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见太后发火,都慌忙跪下,容嫔先为自己开脱道:“臣妾虽有心亲近龙颜,可太后也知道,皇上因为香妃的缘故,一直厌恶臣妾,臣妾实在是泯灭不了皇上心里的抵触,难以翻身啊!”
太后冷笑一声,道:“你和瑛麟是哀家同时教出来的人,她嫁给永琪的时候,永琪有多讨厌她,难道你不知道吗?那懿泽和胡嫱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还不是让瑛麟名正言顺的做了永琪的嫡妻?你看看这趟出门,永琪天天都和瑛麟在一起,哪一晚也没住在懿泽房中,荣王夫妇都快被江南这些官员传为一段佳话了!你好歹和你姐姐也是有几分相像的,她都会些什么,你就不能学学吗?就凭着她在皇上心中留下的遗憾,你不弥补上去,还想在宫中当个老处女吗?”
“臣妾知错。”容嫔低着头,太后这番话,让她脸上火辣辣的。
太后又看宁常在,宁常在原是宝月楼的宫女,在乾隆去宝月楼缅怀香妃时,偶然被临幸了一次,被封为常在。
太后指责宁常在道:“还有你,哀家带你出来,指望你能勾起皇帝对香妃的一点回忆。你倒好,整天站的离皇帝远远的,皇帝还能看见你吗?”
宁常在怯懦的答道:“回……回太后,嫔妾和福常在、永常在几乎同时受封,那时都在一处,福常在想方设法笼络皇上,只得了一夕之幸,封为贵人,没多久就莫名其妙的死了,嫔妾都是被这事吓得不敢争宠了。”
“这点事就吓住了,真是没出息!”太后端起茶,喝了一口,冷笑道:“人家死了,好歹也是个贵人,你就算多活几年,估计也还只是个常在了。”
宁常在也低下了头。
太后摆手道:“都下去吧!哀家不想看见你们!”
容嫔、宁常在、永常在只好都行礼退下。
出门后,宁常在忍不住对容嫔说:“太后说话未免也太难听了,我们为了讨她欢心,在宫里晨昏定省,出了门更是天天捏肩捶背,还成了错了?”
容嫔不答,永常在随意的笑了一下便走开了。
待容嫔等都离开之后,莫禾向太后启奏道:“太后交待奴婢去打听的事,已经有眉目了,此外还得到了不少别的消息。”
太后问:“别的什么消息?”
莫禾答道:“荣王那边的。”
太后听到是永琪那儿传来的消息,自然比对琅玦的事更感兴趣,问:“是不是永琪和瑛麟的感情好都是作假、哄骗皇帝的?”
莫禾道:“太后英明。不过,荣郡王和福晋应该是有夫妻之实的,但这几天,有人偶然看到,荣郡王晚上竟然睡在福晋房中的一把躺椅上。奴婢之前在苏州似乎也看到过荣王福晋屋里有躺椅,因此奴婢猜测,南巡以来,荣郡王与福晋同住都是为了对外彰显夫妇和睦,实际上一直是同房不同床。”
“有意思!真有意思!永琪对懿泽还真是痴情,难得瑛麟居然愿意配合他演戏,在外面出双入对,说起话来志同道合,演的还真像!”太后饶有趣味的品评着,又问:“他就算是为了让江南官民以为他们夫妻和睦,也不至于一次都不在懿泽那儿留宿吧?这戏演的也太卖力了!”
“奴婢听说,是索格格不肯亲近荣郡王。自打从云南回来,被废黜之后,索格格对荣郡王一直冷漠极了,伺候四公主的丫鬟还曾私下议论过,荣郡王和公主齐心协力讨好索格格,索格格一次面子都没给过!札兰泰还撞见过荣郡王为了博索格格一笑,亲自捉萤火虫到索格格面前,索格格却还是不为所动!”
太后点点头,笑道:“这也像懿泽的作风,不过,她的气性可比哀家想象的还大!”
莫禾替太后惋惜道:“原本以为,万福晋能把荣王府的水搅浑,连她害死西林福晋和旌筠,太后都没跟她计较。前一阵,看着荣王府接二连三的出事,奴婢以为这府里一准要变成一锅粥了。没想到,万福晋坐上了荣王妃的位置之后,竟然金盆洗手了,当真贤惠大度了起来,人前配合荣郡王唱双簧,人后对于荣郡王一心讨好索格格的举动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南巡一路上,江南官民都称赞荣郡王博学多才、爱民如子,又传言荣王妃聪敏贤淑、善解人意,皇上为培养荣郡王的用心可是一点都没白费!”
“你说的不错,哀家也没想到,瑛麟从前睚眦必报,如今竟然这么能忍!还有懿泽,她不是很高傲吗?瑛麟抢了她嫡福晋的位置,她竟然没有计较,连孩子被抢走也无所谓,就如同一个活死人一般,毫无存在感。南巡一路上,这两个人天天见面,却井水不犯河水水,一直相安无事,实在是不可思议。好不容易有个琅玦,或许能给永琪添点麻烦,没想到,现在连琅玦也跟额驸和好了!”太后絮叨着,突然又想起琅玦的事,问:“对了,你打听清楚了吗?他们是真的和好了?”
莫禾答道:“是真的和好,太后交待的事,奴婢不敢疏忽,专程派人夜里到公主房外去听,两个人亲密的很呢!”
太后听了,深感怀疑,道:“这不对吧?琅玦的变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算是和好,那也得有个过程,前边还对福灵安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