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名周五晚上回家在路上给前来接送的母亲抱怨,也许在那个时候,言惜在跟踪她,偷偷听见了,最终,那几个室友全部退寝,被全校批评教育,白名的室友换上了一群学霸,他们的人都很好,还教白名题目。
后来新室友给白名推荐一个家教,说是这个家教搞优惠,第一个人报名第二个人可以免费,白名在名师教导下,考上了s大。
这大概率也是言惜做的吧?那新室友从未跟她一起补习,只有白名去上课了,这非常可疑。
……
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呢?
白名回想着,她才发觉自己错过了太多太多。
全世界都也许认为言惜是一个斯文败类,可白名知道,他是个带着悲剧的坏蛋。可白名知道,言惜从不负了她,是她的“好”人。
在初中时,也发生过一件事,那就是亲戚过来要钱,母亲把工资一大半都给完了,结果无法还钱,那群要债的来白名的家凶神恶煞地敲门。
那天晚上白名的母亲把所有灯都灭了,白名躺在母亲的怀里,母亲抱着她,捂着她的嘴,让她不要因为太害怕而发出声音。
之后的几天,白名都不敢出门,只有母亲出去过一次,她看见了门口有很多烟头,心里泛着恐惧,每天晚上,她都早早熄灯,然后装作不在家。
但是没过多久,那敲门声就突然没了,那群催债的也消失地烟消云散,白名母亲以为那群人放弃要债了,他们又过上了正常的生活。
现在想来,根本不是偶然,是言惜吧……他替他们家还债了,还把那群人全部打发走了,包括后来白名母亲生病向社会寻求帮助,一个人匿名给她捐了八万,白名对这个好心的陌生人感恩戴德,为此还去烧香祈祷好人一生平安。
这个好心人,或许也是他……
在小学那会,白名总会经过那个礼物店,那个礼物店展示着一个非常可爱的洋娃娃,白名可想要了,经常放学在店门口傻站着看。
那个洋娃娃价格不菲,是当时女孩们流行的新品,因为动画的火爆,洋娃娃也卖的很好。
她羡慕极了,可她没有钱,只能眼巴巴看着,过过眼瘾,这样她就满足了,可以把洋娃娃带回家,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但某一天,她再次去看时,那个老板却把那洋娃娃打包了起来,说看她经常来,很想要,就送给她了,正好店里办活动,她是第xxx顾客什么的,然后那偌大的盒子就稀里糊涂地揣她怀里了。
她抱着盒子,不知所措,但店主那和蔼的声音让她信以为真,她觉得店长真是个好人,兴高采烈把洋娃娃抱回家了。
或许,那也是言惜所作所为,他提前付了钱,让店主以惊喜的方式给了她,满足她的少女心……
言惜在暗处偷偷看着白名,白名察觉有人,回头看那个奇怪的家伙,言惜害羞地躲了起来,默默注视她,看着她长大……就这样,直到现在……
果然是个神经病啊……果然是个神经病!没有人比他更疯了!
医院的白光甚是刺眼,白名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愣愣看着窗外。
现在,她可以跑了,那个她视若魔鬼的人,受了重伤,说不定马上就要死掉了。
喂,她为什么不跑啊?快跑起来啊……现在是最好的逃跑机会不是吗,现在可以远离那个恶魔了。
可为什么,她就像被抽光了所有力气,感觉要瘫软在原地,再也也无法抬脚了……
“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一个医生急匆匆赶过来,她看了看林城,又看了看白名,问道。
“我们……都不是,只是朋友而已……”林城尴尬地说道,言惜的父母在警局待着呢,可以说,言惜也如白名一样一无所有了。
“他的情况很不好,出血太多了,得马上输血,不然会有生命危险。”
“你们医院没有血袋什么的吗?”林城问道。
“他的血型是罕见的RhYin性血型,我们医院对于这类的血型采集并没有多少……所以……”
“所以……所以……他无药可救了是吗?”白名隐约听出了医生的意思,她顿时感觉自己什么东西碎掉了一样,让她也变得支离破碎,她激动道:“真的没有一点办法吗?”
“我们已经尽力了。”她摇摇头,叹息道。
另一个医生急匆匆赶来,他手中拿着一个单子,那黑色的“病危通知书”如同死神的来信一般Yin森可怖,他充满遗憾地说道:“你们先代他的家人收一下。”
“这是……”白名颤抖的手接过单子,上面写的什么东西她仿佛已经看不清楚了。
她视野模糊,泪水吧嗒吧嗒滴在单子上,言惜最后那病态的声音仿佛一直萦绕在她的耳边。
“白名……记得把刀扔掉,把指纹擦掉,桌子里有我的遗书,把它……拿出来,然后,你就赶紧离开这里吧,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回来。”
“姐姐拿着刀,随便往我身上捅,只要姐姐消消气,原谅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