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而为?”札兰泰不怀好意的笑着,问:“你确定,你会尽力而为?”
永琪答道:“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
“那好啊,我提一个条件,一定在你能力范围内!”札兰泰如调戏永琪一般,笑道:“把你府上最出挑的那个美人送给我,反正她已经被废除,没有任何名分了,只需要王爷割爱,这事儿应该不难办吧?”
“札兰泰!你过分了吧?”永琪瞪着眼,若不是看在故去的兆惠将军面上,大约就要动起手了。
琅玦躲在永琪身后,看着札兰泰这副德行,脑海中勾勒出札兰泰给福隆安送“绿帽子”当生辰贺礼时大约也是这般嘴脸,所以才把福隆安气个半死。
“我过分吗?”札兰泰敛了笑容,换了藐视的目光,问:“你不过分,你来跟满朝文武解释一下,我爹是怎么死的?”
永琪低着头,没得好说。
札兰泰不知从哪里突然拔出一柄长剑,就要向永琪挥过去。
灵堂的老仆人们都慌忙左一个、右一个的拦住札兰泰,都劝着“公子万万不可”。
札兰泰却在老仆人们的抱住、拖住中挣扎着,嘴里喊道:“不要拦我!我今天豁出去了!他不就是一个得宠的皇子吗?大不了,我这条命也不要了!”
永琪看着这一幕,心里乱糟糟的,不好阻止,也不好表态。
瑛麟一脚挥过去,踢掉了札兰泰手中的剑,道:“兆惠将军老早就有疾在身,公子不会不知道吧?他身上的伤也是多年征战而来,死因当然复杂难辨。太医院都陈述过将军的病情了,难道公子还想把这归结为一日之祸吗?”
札兰泰甩开了缠身的老仆人们,“哼”了一声,又回到方才的位置坐下。
永琪又对札兰泰说:“兆惠将军的一身疾病和创伤,都是为我大清戎马一生的见证,皇阿玛已经昭告天下,要将军之位入列太庙,永享尊荣。还请公子不要过度哀伤,永琪身为大清皇子,的确有不可推脱的责任,我在这里向乌雅公子赔罪了。”
札兰泰没搭理永琪,连头都不抬。
离开兆惠府,卓贵又驾着马车奔向宫中。
马车摇摇晃晃,晃的永琪心里闷得慌,他看看窗外,又看了看车内,瑛麟在对面坐着,一言不发。
永琪声音低沉的说了声:“瑛麟,谢谢你。”
瑛麟答道:“臣妾只是说了句实话罢了,从云南去缅甸三江城的路上,臣妾一直都知道兆惠将军有病,只不过,将军对自己的身体太过于自信,总觉得无碍,但他身边的人都说他的病情其实并不乐观。”
永琪叹着气,道:“听你这么说,我就更愧疚了。我是私自跑到那边去的,又不是公差,却劳动他带着病、千里迢迢跑过去救我,哪能不加重病情?”
琅玦噘着嘴,嘟囔道:“你愧疚什么?我才是罪魁祸首,你还不是为了我才去的?你在那里也受了伤、吃了好多苦,你要是还觉得对不起他们,那我就没脸活着了!”
永琪温柔的笑笑,安抚琅玦道:“不要这么想了,我也不该在你面前这么说,大家都没有坏心,尽量去弥补好了。”
☆、第261章、谏恩赏
乾隆在翊坤宫与皇后议事,永琪便带着瑛麟、琅玦来到翊坤宫,向乾隆和皇后请安。
乾隆先问永琪:“刚去了那儿,感觉如何?”
永琪答道:“回皇阿玛,儿臣知错,只是不知道该补偿如何才好。”
乾隆又问琅玦:“云南的风景好吗?”
琅玦也怯怯的回答:“回皇阿玛,儿臣也知错了。”
“你终于知错了?”乾隆似笑非笑,叹道:“难怪你婆婆要给福隆安再娶一个侧室,你的确不是个称职的儿媳!”
琅玦听了这话,疑心敏敏又到乾隆这里恶人先告状了,心里一阵愤愤不平,只想立刻与乾隆理论一番,忍了几次,没有说出口,却斜着眼,显出一副不服气的模样。
幸而乾隆还没有抬头,皇后忙趁机打岔道:“皇上,您召永琪来,不是为了商议安抚兆惠将军家里的事吗?”
乾隆点点头,又对永琪说:“你刚才说的补偿问题,朕也在考虑。兆惠将军常年征战在外,很少回家,以至于只有札兰泰这么一个儿子,每想到此处,朕就觉得过意不去。这个‘补偿’嘛,也只能在札兰泰身上了,朕已经准许札兰泰承袭兆惠的爵位,但袭爵之事,是这些贵族们的常情,其实算不得恩赐,也就不够‘补偿’了。”
永琪想了想,说:“官宦子弟在札兰泰这个年纪的,大多都已经娶亲了,他却至今尚未婚配,都是因为兆惠将军太忙了,嫡夫人又早亡,无人为他张罗此事。如今兆惠将军过世,札兰泰更成了一家一口了,若说补偿,莫若为他赐婚更合适的事。”
皇后笑道:“五阿哥和皇上考虑的,果然是一样的。皇上方才正在与本宫商议,要给札兰泰赐婚,只是这赐婚的人选,却不好定。兆惠将军乃是先帝生母之侄孙,又为大清立下汗马功劳,按理说,他的独子,做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