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和颔首,“东西一定藏在官材里。”
想断了别人的生机就得将气魄之物与死人埋在一起,三日三夜后,必死无疑。
这已经是第二日了,而最近几日都没有黄道吉日,选日子也就没必要,救人要紧。
卫西风得他首肯,立刻让衙役将人拉开,自己拿着铲子挖下去。
许家是外来户,在本地没什么根基,这个村的村民不敢跟官府作对,全都躲得远远的,只有许家人跪在边上不停求饶。但凡许氏宗族人丁兴旺,卫西风想挖坟都不可能像现在这样顺利。
几个衙役动作麻利,很快露出崭新的棺木,几个衙役跳下坑打开棺木,在里面搜寻,突然眼睛一亮,从里面翻出一个香囊以及一个稻草人,“头儿,找到了。”
卫西风眼前一亮,立刻让手下将东西交给刘东魁。
香囊里面装着头发,稻草人上前后各贴着一张字条,前面那张是刘明坚的名字,后面那张是刘明坚的八字
刘东魁看着上面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一把揪住他爹,“你刚刚还说自己是冤枉的。你还在骗我?你到底有没有心居然害我娘?”
许山推开他,目刺欲裂,整个人像头暴躁的狮子,“你让我怎么办?要不是你娘总是高高在上,我和她会到如今的地步吗?我跪在她面前求她,她就是不肯原谅我,我也不会将事情做得那么绝。”
刘东魁失望透顶,这就是他的父亲,明明做错的人是他,却永远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总是将错怪到别人身上。难怪他娘总是排斥他。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后悔过。
林文和拍拍他的背,“这是断生机的术法!是逆天改命的邪术!”
林文和问卫西风要来一个火折子,香囊和稻草人烧掉,冲刘东魁道,“走,回去看看你娘。”
刘东魁撒腿就跑,许山被衙役死死扣住,他用术法害人,证据确凿,还有这么多人证,卫西风要将其押入大牢。
许山追在刘东魁身后喊,“东哥儿,你要救救为父。难道你真的如此大逆不道,要告自己的父亲?”
子告父为人所不齿,刘东魁哪怕再恨父亲,也不能这么做。
刘东魁不吭声,一溜烟跑走了。
卫西风却道,“等刘明坚醒来,由她说了算。你儿子说的可不算。”
许山气急败坏,死死瞪着坏他好事的林文和。
林文和半点不恼,诚心向他请教,“这断人生机之法是何人教你的?”
许山哼笑,Yin沉不定,“你毁了我的计划,我师傅一定会为我报仇的。你等着瞧。”
林文和沉着一张脸,这是打算咬死不说了?
卫西风见他还不悔改,“等到了地牢,就由不得你了。”
一行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很快离开村子。
第49章 刘东魁的变化
这是一个清晨,林七苏踏着晨光进了学堂,几个学子正在专心读书。他也掏了书本开始早读。再接着,读书声慢慢变多,变杂。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躁动,依稀听到有人高喊,“刘东魁来了!”
刘东魁请假好几天,听说他娘病入膏肓,他要留在家里为她准备后事。
他怎么会来学校了?
难不成他是来退学的?
同学们众说纷纭,往日看不惯刘东魁嚣张的学子纷纷停下书,回头张望等着看好戏。
当然也有不少同学纯粹就是好奇。
等刘东魁拎着书袋进来时,班上有一大半学生都回头看他。
刘七以为刘东魁是来退学,不像从前那样卑躬屈膝,很大胆的上前拍刘东魁的肩膀,“哟,刘东魁,你来啦?”
刘东魁侧头打量刘七,往常‘魁哥’叫着,现在直接叫名字,这是打算翻脸不认人了,他勾了勾唇角,淡淡‘嗯’了一声。
他这目中无人的态度登时激怒了刘七,他爷和刘东魁的爷爷是同一个祖宗。刘明坚一死,刘七的父亲是最有可能代替刘东魁打理钱庄的人。
甚至刘东魁以后都得看他的脸色。
刘七见刘东魁还看不清形势,摆从前的少爷架子,隐忍十年的憋屈一朝爆发,他怒火中烧,一脚踢翻刘东魁的蒲团,“刘东魁,你以为你还是刘氏钱庄少东家吗?”
刘东魁将书袋放到书案上,好整以暇打量刘七,这就是个白眼狼,吃他的,喝他的,他娘生了病,他就开始露出狼子野心,他以前真是瞎了眼,竟拿这种人当兄弟。
刘东魁正暗自反思自己,刘七却以为他怕了自己,哼笑连连,“听说你娘快要断气了。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嚣张!”
刘东魁‘唔’了一声,打量刘七就像打量一只挑梁小丑,“我娘还没死呢,你就开始跳脚,未免太蠢了些。刘七,你还是那个有勇无谋的傻子。往常因为你和我家关系最近,我才格外照顾你,倒是将你养得越发自大了。”
刘七像是听了个笑话,“你照顾我?我天天像狗一样讨你开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