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前白光一闪,周边突然像变戏法一般多出了好多人,只是均无脸孔。
一位身着华服的老妇人走到阿秀面前,用那张并无嘴巴的脸发出了苍老又慈祥的声音:吾儿,你的几位夫君可准备好登台献艺了?家宴已经即将开始啦。
登台献艺?!这是哪门子的欺负人套路
阿秀迟疑地转头,果不其然看到了一排黑脸,除去那个白子冉仍旧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为了几人的颜面着想,她尝试着进行了一波委婉的推拒:夫君们身子有些不适,今日可否不登台?
老妇人拍拍她的肩,看上去没有丝毫动摇:哈哈哈,知道你心疼他们!可这内眷登台乃是我们将军府中历来摆设家宴的传统啊,怎么可以随意更改呢!快叫他们上台吧,莫要耽误了时辰。
说完,她就踏上台阶走进了正厅。只见里面摆了一张家宴圆桌,厅正中还铺着方形的西域羊毛地毯,四角安放着莲花形烛灯,莹莹火光围出一片区域,像是专门给人表演技艺的场地
沉默片刻后,阿秀咳嗽了一声:要不,你们就去露一手?
白子瑜:这也太......
山戎:......
白业:简直是公开处刑!
白子冉:又到我艳惊四座的时候啦!
这厢,几人正僵持着,要死不死,耳边又传来了镜妖的警示:【请在一炷香内商议好表演顺序及表演内容,逾时将以游戏失败论处。】
哎呀,瞧你们磨磨唧唧的,表演只有我们五个能看到......不对,其实是四个!所以怕什么嘛,说是要尽力拿到宝物,结果连这点牺牲都不愿意!挖苦完三个面沉如水的哥哥,白子冉兴冲冲跑到阿秀身边,一脸娇羞地继续说,哥哥们才艺疏浅,又抹不开面子,不像我,我只会心疼将军~不如就多给他们一些考虑时间,让奴家先来表演一段剑舞吧!
阿秀:咳......子冉有心了。
白子瑜、山戎、百业:......
有争宠那味儿了。
庭院的石拱门前站着两名佩剑家丁,白子冉走过去借了一把剑过来,笑眯眯地牵着阿秀往正厅走。虽然他牵的只是衣袖,但这一亲昵举动还是让余下几个男人都皱了眉。
考虑到言行不宜跳出设定,白子瑜斟酌片刻,袖子一甩摆出了一副大房嘴脸:把手放下,没规没矩的像什么样!
白业也是一脸不赞同。白府这个门客阿秀,虽有面纱遮住了半面容颜,但任谁都能瞧出她的出众姿色,白业担心懵懂无知的族弟会被她勾得春心萌动,万一出去以后还要执意求娶就更不妙了,毕竟白氏讲求门当户对,像这种出身不显的散修是万万配不上的。
但是现在还处于游戏规则的限定中,话不能明说。见少主都快速入戏了,他便也顺势丢下羞耻心,双手掐腰送上了一波冷嘲热讽:哼,弟弟仗着自己是刚进门的,就可劲谄媚吧!哥哥告诉你,将军可不吃这套,咱们府里最重的便是规矩,你还是本分一点为好。
仙门大家最重规矩,自由恋爱是没有未来的啊!我这已经暗示过了,你可一定要好自为之......
完全没听懂话中玄机的白子冉抚着胸口深呼吸,兴奋得血液都在沸腾。来啊来啊,尽情摇摆,一块儿造作起来!
下一刻,只见他小嘴嘟起,本就懵懂无辜的澄澈小狗眼硬是挤出了一圈红晕,更显三分柔弱。方才还是一只手搭在阿秀的袖口上,现在情绪上头,两只爪子都扒了上去,整个人像条案板上的活鲶鱼般摽着她的胳膊翻腾:将军,你看他们呐!!!
阿秀被甩得金丹差点呕出来,空闲的一只手死死抓住门框,以防自己毫无形象地飞出去。
山戎没有加入这场粗制劣造的豪门宅斗,只是给阿秀送去了一抹能将人即刻送走的微笑:快乐吧?
谁啊,谁快乐了?!她吓得一把抽回自己的袖子,闷头指向大厅的中间空地:快去舞你的剑去!
还在兴头上的白子冉蹦蹦跳跳走过去站定,抬手挽了个漂亮的剑花:瞧好了哦~
乐声随之奏起。
俊秀活泼的少年很快将自己沉浸到了轻快的鼓点中。雪白宽袖在灵巧的动作下轻盈飞舞,让他看上去如同一只翩跹的蝴蝶。待到一曲终了,周边掌声一片,就算阿秀现在没那个欣赏歌舞的心情,也不得不承认这场表演算是上乘。
本着早死早脱身的原理,白业在对方下场的时候主动作为第二名志愿者走了上去,双手抱拳,一脸英勇就义:我给诸位来套跌扑拳。
此话一出,周遭顿时静默一片。先前搭过话的老妇人就坐在阿秀旁边,她磕花生磕得正开心,被那龙精虎猛的报幕一震,手中花生粒直接弹飞了出去,恰巧卡在烤乳猪的左眼上,成了卓越的点睛之笔。
你这夫君......以前是街头卖艺的?
不是不是。阿秀警惕地看了一眼场中央挥汗如雨的白业,悄声告诉老妇,有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