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阮低声说:“你觉得我要去吗?”
秦衍看他低下来的头,耳朵就在眼前,手痒痒的,他捏上他的耳朵,在他耳蜗里吹了口气:“不去。”
周阮推开他,捂着耳朵瞪他。
温热的气息吹进耳蜗的感觉,酥痒麻麻的,大白天的就想美事。
秦衍低低的笑着。
保镖很自觉地的站在墙根上贴好,不敢当电灯泡。
周阮悄悄睨保镖,努努嘴:“你能矜持着不撩拨我吗?我要是兽性大发把你扑了,你家保镖得把眼珠子瞪出来。”
秦衍说:“你确定?”
周阮就没勇气说了。
……
周树家的酒是水酒,自己用糯米蒸出来的,很甜。周阮一连喝了三碗还不过瘾:“我很多年没喝过水酒了,好喝。”京都喝得都是啤的洋的红的,像这种自酿的水酒,是上不了酒桌的。
周阮问秦衍:“你觉得好喝吗?”
因为酒Jing原因,他的眼眉微红,瞳孔发亮,秦衍笑了声:“可以。”
周阮的眼睛更亮了,他拍桌子:“树哥,你家还有多少水酒?我都跟你买了,酒渣也要,拿去炸鱼吃,老香了。”
周树憨憨的笑:“买什么,都不是好东西,你要哥给你装一瓶子回去,够你喝的。以后喝完了跟哥说,哥蒸好酒给你留着。”
周阮剥花生,一半塞自己嘴里,一半塞给秦衍的碗里,笑眯眯的说:“那不行,我要的多,得算钱。树哥先别急,听我说完,我这要的,也不是全是自己喝,我打算把酒拉去京都卖,先去打点销路,之后的生意肯定会越来越好,树哥你也别占我便宜,咱两五五分,咋样?”
他刚开始要水酒,也只是想带点去京都自己喝的,但看着周树的神色,他心思就动了,自己带去喝的,肯定带不了太多,而周树不会要他的钱,那他要是说拿酒回去卖的话,当做了买卖,就必须给钱了。
周阮很满意自己的小机灵。
秦衍看得失笑,捏着碗里的花生粒吃着,觉得口齿留香,比京都卖的花生要好。他看了眼对面的眯着眼睛享受水酒的保镖,保镖一个激灵,差点被水酒呛得从鼻孔里流出来。
决定等会趁周先生不注意,把周树家的花生都买了。
周树愣住了。
他虽然是个老实庄稼汉,但是他的脑筋是灵活的。
家里穷,也是因为十里八乡的都是种地的,收入不高,而他因为家里有瘫痪的老母亲,不能外出打工或者做生意,只能这么辛苦着。
周树听完周阮的话,一颗心就热了起来,然后又忐忑着:“这……真能卖得出去?”
十里八乡的,家家户户都会做水酒。
也没见人说酒能卖的。
都是做自己喝的。
周阮拍胸脯保证:“必须能卖,保证大火。”虽然京都的人都更喜欢辣的纯的酒,这种香甜带涩的水酒估计不会受大众的喜欢,但肯定有人爱喝,周阮想到大把大把钞票朝他飞过来的情景,差点流口水。
秦衍在他的大腿上掐了下。
周阮呲牙,把秦衍的手扔开,乐呵呵的说:“周树哥,你家花生很香啊,你炒的吗?”
周树被周阮的自信感染了,也相信水酒能卖钱,咧嘴笑:“香吧?是从后山上挖来的石沙炒的,你走的时候,我给你装些带走。”
周阮嗯嗯啊啊的点头。
外面一阵吵闹声。
两个男人骂骂喋喋的跑了进来,口水喷到桌上的碗里,周阮的脸瞬间黑了。
“好啊,周软蛋,你没死啊,你没死你不回家,老母就是被你气死的——”
“哥你别囔了,周软蛋开车回来的肯定有钱,周软蛋我们是你兄弟,你该把钱给我们兄弟花,还便宜了外人了。他周树算个鸟?”
周阮的脸彻底成了锅底色。
眼前这两个男人流里流气的,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脸色蜡黄没血色,浑身看着就脏,个大伙子,说话就喷口水,周阮往秦衍的身边靠了靠。
周树绷着脸,很生气:“周苗周小宝,你们出去,我家里不欢迎你。”
周苗伸手要推他:“就你个怂蛋,把软蛋拉进家里的,贪图他的钱是吧?我告诉你,他的钱都是我的,你他妈的别想肖想一分。”
周小宝跳脚,指着周树骂:“臭狗子,闻着钱味就扑上来了,哥,打死他,看他还敢不敢贪图我们的钱,打死他。”
周树气得发抖,攥着拳头:“你们要脸吗?软蛋就算有钱也是他自己的,跟你们没有一点关系。”
周小宝的声音很尖,很细,大声点就让人听着不舒服:“他气死了我老母,他的钱都不够陪我老母的,他的钱就是我的,我说是我的,我们家的。”
周苗帮腔,一双眼睛贼熘熘的,就盯着门口停着的那辆车上转,眼睛都在放光。
周阮看不下去了。
他刚起身,周苗和周小宝就被扔了出去,两人叠加的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