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遇见她,比顾沧溟还要早上许多。兜兜转转,他与她错过了许多次,可老天到底待他不薄,最终还是让他拥有了她。
两人亲近的画面,落在顾沧溟眼中,疼的他全身发颤。他扶着树干的时候,有积雪从树梢落下去,砸在了地上。
“什么东西?”
宋绾下意识偏头望去,苏琼章忽然伸手揽住她的头,动作野蛮的把人按在了怀里。
宋绾脸颊靠在男人结识滚烫的胸膛,幽幽桃花香中,她想抬头,后脑勺又被人按住。
“一只烦人的狗而已。”苏琼章按着她的后脑勺靠在自己怀里,不让她去看树上的动静。
“骗人。”宋绾挣扎:“狗怎么会上树。”
苏琼章低低笑了声:“狗确实不会上树。”
他跪坐在地,宋绾整个人都紧紧贴在他胸膛里。他低头盯着还想从自己怀里抬起头的宋绾,嗓音沙哑的说:“公主若是再乱动,臣又要亲你了。”
靠在他怀里的宋绾立马不动了,却小心翼翼的抬起眼来看他,黑白分明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色彩:“你想怎么亲?”
苏琼章双眸一暗,他掐着少女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在她羞涩的目光里,轻喘着吻了上去:“这样亲。”
唇齿相缠,宋绾的脸瞬间红了,整个人缩在他怀中直发软。只能紧紧拽着他的衣裳,生涩却又主动的回吻。
是谁开始撩拨对方的已经不重要了,互相爱慕的男女和彼此间的吸引,让这个吻变得炽热。
深吻轻喘中,谁也不愿意先退让,抚摸对方的渴望比亲吻更急。
如同深藏的美酒,让人上瘾……宋绾不知何时跌坐在对方膝头,被苏琼章带着侵略的亲吻,吻的意乱神迷,浑身不停的颤,栗着,只能紧紧贴在他怀中,寻求着更多的相触……失控、热切、想要更多更多。
隐藏在树梢中的顾沧溟看着两人纠缠的一幕,痛苦的眼底猩红,心口的疼痛越来越重。
他倏然跳下树梢,蓦地朝前走了几步,正在同宋绾亲吻的苏琼章,眼眸幽深的瞧着他的背影,眼中的占有欲像利剑一般刺出去。
这样的眼神,让顾沧溟脚步一顿,下一秒,卑微而仓皇的转身逃离。
如今,宋绾与苏琼章两情相悦,他这个被休弃的前夫,有何资格和立场出现在她面前?他甚至连求她看一眼自己的奢望都不敢有。
心痛到无法自拔的顾沧溟跌跌撞撞的朝外跑去,却在庄子门口遇见了几个相熟的人。
“娘,你看是顾沧溟。”其中一个青年指着失魂落魄的顾沧溟,对身边的妇人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还能干什么?定然是求长公主给他一点前程。”那妇人不屑开口时,还伸手拍了拍身上的锦绣披风,让丫鬟赶紧扶着自己去公主府,求长公主念在过去和镇国公府的情分上,高抬贵手,给她儿一点前程。
顾沧溟听见此话,浑身的气压骤然爆发:“顾氏一族的人,不许出现在长公主跟前。”
猩红的眼眸如鹰隼般落在两人身上,他已经给宋绾造成了如此多的伤害和麻烦,怎能让这些人去打扰她的清净?
顾沧溟锐利冰冷的眸光,吓的几人心中一抖。
为首的那个锦衣妇人,忽然‘呸’了一声,嗤笑道:“你还有脸提顾氏?就是因为你的贱妾,我们顾氏一族被剥夺爵位,被贬官出京,被京城所有人笑话……”
锦衣妇人的话像尖锐的刺,扎在了顾沧溟心口。
“你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能袭承镇国公的长孙?呸,你现在是顾氏一族的罪人,连我儿都不如。”
锦衣妇人其实并不是顾家的直系血脉,是开府出去的庶出分支,这一次听说长公主来了温泉山庄,便想来求求宋绾,能让她儿出仕任官。可惜连公主府的大门都没摸到,就被顾沧溟拎着衣领丢了出去。
“顾沧溟,你算什么东西?你敢扔我?”那青年怒火冲天的朝顾沧溟撞去,顾沧溟抬脚狠狠一脚把人踹飞。
锦衣妇人见儿子被踹飞,嗓音尖锐的破口大骂:“你这个被长公主休弃的弃夫,还有脸在我们面前耍威风……”
顾沧溟瞬间红了眼。
他一下子拔剑劈向锦衣妇人,凌厉的剑气吓的那妇人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鸡,全身僵直的跪坐在雪地上。
顾沧溟怒吼:“滚出去。”
神色狰狞,眼眸猩红,浑身散发的恐怖杀意让想求宋绾办事的那个妇人,赶紧拽着儿子,屁滚尿流的往山下跑。
“娘,我们就这样算了?”
青年男子不甘心的问,回头望向山顶时,见顾沧溟手持长剑,面色凶煞的模样,吓的双腿一软,差点从小道上摔下去.
“当然不!”锦衣妇人咬牙切齿瞪着顾沧溟拔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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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甘心么?”
半山腰的另一座温泉山庄里,三皇子容寻目光幽深的望着站在廊下的陆歌月,见她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