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隐约听到周围有虫叽叽喳喳的谈话,最后有只雄虫的声音盖过了一切:岳父岳母放心,我会照顾好雌君的。
其他虫的气息逐渐远去,最后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不,我也要走,我不想听活春宫——优挣扎着醒来,意外地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那只他以为马上要就地发情的雄虫穿着一丝不苟,一双浅褐色的眼睛正专注地看向自己的腰,优视线下移,惊恐地发现雄虫手里握着一块shi毛巾,好像、貌似、大概、应该就要碰到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
优脑袋里轰地一声巨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穿的不再是第四军团的制服,而是轻柔松软的情趣家居服——他只在星网和别人家雌虫身上见过的那种,上面正中还印着一颗大草莓。他的身体比大脑更快地做出了应对——优一脚踢飞了雄虫。
眼看着那只雄虫捂着肚子倒在墙角,优开始发愁,他对袭击了一只雄虫没有多少罪恶感,他是在担心以后该如何躲过帝国的通缉。
他穿着宽大的一下就能脱掉的情趣衣服——他在昏迷时被不知道哪只雄虫收入囊中;现在房间里只有他和这只被他踢倒的雄虫——这虫子正准备“享用”自己;这只雄虫刚刚提到了岳母岳母和雌君——他的雌君家族大约有权有势,本身也比较受家族重视,雄虫地位应该不高,很好,这是优醒来后得知的唯一还算好的消息。
优咧开嘴,对着刚刚缓过劲正在努力站起来的雄虫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加文,一只虫族共和国遵纪守法的五好公民,从小到大的三好学生奖状和优秀市民表彰占了书房一个展示柜的雄虫,在今天终于见到了自己订了娃娃亲后就失踪的未婚妻——昏迷状态下的,刚向岳母岳母保证过自己会照顾好他,一眨眼的功夫昏迷未婚妻就从床上跳起来一脚踹上了他的肚子。
加文敢发誓自己只是在履行一个未来三好雄主的职责,给自己的未婚妻擦一下有刮碰痕迹的手臂,绝无非分之想越界之事,只是未婚妻露出来的腰太好看了他多看了两眼而已。
这年头,多看一眼未来雌君的腰都要被家暴了吗?
加文眼前一黑,仿佛穿越时空看到了未来被动辄撸袖子的雌君压制得惨兮兮的自己。
苏醒的未来雌君对着他妩媚一笑(加文是这么认为的),一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好像在扶他起身。加文抑制住内心的激动,脑子里已经开始比较该怎么表示自己大度并不介意雌君刚刚“在惊吓中不小心的一脚”更显得有气度了。
随后加文清楚地听到了三观碎裂的声音——未来雌君扼住他的喉咙,让他几乎无法发出声音。那张明媚的脸上带着三分调笑五分不羁还有两分狠毒,浅樱色的薄唇轻轻一张:“敬爱的雄虫大人,想来您也知道雄虫同雌虫的体能差距,我有把握在救兵到来前先拧断您细弱的脖子,不知道您对自己的颈椎硬度有信心吗?”
雌君在说啥?脖子?细弱?颈椎硬度?
加文心里有点发毛,他的大脑在迟钝地运转。
优等了片刻,被他提起来卡住的雄虫好像吓傻了,呆愣地僵在那里。他没耐心去照顾一只准备强上了自己的雄虫那点细腻的心思,另一只手虫化后变成虫爪,抵上了雄虫的颈动脉。“敢叫唤就宰了你,知道吗?”
这次雄虫终于听懂了,在他手里小幅度地点头。
优放下雄虫,改为捏着雄虫的后脖颈,凑近 耳朵低声威胁:“我问什么你要好好答,不然切了你下面那根腿。”
雄虫很没骨气地一个激灵,点头如捣蒜。
优对于这只“贪生怕死的垃圾雄虫”还算满意,将虫爪伸向雄虫手腕上的光脑,轻巧地摘了过来。他不知道此时的雄虫终于明白过来,满脑子都是四个大字——谋杀亲夫。
雌君要拧断他的脖子!就因为他多看了两眼腰!现在的雌虫都这么可怕吗!他的婚后和谐运动有了巨大危机!!
腰……加文的目光又下意识地移向雌虫的腰,遗憾的是现在家居服在重力作用下垂下来,严严实实盖住了那片是非之地,加文连忙心虚地别过眼。
劲瘦的腰上有八块腹肌,充满矫健的美感,摸上去手感好极了,可惜现在雌君准备谋杀亲夫,他在给他换衣服的时候秉着非礼勿视的态度没有下咸猪手摸个够本,实在是虫生一大遗憾。
不!!他一个五好青年,还没跟自己娃娃亲未婚妻亲热过就要去见虫神,才是虫生最大的遗憾!!!
虫神在上,起码得让我死前跟未婚妻滚一次床单。加文第一次生出来如此荒谬的想法。
优紧张地翻看雄虫的光脑,这只虫应该跟军部没有多深的联系,日常信件也都是寡淡的公事公办的口吻,仅有的几段视频仿佛是自己录给亲人的节日祝福,还有一个大文件夹里塞满了“赛克特星”相关的资料。他提着的一口气刚刚放下,就在联系人一栏里看到名字是“岳母”的虫后简短的备注:第四军区军长。再往下翻还有“大舅子”虫的备注:第十二农垦兵团团长。优狠狠地再划拉两页,这下看到了名字里带军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