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歌拿額前的寶石亮起了不算強的藍光,使海可以看得見廣大的房間,雖然還是偏暗。
海跟著慢慢往走前,她一進來就感受到房間內香氣四溢,心想「很香像是茉莉花的氣味」
清雅花香瀰漫著整個暗房,這是她第二次進來這裡了
很快地,海來到了導師的床前,她憂心忡忡的注視著在床上熟睡的古列夫。
「原來睡著了嗎?但是芺尼西亞不是說那門」海轉頭望回那扇封閉的門。
莫歌拿怕牠發出的光會打擾到主人似的,於是把寶石的藍光收暗,調教成不會弄醒人的微弱亮光。
海摸摸牠軟糯的頭,讚賞這小動物的貼心。
當藍光收暗後,海發現古列夫的臉正被火光映照著,海把視線轉移火光的來源,看見床頭的小几上
放了一個金色小香爐,裡面的蠟燭正在燃燒。
「原來房間飄散的花香是從這裡來的」海想。
她的視線再回到床上的人,看著這張虛弱的容顏,她眉頭深鎖、心亂的在內心喃呢:
「很疲累的樣子跟上一次完全一樣的臉容」
這時,在睡夢中的古列夫意識到有別人的氣闖入了房間。
「有人闖進來?是誰?沒有可能的那扇門」
他慢慢掙開雙眼,濛瀧的視野間浮出了一個淡藍色的身影。
海見他漸漸張開眼簾想醒過來,本來已經夠難過的表情再增多一份憂慮,她充滿歉意的輕聲說
:「對不起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古列夫等到視覺完全清徹過來後,他看見海正用一雙很難過的眼神俯視著他。
他的神智也被一同帶回來,顯得很愕然,內心喊:「是海!?怎麼會?沒可能那扇門只有我的意志才能
啟動,它跟我的心是一致的,未有我的指示誰也不可能打開它但是海,到底是怎麼進來的為何會」
「為甚麼她可以開啟這扇門?」
就在古列夫苦惱著這個問題時,莫歌拿突然從海的懷內甩開,跳到床上,對他不斷發出BUBUBU的叫聲。
「看來,莫歌拿也很擔心你呢古列夫。」海微笑。
「海怎麼妳會在這裡的?」古列夫打算坐起來,但一起來頭顱就痛得快要裂開,他用手按著前額臉容月痛苦。
海見狀立即上前阻止他起來,憂心說:「你不要坐起來了,先躺著吧。」
古列夫唯有聽海的話躺回床舖上,海彎下腰為他重新蓋上被鋪,垂落的水藍長髮不經意地掃落在他身上,
他看著眼前的她,感到心中產生了一種幾百年來從未有過的感覺,他不理解這是甚麼,也無法用言語來
表達這種感受,有些痛、有些難堪、還有些
「請問我」海重新站直身,低頭看著他問,聲線有些弱,很不像平時的她「我可以待在這裡一會嗎?五分鐘不,三分鐘就可以了」
自從她進來以後,就一直維持著一張很寂寞和有些繃緊的表情。
「啊」古列夫稍為曲身抓上了置在床邊的魔杖,杖旁的几子上現時除了小香爐外還放有他平時載在
額上的倒三角形藍寶石額冠,這是海今次來錫菲羅時才見到的新冠。
海好像知道他要做甚麼,她忙著說:「不用這麼麻煩了,我站著就可以了,你的體質還不適宜用魔法吧」
但古列夫好像沒有把海的勸告聽進耳中,他用手肘微斜撐著身,握住那根比他自己高出了兩倍半的魔枚,
那看起來像石頭般重的枚在他手中即時變得輕如薄紙,像沒有重量一樣,他用手輕然一揮就在海旁邊變出了一張沿浮在半空、全身放著白光的鵝蛋型椅子。
海看到椅子後,說「謝謝」她撥撥短裙坐了下去,今次是她第二次坐上這張魔法椅子了。
「還有謝謝謝謝你今次沒有立即把我趕出去」海半開玩笑的口敏說,可是誰也看得出那張笑容背後包含
了許多苦和哀。
古列夫躺在床上不知怎麼回應她,最後他還是選擇沉默不語
平躺在床上的古列夫仰望著那雙注滿愁傷的水眸,她看著自己的目光猶如一根根細針般,正刺痛了他的心弦。
他內心痛苦地吶喊「求妳不要用這種表情看著我好嗎」
突然,他翻過身來背向著海,蜷曲起幼小的身體側臥著,腦中的思緒此刻紛亂雜陳。
「?」坐在床前的海看著他疑似是故意避開自己的行為,她的表情先是一臉愕然後來逐漸轉化為失落。
「他不想看見我嗎?」海放在大腿上的雙手愈握愈緊,眉間鎖得比剛才更深。
在床上的莫歌拿左盼右盼著這兩個人,顯出一頭霧水的樣子。就是這樣,古列夫與海在這昏暗的大房中沉默不語了好一段時間,沒有人先開口說話,空氣繃緊得讓人窒息。而平日負責渲染快樂氣氛的莫歌拿這時好像也受到影響,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