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见,裴娘子在这京中的日子过得如何?李笙笙背对着姜白茶,园中的牡丹都已经开了花。一朵朵的,姹紫嫣红,煞是好看。
她弯腰凑上前去,粉白的花瓣层层叠叠的开放,比她的脸还要大上一些。旁边的宫女太监纷纷夸赞道太后娘娘当真是人比花娇,花仙转世。那好听话一句句地往外蹦。
李笙笙笑骂了几句,随后只听姜白茶回道:一切都好,多谢太后娘娘关心。她直起了腰,面上的笑意淡了许多。
听闻裴娘子前段时日受了伤,如今在摄政王府上将养?李笙笙拨弄着掌心的花瓣,有些心不在焉地问起姜白茶。
兄长心善,便带了白茶一同回府养伤。姜白茶不急不缓地回道。
是吗?凤阳似乎许久都未进宫来了。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这般忙。要不,裴娘子同我去一趟凤阳那郡主府瞧上一瞧?李笙笙看着姜白茶有些纠结的模样,接着说道:你同凤阳有些误会,也正好趁着这机会冰释前嫌。凤阳虽有些娇纵,但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
那便多谢太后娘娘的好意了。姜白茶垂首回道。
李笙笙带着姜白茶,身后跟着好些侍卫,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携着姜白茶一同去了凤阳的郡主府。
府里的下人将人迎了进去,却并不见凤阳的影子。
郡主呢?李笙笙开口问道。她寻了把椅子坐下,立马有人端了茶上来。茶香怡人,是最近上贡献上来的明前龙井。味道偏清甜,入口柔和清香,李笙笙呷了一口,颇为满意。
小人这便去通禀郡主,说是太后娘娘来了。这人刚想跑出去,便被李笙笙打断了。
用不着如此麻烦,本宫带着裴娘子与你一块去寻她不就得了。李笙笙显得兴致很高,拉着姜白茶就走了出去。
穿着短褂的家仆面色变了变,额上出着汗,他伸手擦了擦,站在原地就是不动作。
狗奴才,还不前头带路!李笙笙出了大厅的正门,看着那家仆依旧 站在原地,轻斥道。
犹疑了几番,这人哭丧着一张脸跑上了前,在前头带路。
走了一段路后,姜白茶见到了一架长得十分旺盛的藤萝。凤阳的郡主府虽比不上傅修谨的王府,但亭台楼榭也是样样不少的。
这前头领路的家仆在带着李笙笙和姜白茶绕远路。
嫌自己的命长了,敢如此作弄本宫?李笙笙停下了脚步,她本就攒了一肚子的怒气,如今对着这下人,那怒火全冲着对方去了。
太后娘娘饶命!太后娘娘饶命!就前边不远,不远就到了。这人跪在碎石子铺的小径上,出了一身冷汗,不停地往下磕着头求李笙笙开恩。
李笙笙撇了撇嘴,那还不前边带路!
是是是。这家仆也不敢再做文章,战战兢兢地领着李笙笙和姜白茶两人往那院中走去。
凤阳这府里的下人如此不懂规矩,等下见了人我定要好好同她说说。李笙笙朝着姜白茶略带委屈的说道。
姜白茶笑了笑,应和道:郡主府上的下人确实不懂规矩。
那院中的门开着,甬路相衔。姜白茶沿着白石路走进去,里面还种了一大片郁郁葱葱的翠竹,高雅清幽。
与郡主府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走近了,从屋内传出一阵断断续续的声音来。几人立马红了脸面,唯独姜白茶一人愣在那边,白了一张脸。
这凤阳怎么回事,竟竟白日宣淫。李笙笙红了一张俏脸,跺了跺脚。
姜白茶苍白着一张脸,又往前走了几步,停在了那房门口。
在听到凤阳娇哼着喊道玉郎之时,她忍不住的潸然泪下。两行清泪顺着她的面颊毫无预兆地就滚了下来。
她嘴唇颤抖,听着屋内那断断续续的淫乱声响。那一声声娇媚又勾人的玉郎在她脑中激荡着。
裴娘子,你你怎么过去了。我们改日再来吧!李笙笙面上还是一派的羞涩无措,声音喊的倒是清脆,刚好能让里面那两人听到。
李笙笙也走了上去,看着姜白茶一副摇摇欲坠的受伤模样,装作毫不知情地问道:裴娘子你,你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她掏出帕子替姜白茶擦了擦眼泪。
隔了一会儿,里面又出现了些动静。
是凤阳的尖叫声:裴玉!
李笙笙掩着嘴,勾起了嘴角,后又担忧地看着旁边像是失了魂儿一般的姜白茶。
凤阳出来的时候虽衣裳整齐,但那面上那潮红的欲色还未完全褪去。
看着站在门口的姜白茶,想起裴玉她咬紧了牙关。又想到如今姜白茶亲眼见着她同裴玉的奸情,这副被打击的快要倒下去的模样,她面上又透出一股快意来。
裴玉眼神赤红,开始后悔为何非要自暴自弃的如了凤阳的愿。他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一月多未见,这人似乎比之前清减了不少,他的心一下便疼了起来。
裴玉。姜白茶轻声低喃道。
那熟悉的柔婉声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