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既然叫你来,自然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太后神秘的笑了笑,语气变得十分温和,向懿泽道:“其实,哀家知道皇帝为什么废除你,并非皇帝宣称的什么‘出言不逊、冒犯君威’,而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凡人!你是神女,怎么可能没有‘能力’?”
懿泽道:“恐怕太后误会了,奴婢乃是左都御史观保之女,怎么可能是神女呢?”
太后早料到懿泽会不承认,仍笑着说:“你是人还是神,你心里有数,哀家心里也有数,也没必要在这儿绕弯子。或许,你心里觉得,就算是嫡福晋,也未必能成为未来的皇后,而做个没有名分的格格,只要夫君能登上九五之尊,你一样有机会坐在后位上,所以,你并不在意瑛麟抢了你荣王妃的名号。”
懿泽不语,算是默认。
太后问:“如果哀家告诉你,瑛麟是害死绵脩的真凶,你也不想为绵脩报仇吗?”
懿泽淡淡的问:“太后这么说,有证据吗?”
太后答道:“你应该知道,旌筠是哀家指派去监视瑛麟的,那时候,皇帝一定要把瑛麟许配给永琪,哀家对她很不放心,才派亲信跟着她。可她的胆大妄为却超过哀家的想象,进门第二天,就把个世子给害死了,旌筠告诉了哀家,哀家要旌筠去做人证,可惜,没等到作证的时候,她也被瑛麟所害。”
“既然如此,太后当时怎么不站出来为绵脩做主?”懿泽很疑惑。
太后笑道:“旌筠已死,死无对证,哀家没有第二个证据,皇帝太信任瑛麟了,哀家已经因为香妃的离开、永璇的婚事,跟皇帝有太多的不愉快,那时候好不容易母子感情重建,哀家不想因为瑛麟再与皇帝起争执。”
懿泽又淡淡一笑,道:“太后都说了‘死无对证’,怕皇上不信,那如何认为奴婢会相信?”
太后笑道:“你可以不信哀家,但你是绵脩的母亲,究竟谁会害死绵脩,你自己心里会没有一点直觉?”
“害死绵脩的凶手,跑不出就是胡嫱和瑛麟中的一个,如果我能确定是谁,我一定不会放过她!但无论胡嫱还是瑛麟,她们都没有那么大本事把旌筠埋在碧彤的院子里,除非她们背后有很强大的势力。瑛麟的靠山是皇上,皇上重视王爷,绝对没有道理害死自己的亲孙子,所以我更相信凶手是胡嫱,我不知道胡嫱的靠山是谁,但我确定她嫁入王府的动机绝对不单纯。胡嫱的哥哥拍着胸脯跟我保证过胡嫱不是凶手,我为了胡云川,才放胡嫱一马。时隔这么久了,太后现在突然跟我说是瑛麟害死了绵脩,无非是想利用我对付瑛麟,让我们起内讧,削弱荣王府的力量,对王爷不利,才更有利于太后扶持十一阿哥。我会对付瑛麟,但不是现在,因为现在我们两个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为了我们家王爷。况且,我也不能确定到底是瑛麟骗了皇上,还是太后骗了皇上,又何必多管闲事呢?”懿泽的言语铿锵有力,作为神女,她不怕得罪任何人,当然也包括太后。
太后摇了摇头,笑道:“哀家与皇帝在皇储方面虽然意见不一致,可永琪是哀家的孙子,永瑆也是皇帝的儿子,终归都是自家人,哪个继承皇位,对皇帝或哀家也没什么不利,哀家犯不着如此。只是瑛麟这个人,太过于心狠手辣,大清不能有这样的国母,哀家想除掉她,为的都是大清江山。”
“太后请放心,若是永琪有机会继承大统,有奴婢在,瑛麟做不了皇后,可是现在,她是在一心一意的帮永琪,我虽然不善于心计,却也不是愚蠢之辈,不可能在永琪需要用人之际对瑛麟不利。”
“看来,莫禾说的对,哀家的确说不动你,那么,我们不妨来个交易吧!”太后端起茶盅,轻轻的吹了一下,喝了两口,又放下。
懿泽仍然不大在意太后的话,笑道:“恐怕太后给不了奴婢需要的东西,很难交易。”
“那可未必。”太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吩咐莫禾道:“你先出去,在门外守着。”
莫禾拜退。
懿泽倒是有些好奇,太后竟然还有需要她这位贴身女官回避的时候。
太后笑意盈盈,问:“你的龙锡杖,应该是丹阳给你的吧?”
懿泽听到丹阳的名字,猛然吃了一惊。
太后又继续笑着说:“你可能不知道,你新婚那会儿,皇帝会忽然跟你提丹阳,是因为哀家看到了你的龙锡杖,才提醒他的。不过,哀家只是告诉皇帝,丹阳是先帝的私生女,并没有告诉皇帝,丹阳的母亲名叫茱洛。”
听到茱洛的名字,懿泽更加感到不可思议。她已经有些意识到,当年她从花仙所织的花的记忆中看到的,雍正临死前,身边作伴的那个妃子,多半就是当今的太后!
太后看着懿泽,笑得很神秘,又说:“其实,你不必觉得稀奇,哀家痴长你两个辈分,总得比你多知道点什么吧?”
懿泽来到人间,最想知道的事莫过于她的母亲丹阳、她的祖母茱洛在人间的经历,忍不住问:“你还知道什么?她们当年都发生了什么事?”
“急什么?”太后故意将语气放的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