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没想到所谓的自由就包含在这转瞬即逝的一秒之间。
反抗的困兽们开始显现出了他们最后的愤怒,地面的晃动让那个纤瘦的身影都几乎站不稳。她抬起来的双手还在颤抖,要不是因为何状在一旁扶住,可能早就像面口袋一样软软地倒伏下去。
奈奈看着那些困兽身上一簇簇扎出来的红色晶石其实是被冻结凝固的血液,露崎对温度的控制让奈奈又一次感受到了实力的差距。既然可以控制对方身体的温度,那露崎的存在就如同死神一般,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那么,她身上的寒疾,真的是来自远古妖族的诅咒吗?各种阴谋论涌进脑海,但现在显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眼看着露崎的情况急转直下,一口口鲜血从她的鼻腔和嘴角溢出,真昼会乱成一团。现在没人会在意她,她应该离开这里,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了,奈奈对自己说。
奈奈发现自己挪不动自己的步子,刚才的战斗虽然也耗尽了全力,可明显主观上的意愿要比身体上的疲惫来得更快。露崎的视线就在这一瞬间和奈奈连接上,仿佛无声地传达了什么讯息,下一秒,奈奈还是趁着月色快速消失在了露崎的视野里。
三个月后。
我们去看过了,人确实是死了。
何状忐忑地将情报汇报给躺在床上的露崎。今天的露崎脸色依旧苍白,病痛让她看起来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露崎听完,也只是点了点头,示意她知道了,挥手让何状出去了。房间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今晚的月光不太亮,所以露崎没让人把窗帘拉上。当黑影映在她脸上时,露崎缓缓睁开了眼。
三个月不见,狐妖瘦了些,但神情和当初逃走时大不相同,一扫那些阴郁和不安,她看起来很平静,仿佛像是过来探望病人的朋友,给了露崎足够多的注视。
你来了。露崎坐起来,靠在床头上。
我来了。奈奈知道露崎当初透支了太多法力,现在的她看起来异常脆弱,于是踱步走上前伸手帮她盖好肩膀上的毯子。
是你允许我来的,不是吗?奈奈用疑问句来确定自己内心的答案,真昼会戒备森严,大概是一个月前,露崎应该就知道她每周都会来远远地看她一次。所以今晚发现守卫几乎都是绕着她走时,奈奈就出现在了露崎床前。
露崎没回答,只是看着奈奈的眼睛。
奈奈又问:伤好的怎么样?
伤是小伤。但依旧是冷。露崎没什么血色的唇瓣一张一合,奈奈才发现自己正不由自主地盯着看,连忙把目光收回来。
奈奈沿着床边坐下,给了露崎一个拥抱。她的下巴能碰到露崎消瘦的肩膀,手能抚到她黑亮的长发,鼻尖都是露崎身上淡淡的药香。
抱够了?
能感受到露崎胸背传过来的语音震颤,奈奈没撒手:我要是说没有呢?
露崎还是一如既往地没说话,只是手从被子下抽出来回抱了奈奈。
这种无声的默许给了奈奈进一步的理由。奈奈扶着露崎的肩膀,轻轻地舔舐着对方柔软的唇瓣。舌尖探入的过程十分顺利,露崎都放任她在唇齿间辗转,奈奈顺手就脱了自己身上的衣袍,钻进露崎不是特别暖和的被窝。
手心贴着露崎冰凉光滑的侧脸,另一只手挑起露崎睡衣的下摆,如愿以偿地摸到了那颗柔软的凸起。奈奈将鼻尖贴近露崎的颈侧,伸出舌尖舔舐着身下人的肌肤。
露崎闭着眼睛,让自己全身心投入这场久违的性爱里。睁开眼,能看到奈奈的金发散落在赤裸的肩头,一双带着绒毛的狐耳时不时抖动一下,奈奈的视线很专注,被这样温柔的目光盯着,露崎面上虽然没有太大的情动,身体倒还是比较诚实。
呵呵奈奈的唇又贴上露崎的耳廓,少主不喜欢奈奈吗?
怎么突然这么叫我。听不出来露崎是开心还是不悦,奈奈索性不再和她兜圈子,小小地咬着露崎的耳朵,用气音软着调子:是少主不喜欢么可是少主惯常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我还是希望少主多给奈奈一些青眼的。
狐族的魅术吗露崎心里想着,但并不觉得奈奈这时用了魅术,只当这念头出现得实在是不合时宜。又把心思拉回来,将手放在奈奈腰上。说起来,她已经无悲无喜,不惊不怒很久,久到都不知道应该拿什么表情来面对奈奈。
看见露崎没出声,奈奈知道她这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也就不再去想别的,又紧紧贴着露崎,一下下含弄起露崎双乳的乳尖。
露崎仰起了脖颈,奈奈知道时机差不多了,手沿着大腿内侧探到腿心,钩开泥泞不堪的布料,滑进一小节指尖。
唔呃也许是被撩拨得十分敏感,低吟从露崎的牙关透露出来。奈奈的手流连在自己的身上,大多停留在腿心,很快,碍事的衣物也被褪去,和奈奈肌肤相贴的那一刻,久违的温暖从对方身体上传来,露崎环在奈奈腰侧的手臂紧了些,她喜欢这种感觉,贪恋这种温暖。
奈奈舔干净指间拉出的细丝,重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