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不与他多言,自己思索起办法来:“你们说,他们如果没死,是不是就会自己找出路出去?”
“那当然!”
“咱们下来的地方是一个出口,那从这里沿河道向西,会不会也有出口?”首领想到了关键一点。
“对啊!咱们就守在那里,他们早晚都会出现!”一个人立刻赞同。
“对!如果超过七天他们都不来,那就是死了,咱们就回京城报信。”另一人也赞同。
提起京城,一群杀手情绪有些不好。
“他.娘.的,天寒地冻的让老子们到山沟沟里杀人,他们自个儿留在京里立功,我啐!”
“还有老张那帮孙子,抢了救少主子的功劳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现在还不知怎么在少主子面前献殷勤呢!”
“好了!”首领打断他们:“时候不早了,赶紧睡,明天要赶路呢!”
几人熄灭篝火,回到了另一处山洞中。
岩石后,听到一切的唐桁和裴云潇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不好的预感。
“少主子……”裴云潇想起那杀手的称呼:“说的应该就是赵希文或是何璨了。看样子,真的是赵家或何家的死士。”
“还有他们说在京城立功?京城能立什么功?太奇怪了。”
“赵希文与何璨之前不是说被家族抛弃了吗?怎么还叫‘少主’?”唐桁也发现了疑点。
“阿桁,我的意思,咱们改变计划,直奔京城。我怕晚了,会出大事!”裴云潇心跳得极快,惴惴不安。
她努力回想着书中情节,可书中并无荣王谋反一事,赵希文和何璨也从未被贬出京,剧情已然对不上了!
“好,我们现在就走!”
两人连夜寻到出路,又很快找回了唐桁那匹极有灵性的宝马名驹,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向京城赶去。
十多天昼夜不停的赶路,乔装改扮过的二人,才到达了京城不远处的小县城。
刚进城,一个惊天霹雳就打在了头上。
裴云潇站在客栈二楼的窗前,望着街上一片素白,一双眼睛失去了神采,根本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全城缟素,举国同丧,只有一种可能
皇帝,山陵崩!
“潇潇。”唐桁端着饭菜走进来,看着窗前那个萧索的身影,心中暗叹:“吃点东西吧。”
他们二人,都得皇帝信重有加。
即使这位皇帝并不完全是历史中那些流芳百世的千古明君,有私欲、有妥协、有权衡利弊之下的不得已而为之。
可唐桁同样认为,这是一位想要做事的皇帝,想要改变些什么的君主,只这一点,就足够让他效忠!
更何况,皇上对他二人,也同样有着无比的知遇之恩!
士为知己者死,自古文人志士,最大的渴望就是能拥有一个察纳雅言,礼贤下士的明君,以此来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
而这一切,唐桁和裴云潇都在皇上那里,得到了一定的满足。
唐桁不敢回忆。
明明几个月前,还对他说他是军中唯二可信重之人的皇帝,还许诺他待此次平叛归来,必让他权掌天下兵马的皇帝,怎么就突然说没,就没了?
连他都这般难以接受,更别提从小就受到皇帝宠爱的裴云潇了。
“我……不太想吃。”裴云潇轻声回道。
在她心里,皇帝和裴瑫,都是曾引领她的引路之人,纵然她与他们的立场不尽相同,但她将他们视为自己敬重的,并值得学习的长辈。
裴瑫去世后,她在裴家再无半点依靠。所谓的血缘至亲,给她带来的除了伤害,再没半点温情。
如今,皇帝又驾崩了,她在朝中,从此是否也要变得孤立无援了呢?
“潇潇,你得振作起来。”唐桁走上前劝慰。
“陛下突然驾崩,此事定有隐情,京城如今的情势不知有多难以预料!你只有振作,才能尽快查明真相,将事态尽快掌控在自己手中!”
裴云潇侧过头,与唐桁对视:“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
“祖父离开,陛下又走,还有楚方、喻贤他们……我一步步走到今天,为什么,好像还是什么都没得到?”
“你怎么会什么都没得到?陛下和太傅大人对你的影响,会永远留在你心中。你这么多年走的每一步,也同样留下了脚印。”唐桁眼神坚定地回望着她。
“现在,只是老鹰不在了,雏鹰也已长大,也该是,独自高飞的时候了!”
裴云潇眼中的雾气一点点的划开,仿佛有一道光劈开了心中的Yin霾,激发出她内心深处的斗志。
“你说得对!”裴云潇眼睛蓦地一亮:“我怎么会是孤立无援?”
“祖父离开,我能掌控裴氏。而今陛下驾崩,我一样能掌控朝局!”
唐桁终于如释重负——这才是他心目中,那个不屈不挠的裴云潇!
“算时间,池渊和杜绍带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