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麟快步走过去,拉住永琪的胳膊,祈求一般的问:“你今晚去睡床上好不好?你现在是个病人,你需要我贴身照顾你,行吗?”
永琪没有作答,默默离开躺椅,回到床上躺下。
瑛麟躺在永琪身旁,轻轻吻过他的额头,永琪没有拒绝,但也没有任何反应,只安静的躺着,闭目养神。
瑛麟却情不自禁,更进一步趴到了永琪身上,吻过永琪的唇边。
永琪突然睁开眼睛,本能的将瑛麟推了下来。
“你就那么……”瑛麟害臊又生气,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说。
“对不起,我没有体力,也没有心情。”永琪丢下这么一句话,就翻身面朝里睡了。
半夜,永琪真的发起烧来,瑛麟只好又起身去宣御医,御医来为永琪开了药,瑛麟又吩咐人去煎药、喂永琪服药,后来永琪发汗,瑛麟又不住的给他擦汗,折腾的几乎一夜没睡。
天亮后,琅玦又早早的来看永琪,问询病情。
瑛麟告知道:“夜里发了烧,不过现在已经退烧了。御医说幸好如今不是冬日,春上是一天比一天暖和的,吃几服药,慢慢就好了。”
琅玦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永琪,闷闷的问:“可是我怎么觉得,五哥的脸色越发糟糕了?”
瑛麟淡淡一笑,叹道:“若是有些人肯来看他一眼,自然就能好的快些!”
琅玦听了,立刻跑了出去。
永琪知道,琅玦必然是去找懿泽了。
琅玦来到隔壁,只见门是开着的,懿泽正坐在房内写字。
琅玦走到懿泽身边,叫道:“五嫂,我五哥病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知道。”懿泽答着话,并不抬头。
琅玦问:“既然知道,你为什么不去看他?”
懿泽答道:“他那里不缺人手。”
琅玦见懿泽这般态度,心里很不舒服,她也不管懿泽是否愿意,就只管拔掉了懿泽手中的笔,拽着懿泽的胳膊,强行带到永琪房中,朝永琪喊道:“五哥,你看谁来了!”
永琪虽然看到了懿泽,那却是一张冷若冰霜的脸,他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懿泽也看到了憔悴的永琪,更说不出什么慰问关心的话。
对视半晌,永琪忍不住开了口,问:“昨晚,你是看着我掉下西湖的,我差点死在里面,你怎么就走的那么干脆?”
懿泽冷冷答道:“我不懂水性。”
“你救我,还需要靠水性吗?”永琪望着懿泽,苦笑道:“有时候,我真的很想知道,如果我就这么死了,你是不是都不肯为我流一滴眼泪?”
懿泽不做声。
瑛麟想说其实懿泽是救了永琪的,但几番犹豫,还是没有说出口。
琅玦默默的叹着气。
外面通传“皇上驾到”,瑛麟、琅玦忙都出门相迎跪拜,永琪也坐起来穿鞋。
乾隆几步走到床边,按住了永琪,交待道:“你安心躺着,不要多礼了,你这样子,朕看着都觉得悬心。”
陈进忠在一旁附和着笑道:“可不是嘛!皇上晨起听说王爷病了,连早膳都顾不得吃,就急着来看王爷。”
永琪只好再次躺下,低头道:“让皇阿玛Cao心,是儿臣的不是。”
乾隆问:“朕听说,你昨夜不慎落水,看病又折腾了一夜,还有人说刺客冒充你。到底怎么回事?是有刺客对你不利吗?
瑛麟一眼看到札兰泰就在门口侍立,他不但没有逃跑,竟然还伴随圣驾一起来了。
她顿时又一肚子火气,抢在永琪开口前向乾隆告状:“启禀皇阿玛,哪里有什么刺客?王爷是意外落水,本来可以很快就被救上岸的,是札兰泰故意将王爷拖在水中,差点淹死,王爷冻久了,才会肺病复发,大半夜的发烧!”
乾隆扭头,瞟过札兰泰一眼。
札兰泰慌忙进屋跪下,辩解道:“皇上,臣冤枉,臣开始真的以为是有刺客冒充王爷,他穿了便服,臣才会看错,臣……”
“皇阿玛!”永琪截住了札兰泰的话,解释道:“札兰泰起初误以为水中有刺客,才跟侍卫们传错了话。后来他看到是儿臣落水,一直在想办法救儿臣,是儿臣的脚被水草缠住了,脱不了身,以至于在水中挣扎许久。天太黑了,瑛麟没看清,就误以为是札兰泰对儿臣不利。”
札兰泰听了永琪的陈词,感到一阵意外,一时又羞愧满面,低下了头。
瑛麟瞪着眼睛,气愤的斥责道:“王爷,你要为了一个害你的人犯下欺君之罪吗?”
“瑛麟,的确是你看错了,他是在救我!我是当事人,难道不比你清楚吗?”永琪固执的肯定着自己的说辞,并用目光压制了瑛麟。
瑛麟无奈的闭了嘴,又气的满脸通红。
这样的小心思,乾隆岂能看不出来,但永琪坚持这么说,乾隆自然不能公然否定,那样永琪就是“欺君”了。
但乾隆又怎能忍得了外人谋害自己最心爱的儿子,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