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市中心的写字楼比比皆是，苗笑带着她站在了一栋稍微上了年纪的大厦前。街道狭窄，电动车、自行车挤满了人行道，路灯昏暗，墙上贴着各式各样的广告，老旧掉色，斑驳不已。
她看向身边的女人：舞厅？
对方笑而不语，直接拉了她的手往电梯间走去：等到了你就知道了，打了个响指，Surprise。
电梯内也是同外面一样的配置，让她恍惚间置身90年代的夜上海。
数字停在13层，同样也是最高层。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纪清秋被惊到。地毯、水晶吊灯、复古沙发无一不彰显着这里的奢华,与外面简直天差地别。
她们刚一走进，还不来不及仔细打量，就有服务生走上前来弯下腰：姐姐们请跟我来。
姐姐？还不等纪清秋问出自己的疑惑，那服务生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清澄又明媚，像是春日的小溪，汩汩流过人的心上。
竟是分外的好看。
苗笑满意她这份反应，扬手从包里掏出两张票子塞到对方的怀里，顺手挑了一下那清秀的脸：长得不错，姐姐赏你了。
动作缓慢，极具挑逗意味。
服务生的耳根泛上了红色。
笑笑纪清秋拉住她的手，有些忐忑，因为她知道这里是个什么地方了，女人的天堂，或者说，牛郎店。
不用怕，你跟着我，他们什么也不会对你做。
苗笑揽着她坐到最里面的包厢，点了两瓶香槟，一位年龄稍长领事模样的人带了五个年轻男子走了过来，他不说话，只是微笑，徒留那五个男子挨个自我介绍，一口一个姐姐。
最后领事仍对着她们微笑，只是嘴角的弧度大了一些，苗笑轻车熟路地伸出手指在他们身上划来划去，无视那些渴望的眼神，最终将手落在了一旁的角落里。
我要他。
服务生惊喜抬头，清澈的眼眸中是纯粹的喜悦，并不夹杂欲望。他怯怯看了一眼领事，见领事朝他微笑，便快速地走上前来，声音清脆：姐姐好。
剩下的五个男子神色各异，却依旧是独属于少年的情绪，明亮而有趣，或不甘或落寞。
等一下。苗笑叫住他们的步伐，手指往中间点了点，又转而指向在一旁紧张忐忑的纪清秋，留下陪这位姐姐。
笑笑。细眉蹙起，她拽住苗笑伸过来的手腕，神色已有些焦躁。
苗笑附耳过来，迷人的香水味钻进她的鼻子里，就听她轻轻道：这里的规矩，必须点一个。说完，安抚性地朝她笑笑，挽起她耳边垂落的碎发，只要你不同意，他们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末了，她又探过身在她耳边轻语：想象成你丈夫，让他满足你。
纪清秋转头看去，苗笑为她点下的那个少年已走过来坐在她的身边，模样乖巧，只是样貌并不怎么低调，妖艳的惊人，但那双眼睛，却和桂嘉良很像。
亮色光线忽变得昏暗起来，她怔怔望着那双眼，又看看苗笑，手足无措。
苗笑朝他招手：这位姐姐紧张，快缓一下她的心情。
那少年挪了挪位置靠近她，淡淡的柠檬香飘来，让她意外。
姐姐，我叫阿潇，你叫什么？少年的眼尾微微上挑，嘴角的一颗小痣浮动，妩媚又动人，他伸手探上她的肩膀。
她如炸了毛的猫，浑身一抖：别碰我。
可少年更像猫，薄唇泛红，紧紧抿着，他快速地收回手，却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纪清秋深呼一口气，别碰我，在这边坐着就好。
闻言，名为阿潇的少年眼眸微转，学着她的模样往她身边靠了靠，大腿贴上她的大腿。
她触电般移开，恼怒地看过去，却被阿潇眼中的水雾镇住，他低低说：姐姐，如果姐姐不被取悦的话，我是会被责罚的。他露出胳膊上青紫色的於痕，可怜可怜我吧。
她看了一眼，又抬起头来。粉唇抿了又抿，许久再未开口，算是默许了两人之间不留缝隙的距离。
他们这边气氛安静的诡异，那边苗笑已勾着服务生的脸笑得勾魂，火从耳根烧到他的脖颈，他害羞地低下头，却猛地被女人深绿的指尖勾起，张扬的眼尾放大了在他的脸前。
她轻吐气息：雏？
服务生一开始没明白她的意思，眼神愣愣，在她耐心的等待下，终于听懂，却是瞥开视线：嗯。
她再次摆正他的头，凑上去啄了一下他的唇，轻笑：这么害羞怎么能行呢，姐姐来教教你，嗯？好不好？
他眨着睫毛：姐姐要教我什么？
苗笑拉过他的手，伸出自己的手对比，真大，随后将自己的手放进去，十指紧扣，多大了？
十、十八。
她却是领一只手去解他的衣扣，抬眸间眼波流转：乖一点，姐姐只想听真话。
十六。他改口，随后低下头去。
纪清秋惊讶，她转头看向身边的阿潇，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