天。
这一片儿谁家出了什么事情,我心里门儿清!你们说的那些个伤人害命的事情啊,这条街都五六年没出过!老太太声音有些不耐烦,看样子应该是被缠太久了,耽误了回去烧饭做菜。
这里近日阴云聚顶,鸦兽躁动,明显是有大尸降世,按理说不该如此太平啊。有个男子纳闷地说。
大尸降世?那就是尸体踏进修炼成仙的道路了。
阿秀心神一凛,突然就联想到了和山戎交合时的异象。
阴云,乌鸦,和那时的情景都能对得上。而且,山戎又得了她身为筑基大圆满修士的元阴在那般大的滋补之下,若是一不小心凝出丹元,进阶成了尸修,好像也并非不可能。
她簇起秀眉,竖起耳朵继续听。
王大娘:啊呸!怎么还咒人出事儿呢,你这道士嘴不干净,还说些浑话扰我老婆子清净。走走走,赶紧走吧,咱们这没你说的大尸!
道士:诶诶,大娘别推。若是没人受伤或身亡,那最近有人无故失踪吗?
王大娘:哎呀,真没有。我说你们道士也是大惊小怪,不过就是日食天把乌鸦招来了嘛,看把你们唬得一愣一愣的。
她掸掸身上围裙,语气不耐地补充:就算你们说的都对,那大尸也没可能跑城里啊,我们城里还有付氏一族坐镇呢,人家可养了不少活神仙!去南郊的乱葬岗看看吧,那才是你们道士该捉鬼的地方!
此话一出,还真将那几个道士忽悠走了。
阿秀暗暗松口气,收回注意力下床穿衣。
白墙泥地的厨房中,眉眼俊秀的男人腰系粗布围裙,宽袖利落地用绳带固定在手肘上方,长发松松绑在一侧肩头,打蛋下锅的动作利落漂亮,宜室宜家。阿秀推门而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酝酿到嘴边的话头在舌尖上绕了一圈,又被她咽了回去。抬步走到炉灶边,她勾着脖子往热汽蒸腾的铁锅里看,好奇问道:做什么好吃的呐?
糖水蛋。山戎专心观察着火候,而后往锅里放了少许红糖,汤勺搅拌。
阿秀侧头望向他:那我以后是不是不用给你准备好吃的了?反正你都能自给自足咯。
她郁闷地撇撇嘴,突然觉得对方的新造型有些碍眼。
别想偷懒。他面色如常地将锅中鸡蛋舀进瓷碗中,又添了些糖水,伸手递给她,这是给你做的。
闻言,阿秀又觉得这造型好看了。她美滋滋地接过瓷碗,边喝边问:这样说来,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完事哒?
等瓷碗见底,山戎伸手接回来,慢条斯理地开始收拾灶台,语气稀松平常:屋内的灵气从昨夜就停止流动了,有什么难猜的。
阿秀:......
说得倒挺容易,可真会不难猜?
不是修士的话,又哪能随便摸清灵气的动向哟。
还真的是你!阿秀挠着头皮哀嚎出声,不行,我们得出去避避,外面有驱邪的道士要来抓你,若是让他们闹到这里,我的医馆铁定开不下去咯。
山戎按住她糟蹋头发的手:安心,都是些小角色,什么都发现不了。
谁给你的自信?阿秀眉头一挑,眼神怀疑。
尽管城中并无大能的威压,貌似目前修为最高的,也就是她这个结丹期的蛊修,可万一有人偷偷隐藏修为找过来了呢?
修真界一向流行偷鸡摸狗,能不见光的都不肯明着来,凡事都没法想得太过乐观。
我们一跑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