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和刚放完盐,发现屋里的光被Yin影挡住,一回头发现他娘回来了,立刻将刚刚做好的菜塞到他娘手里,“娘,饭菜快好了,您先进屋歇息吧。我们一会儿就好。”
林婆子嗅到一股rou香味儿,低头一瞧,手里可不正是端着一碗红烧rou嘛。
这rou色泽橙亮,一看就很有食欲。
但是林婆子还是不满意,这谁家炒rou不都是添点素,弄成贴边素啊,他儿子可倒好,居然一盘子都是rou。
老天爷,这一般rou得花多少钱啊。
林婆子只觉得面前这盘rou是割了她身上的rou炒的,浑身都跟着疼。
林文和见她面色不对,猜到她又心疼钱了,立时趴在她耳边小声道,“娘,我那铺子生意还不错。今儿特地带回来不少好东西,都放在堂屋了,你去看看吧。”
林婆子瞪圆眼睛,啥玩意?放堂屋了?
家里这些小兔崽子可都跑去堂屋了呀。
似乎要印证她的猜测,她这念头刚起,堂屋那边就传来孩子们此起彼伏的惊讶声。哇呜哇呜叫个不停。
谁抢她的东西,她跟谁急,林婆子也顾不上心疼钱了。端着那盘红烧rou就往堂屋方向冲。
最后进院子的李兰花看着婆婆风风火火从灶房出来,还有些疑惑,一扭身,就见老三从灶房出来,立刻打招呼,“呀,老三回来啦。”
林文和点头,叫了声大嫂。
堂屋里,林婆子气急败坏骂孩子,将孩子全部撵出去,李兰花也见怪不怪,没当一回事。
下一瞬,外面传来孩子嘹亮的哭声,这声音太熟悉了。
众人看向院外,就见林文富正拿着一根烧火棍追在五月后头打,五月捂着屁股嗷嗷叫。
林文富可是个老实人,他的脾气是家里最温和的,能将他气成这样,看来这孩子犯的错非同小可。
但是林文和也不能干看着大哥打孩子,赶紧上前阻止,夺了他大哥的烧火棍,不认同道,“大哥,五月还小呢,要是打坏了可咋整?”
林文富抱头蹲在一旁,一声不吭。
林文和见他不吭声,赶紧给五月擦泪。
林婆子藏好东西出来,拧紧眉头问林文富,“老大,到底发生何事了?”
自己生的儿子什么品性当娘的最清楚。五月该不会干了啥坏事吧?那可不行!
林文富张了张嘴,看着五月的眼神带着点恨铁不成纲的意味,他跺了跺脚,“娘,五月把地里的西红柿花儿全给摘了。”
林婆子只觉得一股寒气打脚底呲溜往头顶钻,等她反应过来,抄起立在边上的棍子就朝五月挥去,边打边骂,“我打死你个馋鬼,那西红柿可是留着卖钱的。你这么混账,居然给花摘了。”
这几天麦地里长满草,家里那几亩西红柿地就由五月看着。
这孩子爱美,之前他给孩子们奖励,别的孩子都买糖,只有她买了个头花。
她的五官在林家村也是能排得上名号的,有许多看颜值的小伙伴找她玩。
但是头花再好,也只有小小一朵,哪比得上西红柿地里新鲜的花娇艳。于是她就将西红柿的花戴在头上。刚开始只是想摘一朵。
但鲜花生命期是很短暂的,戴了没多久,花儿就开始打蔫,于是她就去摘第二朵、第三朵……直至摘了整整一亩地的花儿。
林文富今儿拔完草,想顺道去地里看看西红柿有没有开花,可谁知到了地里,发现有一亩地的花儿全没了。
花朵就算落了,地上也有残花吧?可是没有,很明显是被人给摘了。
林文和问五月,这才知道花儿是五月摘了。
摘花那就是糟蹋东西,庄稼人林文富拿收成当命根子,女儿这么糟蹋,他焉能不气。抄起棍子就追在她后头打,于是一路打到家。
听完前因后果,林文和也被五月这小丫头的saoCao作给震得目瞪口呆。
前世他见过不少女人为了美,不惜在脸上动刀子,可那些女人都是成年人,可以承受手术失败的后果。
可五月呢?她才八岁,为了美,居然敢摘一亩地的西红柿花,她难道不知道被发现之后的后果吗?
长相好不好不重要,脑子蠢,那可就是大问题了。
林文和觉得五月这孩子不管不成了。
林婆子动了怒,谁劝都不成,更何况五月这次闯的祸实在是太大了。
五月被揍得嗷嗷叫,林文富是亲爹,下手还有分寸,林婆子这个亲nainai却跟个后nainai似的,那一下下打得都是结结实实的。
小丫头刚开始还受着,后来就开始口不择言,“我想变美,我想进城过日子,跟小姑一样。”
刹那寂静!就连林婆子手里的棍子都拿不稳了,一把掰过小丫头的正脸,Yin沉着问,“你听谁说的?”
五月抽泣着,抖着小身子,怯怯地说,“是族长nainai。她说小姑嫁进城里享福。”
林文和拧紧眉头,他穿过来还没见过族长媳妇,只从原身记忆里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