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那就是生一个粉粉嫩嫩的孩子,等她长大啊,我也要带她一起旅行,看遍世界风景名胜!”白名笑嘻嘻说道,在做着幻想,言惜却脸色不是很好看。
“你……认真的吗?”
“当然了,怎么啦?”
“我明确说了吧,我讨厌小孩,所以这个还是算了吧……”
“诶……?言惜,你可真是一点爱心都没有。”白名踮起脚,两只手拍在他的两个肩膀,郑重其事说道:“小孩子怎么啦?小孩子多可爱!”
“是啊,又可爱又很可恶呢。”言惜依然摆着一张臭脸,淡淡说道。
“你不也是从小孩过来的吗?”白名拍拍他的脸,气呼呼说道。
“嗯,是啊,我小时候可调皮了呢,但那时候呢,那个女人会拿着棍抽我,直到皮肤烂了为止,所以呢,我很久以前就很懂事了,很少给人带来麻烦。”言惜拿掉她的手,无可奈何说道,“你若是有办法让小孩乖乖听话不捣乱,我倒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我的天,你不会想家暴小孩吧……真是可怕的男人……”
“怎么可能……我看起来是那种人吗?”言惜鄙视地看了她一眼。
“是。”白名非常肯定地点点头。
言惜:“……”
“总之,这种事我是绝对不会妥协的,我最讨厌别人打扰我们的生活。”
“喂喂!若是有一天我们变成老头老太了怎么办?无依无靠的,多难过呀。”
“白名,你要知道,我不一定活到那个时候。”言惜说道。
“说什么呢,真是的。”白名不满地说道,她最不想听这种话了,虽然,言惜说的是不可忽略的事实,但,就是讨厌这种悲凉的感觉。
言惜要是死了,她该怎么办呢?她回想起那个时候,那个冬天,他中枪昏迷不醒的冬天,那种绝望的感觉,白名实在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寒风吹过,她不再感到凉爽,而是打了个寒噤,她充满光彩的眼神落寞了几分。
“姐姐,你说,若是那一天提前来临,你该怎么办呢,你不再青春靓丽,也并不是白发苍苍,我不到半百,说不定已经结束了一生。”言惜把她的发丝撩到耳后面,无奈地叹息。
“别说了,我不想听。”
她冷冷说道。
“人有时候太狂了也不好,会遭报应。”言惜似乎已经看淡了,“我不可能在你失去我后还活得那么艰难,独自一人拉扯着孩子,这不是你母亲曾经经历的吗?”
“即便没有孩子,结局还不是一样的吗?我自己孤独终老。孩子,好歹还有盼头吧……”
“那她从小就失去亲人,和颓败的你一起压抑着,你真的忍心?”
言惜的话让白名联想起了自己,自己小时候不就是跟母亲相依为命吗?难道要重蹈覆辙?
“若是没有孩子,那我便跟你共赴地狱。”白名似乎想到什么,她猛地抬头,认真说道。
“我要在你临死前先死,这样,痛苦的人就是你了。”她嘴角扬起一抹病态的笑容。
“姐姐,你还真狡猾呢。”言惜苦笑,他从后面抱住她,阿拉斯加的天空碧空如洗,即便光芒四射,但依旧很寒冷,白名手脚冰凉,却感觉内心十分炙热。
真是奇怪的感受……但这样似乎也不赖。言惜曾经用生命求婚,她便以生命回应这份爱,他们在比谁爱的更疯狂,在比谁更不顾一切。
疯了,真是疯了。
冷峻的冰山犹如那夜的刀片,刺破着宁静的景色,多了一些严肃和无情,阿拉斯加的冰川在缓缓融化,水面漂浮着碎冰,泛着淡淡的忧伤。
白名在感受到,言惜在尽可能弥补她,不管是多久的旅行,他都始终如一陪她一起进行下去,在春夏秋冬,在天荒地老……他想让她高兴,阿拉斯加雪橇犬热情地叫唤着,她在雪地滑行,言惜站在一旁,看着她甜美的笑颜。他从小就发誓成为她的王子,亦或是一直背后保护她的骑士,他做到了,他让白名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
“言惜,我发现我早已离不开你,你实在太贱,用这种如同慢性毒/药般的方式控制住我的Jing神,我知道,这是你当初的本意,你做的很成功,这更加印证你是一个人渣,可这毒/药太过甜蜜,令我对你如痴如醉,即便你含笑盈盈走来端给我毒/药,我拒绝不了,忍不住一口气吞下,言惜,你是个贱人,从未见过如此可恶之人,所以……你又怎能抛弃早已中毒的我?我的人生是在你的干预下进行的,我觉得我们真的很像,在身世上,在性格上。从前,我觉得我们是完全截然不同的人,可我们的羁绊远比我想象的要深,你确实很惨,比我身世惨烈地多,你也确实可恨,比世间恶毒之人变态百倍,你打着爱的名义束缚我,违背自己道德底线,实际上,你根本不知道你需要什么,你只是固执,像冥顽不固的老头,顺着自己执念走下去,明知道不该做,却依然不顾一切,其实,你只是需要一个活下去的理由,不是吗?你说过这世界上无人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