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的风挺大,吹起发梢时,可以露出池睿光滑的额头。
这里的人也挺多,他见过的,他没见过的,凡是沈郁手下的人,恐怕也都在这集齐了。
沈郁打架一向心狠手辣,从初中时候开始,就在这一片打出了他的一番天地,高中自不必说,大有在学校称王称霸的趋势,没有任何人敢于得罪他。
池睿也觉得沈郁这人不能得罪,不然,他的下场,也不会像如今这般凄惨,全身上下到处都挂着伤,随时随刻提心吊胆地等着他的“临幸”。
至于现在,恐怕这下跪是少不了的了。
沈郁一向护短,要是今天不能让他在兄弟面前立足威信,往后的日子池睿只会更惨,不会再有最惨了。
念及此,他倒也没有什么割舍不下了。
又不是之前没少跪,尊严早就被沈郁踩得稀碎,就算再被碾烂一点,又有什么区别呢?
可就在膝盖刚要弯曲的瞬间,沈郁的烟蒂就直接打到了他的面前,池睿抬头,是沈郁一张极其难看的正脸。
“谁他妈让你跪了?我是让他!”
随着沈郁的脸色一沉,潘石屹瞬间狼狈地朝池睿跪了下来,不停磕着头,“我错了,我错了,池睿大哥,我有眼无珠冒犯了您,是我的错,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下次绝对不敢了…”
池睿也被这一场面给惊到了,他万万没想到,沈郁叫他来不是为他兄弟出气,反而是让他兄弟给自己道歉?
天台上其余的人也面色古怪地看着这一幕,显然是以一种同样吃惊的目光,在池睿和沈郁身上来回转动。
这还是第一次,沈郁约人上来,不是为了打架和撑场子的。
“我记得我警告过你的,”沈郁朝潘石屹步步走近,然后停下,在潘石屹软着身子想要躲避的时候,狠狠地一踹,彻底栽地。
“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潘石屹忍着剧痛,他不是池睿,所以沈郁下手不会留情,被踹的部分像是要散架一样,动一下都痛得咬牙。
他一脸委屈地求饶道,“郁哥,我这不是以为他和你不和吗?我也是想为你出气的。”
“我他妈需要你来为我出气?!”
潘石屹连连摇头摆手,话都说不清楚了。
“正好大伙都在,我也给大伙提一下醒,继潘石屹之后,没有我的首肯,谁也不准给我动池睿。”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时,沈郁走到池睿身边,将手放在了他的肩膀处,“因为这人,我要亲自动手教训,不喜欢别人插手。”
这下,众人就更是不解了,谁也不知道沈郁和池睿的关系到底怎么样,谁亦不敢再胡乱插手。
等到天台只剩下他们两人时,池睿想要摆脱沈郁的束缚,却被沈郁牢牢固住。
手指在池睿被打的嘴角边上徘徊,时而轻轻按压,时而轻抚摸索。
“疼吗?”沈郁的语气里没有半分真正关怀的影子。
池睿想要挣脱,没想到沈郁将他校服一扯,顿时让池睿失色,一把抵住他的手,“别在这里做。”
“做?做什么?”沈郁明知故问,“你最好别动,我只是想看看你后面被砸成了什么样子,暂时还不想发泄,如果你乱动,那就不一定了。”
池睿强忍着沈郁动作的手,直到自己的里面的上衣被掀开,露出他瘦削的后背。
被罐子砸到的地方淤青一块,最严重的点还带着轻微发紫,红点也围绕其中,看起来的确挺吓人。
感受着伤口正在被人玩弄,他听到沈郁的一声调侃,“伤得挺重的啊,看得我都心疼了。”
心疼?
是幸灾乐祸吧。
还不待池睿冷嘲,沈郁就将那一块淤青彻底地抠出了一道血痕来,将里面的瘀血挤了个干净。
“这样就好看多了,我可不喜欢你身上…有其他人的痕迹。”
“变态…”
“变态又怎样?”沈郁嵌住池睿的身体,指甲还在伤口上继续抠着,血痕越来越多,直到将那一块给抠烂为止。
“我说了,这世上只有我可以在你身上动手,记住这个感觉,这是我给你带来的。”
池睿偏头,直道,“沈郁,我们谈谈。”
“谈什么?谈在哪里做爱刺激?还是什么姿势痛快?”
说完,沈郁的那处还在试图顶着池睿的身后,蠢蠢欲动。
“沈郁,你到底想怎样,今天说个清楚吧。”
“呵,我想要的,只是想折磨你,只是想Cao你,只是想让你生不如死,只是想让你比我更加痛苦!”
池睿的身体被狠狠地撞在了天台的女儿墙上,上半身处于一种悬空的状态,睁眼一看,便是高空陡峭。
正待沈郁即将动作,池睿出乎意料地说了一句,“沈郁,我们在一起吧。”
“…什么?”沈郁一时顿住。
“我是说,我们谈爱吧。”
这一古怪的话语,彻底让沈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