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热度也没事,小孩子家家的,想那么多干什么。做事情,想做就好了,也不一定非要一个理由自己开心不久成了!老板抽了一份杂志给她,喏,看看吧,新一期的《围棋天地》。韩流也许是就此过去了,大家是该稍微放松一下了。
小姑娘,小姑娘你没事吧?
直到老板晃了晃她,周阮才回过神来。她怔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总是有一种错位感。再朝着外边看去,哪还有那个人的影子。自以为之前的记忆早就被丢去了角落,可每个微小的碎片,偏偏都在这时涌了上来。
头疼。
周阮换了个姿势,靠在了书架上,想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我没事儿叔叔。你刚才讲的寒流,是什么意思啊。
老板看了她老半天,瞧着她确实没什么问题了,才回答到:是韩国的韩,不是寒冷的寒。很长的时间里,围棋的世界比赛冠军全被韩国棋手们包揽了更有我们一直无法跨过的大山。所以只能以韩流拟寒流的音,来如此称之了。
喔。周阮还是听得云里雾里,叔叔,你知道这么多那你是不是也很喜欢下棋?
哈虽然有些造化弄人,但确实是喜欢的。老板站起身,捏了把腰,我给你把后面侧边的窗户开开去!这个鬼天气,真叫人难受。你先在这看着啊。
周阮低头开始看杂志,封面就是几个大字,写着三星杯即将开战。再翻开第一页,几张照片过后,就是一些采访和棋谱?左星恒给她讲过,但那些术语太多,她都没怎么记住。一开始的内容还对她来说还算友好,讲着一位棋手继前年的应氏杯之后,又在去年以副将身份四连胜结束了比赛。三星杯和应氏杯都是世界级的围棋大赛,所以大家都很期待这位棋手今年的表现。
再后面的,她一个字都看不懂。
阮阮啊,你去跟妈妈说一下,你想要个弟弟好不好?
谁在说话?
眼前的字模糊了起来。
那个人没有像爷爷奶奶那样,话里带着火气,但也没有想要来哄她。语气平静的就像是在谈论天气一样,又给她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可是爸爸,妈妈已经工作很辛苦了。我
那个人弹掉烟灰,只是睨了她一眼,就让她把剩下的话全部卡在了嗓子眼里。转过身以后,那个人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小孩子要是一个人长大,没有同龄的兄弟,实在是太孤单了。
好了。他拉起她的手,你到时候见了妈妈,记得就这么说。走,我们先去奶奶家。
到了奶奶家,茶还没喝完,他就出门了。奶奶依旧是那样唠唠叨叨的,弄的她也没吃好一个午饭。等到饭后她躲去屋子里,那些字词还是穿透了墙壁,直直朝着她耳朵刺去。
趁着现在年轻,姑娘也还小多好的时间,就是不生!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说了多少次了,真是。就她那工作金贵!
周阮捂着耳朵,蜷在了墙角边。
明明这件事情,不管是爸爸、爷爷奶奶,还是她,都无权替妈妈做决定。为什么他们还老要把这件事挂在嘴边呢?
那么她在那个时候,又是怎么给妈妈讲的?
头好疼。
姐姐姐姐!
他着急的不行,把额头贴了过来,温度并没有什么异常。但他又连着叫了好几声,她的脸色才缓和过来。
星恒周阮的声音发着虚,你比完了啊,这么快?
小姑娘,你刚才真是吓坏我嘞。老板抹了一把汗,替左星恒回答了她,你弟弟四十分钟就结束了!哎,你赶紧跟他回去休息吧打车的钱有么?
左星恒紧紧得抓着她的手,明明满手的汗,手指凉的不行,还在发着抖。他扶着她,向老板道了谢。他们半天打不到车,谁知左星恒还从老板店里挪了个凳子,让她先坐会儿。
被扶着靠在椅背上的时候,看着左星恒还在颤抖着的手,周阮都觉得自己比他好多了。但他严肃的不行,一定要扶着她靠好,又给司机叔叔说了一声以后,才提上凳子往书店跑。
一开门,左星恒就被烟味呛了一口。
老板把烟放远了些,问起来:丫头好些没?
咳好点儿了。今天,谢谢叔叔。左星恒道了谢。
关门的时候,他又听到老板说
如果你还想更进一步学棋的话有时间,来和我下一局吧。让你两子好了。
星恒!周阮看到他,赶快往里挪了挪,辛苦你啦。
左星恒的额头又贴了过来:姐姐,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感觉你应该没有发烧,怎么刚才看上去那么不舒服。
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眼中还空洞洞的一片。
毕竟身体好受多了,周阮就开始捏着他的手玩:星恒,你先说嘛,你赢了吧?
姐姐!左星恒鼓着脸,我赢了,但是姐姐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我、我
赢了就好!周阮往他身上靠了靠,我们星恒最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