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要知道,只要你姓孙,这世上就没人敢招惹你!”
“唉~他们家也真是狂,咱们在人手底下拿钱卖命,不好说什么。可这家人真的不是东西。”
“听说这S省以前可不只是孙家和舒家,那是有四个顶尖家族的,据说其他家族的人,都是被他们给杀了。”
“十几年前我还是瞎混的时候,跟着一个大哥,见过一群舒家人对付一个舒家人,唉~你说,这可是他们自己人呐,可真狠!那群人死死往那人嘴里灌白粉,卧槽!那件事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我还记得那个人的名字!”
“叫,叫舒景铭。电视上还报道了好几天……”
林宇剩下的听得不大真切,脑子里只剩下“舒景铭”三个字盘旋往复,盖住了世间一切声音。
“景铭,景铭!你看我们家小陵这幅画,可真好!”
白茫茫的一片,好像一场大雾阻隔在眼前,看不清说话的人,也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只能听到他们若有若无的声音。
“景铭,非得这样吗?不能一起吗?”
那个叫景铭的始终没说话,只有一个女人的声音,若有若无,一会儿一会儿的。
“林宇?林宇!”
白雾褪去,眼前还是一堆酒瓶和脸色泛红的蛮子。
“你没事吧?”
林宇晃了晃脑袋“没事。我也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狠。是不是那个叫舒景铭的做了什么事啊?”
蛮子叹气,“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知道谁知道”
“就我当年跟的那个大哥,他知道,他叫,叫什么来着,我们叫他辫子哥,他留着一个小辫子,真名,真名好像叫田池,是个瘾君子,娶了个老婆也是个吸的。可怜了他们那个女儿。”
“田池?”林宇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个名字!田、池?
田?田亚茹!
对,当初贺明查田亚茹和李伟的关系时,他父亲的名字就叫田池!
蝉鸣声伴着树叶沙沙的碰撞声响彻夏日的街道,太阳晒得道路都能看见一层薄薄的热气,仔细看还有些扭曲。
四旁到处是垃圾,下水道里留着漆黑的ye体,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气味。
一个警官踩在这片水泥地上,眉头没皱,只是压了压自己的帽檐,抬手敲了敲锈得掉漆的铁门“是田池家吗?”
里面响起一个迷迷糊糊的男人声音“谁啊?!”随后是男人穿着拖鞋吧嗒吧嗒的脚步声,开门看是警察,吓得赶紧关门,被警察一把扣住,动弹不得。
警察啪地打开证件“我叫蓝令奇。你可能对我的另一个名号更熟悉一点。”
蓝令奇那张嘴邪魅一笑,缓缓道“金盾”
田池吓得慌忙往后退“你,你,你没死?!”
蓝令奇就势进门并反锁,摘下帽子对着玻璃扒拉了两下头发,才侧过头来对田池笑了笑“你别怕,我就是来问你件事。”
“我,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假扮的。”田池吓得脸色有些发白,可还是强迫自己哆嗦地质问了句。
蓝令奇笑着摇摇头“五年前,就是你和拆家对接的时候引来了条子,刚好是我,我把那个拆家的手下三十多人都杀了,放跑了你两,哦,还剁了你一根指头,左手小指”蓝令奇指了指田池的左手,笑了笑,那笑容邪得很,看得田池一阵哆嗦。
金盾的名号,是警界的噩梦,毒圈的煞神。潜伏在局里三年,警察只知其名号,始终查不出其人。若不是最后金盾自报,怕是警察都要怀疑局里到底有没有这么一个人!
黑白通吃,游刃有余,毒圈里遇上这人,那就自求多福吧,是死是活,全在他一念之间!
他常挂着笑脸,杀意越重,笑意越深。和玉面一样,只是玉面的标志是手上的白线,他的标志便是刚刚扒拉头发的那两下。
田池知道面前这位是本尊无疑了,但这是死是活,他要问什么事,却让田池心里不住打鼓。
蓝令奇拍了拍田池的肩膀“放松点,说了只是问你个问题,你这样要我怎么问。”
田池强迫自己尽量自然地把蓝令奇请进屋,自然地看着蓝令奇。不由地希望今天来的是个真警察而不是蓝令奇。
“舒景铭,认识吗?”蓝令奇没看田池,而是四处晃悠,遇到感兴趣的还拿起来看看“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舒,舒,舒景铭他十,十”田池掰着指头算了起来“十六年前开始进圈的。是,是被李伟逼的,其实要说也是被舒安城逼的。后来……”
“抛妻弃子?你倒也是个狠心的。”舒安城面对着眼前的男人,还是一眼的算计。
男人恭恭敬敬地哈腰道“家主过誉了,为了舒家的复兴,不能让这些阿猫阿狗的坏了事。”
舒安城嗤笑一声“拎得清就好,以后就跟着老六干吧。”
老六那儿刚好缺了个重要位置,那位置本来该是李伟的。自此李伟便和舒景铭结下了梁子,处处给他使拌。舒景铭也为了自保而开始调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