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这几天真的非常忙,到处拍照,还堆了巨量照片没修,所以没有吱声便给自己放了好多天假,实在对不起各位好兄弟,我单方面决定你们会原谅我。
第一人称的文是比较考验作者,我很怕写不好,让原本就不受欢迎的第一人称文变得更加不好看,所以写得又更更更慢了些,大家别放弃我,我真的会加油的。
好消息是,这几天利用空闲捋了捋大纲,现在迫不及待想写rou。人有了信念,就会变强,如果没有,那一定是因为我又被拉去修图了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第7章 你是好人,我是好人,大家都是好人。
我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能看到自己的小院就在不远处,九千岁闻言露出了一个非常奇怪的表情,绝对不是开心,但也不是生气。
他突然扯着我的大臂往前快走几步,粗暴推开小院虚掩着的门,把我拉到他的身前,提高声音反问:“我是好人?”
小院前庭里,颇深的积雪上,端端正正地跪了七八个人,以小宛为首,即使我叫不出所有人的名字,也知道这些都是我院内的侍从。他们个个的发顶、肩上都有化雪的淡淡shi痕,风一吹,便冻得脸色发白。
今日早晨之后便没有再下过雪,现下已是午后,也就是说,她们至少已经跪了好几个时辰……
我震惊地回头看九千岁。
虽然我是下人出身,又在宫中长大,曾经听过许多主子苛待、虐打侍仆的事情,但跟在殿下身边这么多年,从未亲眼见过,这还是第一次。
九千岁也在看我,没有一丝异样的表情显示此事出自他的授意,问我:“现在呢?还觉得我是个好人吗?”
他的眼神里似有冷火在烧。
“为何要让他们跪在这?”脑子已经有了猜测,但我还是问道。
“因为他们怠慢了你,不守本分,为仆不忠。”九千岁冷笑一声。
他扬起下巴,毫无温度地扫视了院中一圈后,又将目光放回我脸上,高高在上地俯视我。
“但昨夜——”是我自己让他们出去玩的。
我忍不住想为那些侍从辩解。
换做平时的主子教训下人,无论是殿下还是九千岁,我都决计不会去干预,因为那是主子理所当然的权利。但现如今,这几个人是因为我一时的任性而受罚,我做不到视而不见。
九千岁却直接打断了我的解释。
“不用解释,咱家门儿清楚得很。”尖酸刻薄的语调又出现了,自称也变成了太监专属的‘咱家’,他皮笑rou不笑:“几个下人,罚了也就罚了,这府上被打死的下人也不是没有。”
“市坊常传,咱家每日生喝一杯人血,你难道不曾相信过吗?”
他悠悠地越过我,走到最近的一个家丁身后,突然发狠,抬脚狠狠踹上那人的肩背。那快要冻僵的人连防守都来不及,就被他踹飞了出去,重重砸到在地面上,即使有积雪缓冲,也发出一声巨大声响。
我被吓了一跳,下意识上前几步想去扶,半途却又犹豫地停了下来,在九千岁身边站定。
“好人会这样吗?想收回刚才的话了吗?”他转头看我,又问。眼神里尽是偏执,几乎有些疯狂。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好人这个评价如此在意,以至于朝着无辜之人撒气,也要逼我收回那句话。
愣愣地小声回答:“但督主……对我很好。”
“对你很好。”九千岁嘲讽地重复,一只手手慢慢抚上我的脸,双眼眯起,“强迫你,践踏你,叫对你好吗?”
我说不出话来。
他又继续追问:“顺王也是如此待你,才叫你对他忠心耿耿的吗?”
“那咱家与顺王比起来,谁待你更好?”
被踹倒的那个家丁在不远处发出痛苦的呻yin,挣扎着挥动四肢想要起身,却再三倒下,最后力气耗尽,只能在雪里无助地抽搐。
其他侍从都一动不敢动地跪在原地,有年纪小的婢女偷偷哭泣,我听见了细微的吸气声。
九千岁不为所动。他铁了心要听我的回答,似乎这群人的生死在他眼里毫无价值,连余光都不需要给。
再这么下去,不仅是那家丁,其余人也难逃一劫,不死也要大病一场,我心急如焚,不想这么害了他们。
九千岁高我很多,我看他要抬头,恰巧头顶上挂在枝桠的积雪被刚刚的动静震落,一片雪花摇摇晃晃地飘了下来,掉进我的衣领中,冰冷,冻得我打了一个哆嗦。
我突然想起除夕那夜。
那夜,九千岁也是这么高高在上地盯着我,一只脚重重踩在我的脖子上,仿佛踩死我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无足轻重。
但后来……
我突然上前一步靠近九千岁,膝盖贴着他的足尖跪下,一只手拉住他的袖摆,仰头,将腹背、胸膛、脖颈各个命门都暴露在他眼下,放软语气:“不管如何,督主对我好,供我吃穿,与我共眠,这些恩情我都记在心里,心甘情愿为督主尽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