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方形宴会厅中,金碧辉煌、宾客如云。
拱顶中央的水晶吊灯一圈一圈蜿蜒至半空,无数的小水晶球折射出的光辉将大厅的每一个角落都照得亮堂堂的。
光洁的地板上有一个巨大的椭圆形图案,其中绘有花样繁复的暗纹。灯光映在其上,纹路便变得栩栩如生,像是在随着灯光流动。
周旻序站在角落里涂饰精致的圆柱旁,看着远处被道贺的宾客包围的宴会主角林家的大小姐和她的未婚夫。
真搞不懂你。既然喜欢为什么还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现在还要看着她和别人订婚。即使有家族的掣肘,以你现在的地位,自己的婚姻也是能做主的吧。汤浩林道。
林之夏的目光越过人群,不经意间对上了他的。她勾唇一笑,轻撩眼皮,朝他放了个电。
周旻序移开视线,道:感情最容易被旁人利用和操纵。暴露的越多就越危险。
你倒是足够理智。汤浩林道。
不,我不理智。周旻序将酒杯放到长桌上,转身离开了宴会厅。
你去干什么?
周旻序扯了扯扣得过紧的领口,丢下一句,这里太闷了。
庄园里一个偏僻的露台上,周旻序靠着石栏杆,出神地望着逐渐黯淡的天光。
茂密的树林从露台底下一直延伸到远处,眺望时隐约能看到尽头与天际线相接的平静海面。
林之夏和他交往的时候带他来过这儿,她说自己的母亲过去时常在这个露台上小憩。
夜风拂过,送来了一阵若有似无的幽香。
他熟悉这种香,初闻时只会觉得炽烈而霸道,稍有松懈便会击溃你的所有防线,扰乱你的心神。不知不觉间,那香水的后调就化作了一缕挥之不去的遐思,萦绕在他的梦中,扰得人寤寐难眠、辗转反侧。
大少爷,找我来这里做什么?我还要应付底下那些宾客。林之夏斜倚在墙上,姿态是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
占用你一点时间。周旻序转过身。他衬衫的扣子解开了几颗,领带也有些松散。
他缓缓靠近她,颀长的身躯将她完全堵在墙边,我要的不多。
周旻序凝视着她,手掌暧昧地摩挲着她的鬓发。
看来如果不满足你,你是不会轻易让我走的了?林之夏的指尖轻轻点在了他的喉结上,你确定要在这里?怎么说这也是我的订婚宴。
她的手背划过他的脸庞,无名指上那枚戒指的触感冰凉而坚硬。
周旻序用行动回答了她。
他低下头去亲吻她的脖颈,灼热的气息一路喷洒而下,湿漉漉的水渍也从脖颈一直蔓延到她胸前裸露的肌肤上。
他就像是一条野犬,用气味和体液划定自己的领地,以此警示同类的靠近。
另一边,宴会厅里,李明哲跟在林啸承身边,被正式介绍给东城上流圈子里的人。
林啸承与几个生意上有往来的集团董事寒暄完,正要加入另一群聚拢在一块儿的来宾。李明哲在他身边低语道,没看到林之夏的人。
林啸承扫视了一圈喧闹的宴会厅,皱起眉,她又去哪儿了?
这个时候林之夏的缺席无疑是非常不利的,先不说她是宴会的主角,林啸承更想以订婚宴为契机,让李明哲能有机会走进林之夏的人际圈。
林啸承和林雅兰结婚后的这几十年同样也积攒了很多人脉,但在林家仍然如履薄冰。就是因为这些老牌的财阀家族盘根错节、互为连理,牵一发而动全身。
尤其是林之夏还处于这张关系网的中心,她从小受到的就是继承人的教育,身边的朋友同样都是家族未来的掌权者。
即便十三年前林雅兰去世,林家二老承受不住打击相继离世,让林之夏没了靠山。但那些自小经营起来的情谊仍旧支撑着她,让她在群狼环伺中守住了外祖父母去世后留下的遗产。
林啸承曾试图在林之夏羽翼未丰时掌握林家,但林氏的许多产业都有其他家族参股,他不仅要笼络住家族内部的人心,也要处理好外部的那些复杂的利益关系。
然而林之夏的继承人身份并不是轻易就能撬动的,林老去世前看出了他的野心,给自己的外孙女留了后手。是以他只能用婚姻来牵制林之夏,而不能直接掠夺。
周旻序在林之夏身前跪下,伸手撩起她及地的裙摆,钻进了她的裙中。
他将她的一条腿架在了自己的肩上,迎上了女人散发热气的私处。
他用唇舌舔吮她的花唇,舌头探入穴内,浅浅戳刺、轻轻翻转。他的鼻梁陷在两片花瓣中,蹭过敏感的花蒂。
滑腻的蜜液从深处汩汩流出,被他灵活地勾入嘴中。他是辛勤的工蜂,不知疲倦地采撷花中的所有甘蜜。
他的唇包裹住早已充血的花珠,重重吮吸又缓缓挑逗,牙齿轻咬又急速拨弄。
在层层拍打而来的浪头里,她那仅靠一只高跟鞋站立的身躯在翻涌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