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淳双手斜撑开,被高高悬吊拷着!
修颀身子在刑架下毫无支撑点晃荡,手腕被镣铐勒出几道深深红痕,衣袖倒垂,手臂上几道长长凝固血迹,脚踝也锁着重重脚铐;府卫对他的身手作了充份估判。
地牢潮湿,刑架铁链蒙着层暗褐铁锈,将他一身白衣染得杂色斑驳;吊上刑具时,衣衫被扯得凌乱不堪,此时露出大片精壮胸肌;
原本一片玉白穴口,挣扎时被刀片或撩铐舌划开一道不浅的口子,血已凝固,红h相间血肉脂痂纠扎。
他被悬吊得有些失水,唇皮g枯,听见脚步声,抬起眼皮看她,她也看他,各蕴幽怨,与几天前在丰和殿,越过众人眼神深情交会,已然不同。
——他以为她会第一时间来问他,结果从近午等到晚上。
——上回他收石富飞鸽传书,她鞭罚时,便明确告知他,鸽子必须上交烤了吃!她给他足够自主,留他一身功夫、随意出府、无人盯觑他,不是便于他通敌,带敌国太子进府避难!
素来眸色清朗,此刻竟带怨意?她应早早将他一身闲傲气卸了!像对林伟那样先喂软身药、或像林中直接怀个娃,就安生了!
真以为陈梓佩是谦谦女子?慈悲心肠?
手起鞭落,啪啪啪啪!鞭声沉沉闷重!
他左右肋下各被抽走两道巴掌宽布料,已非上回蕃王宫园子里刑架上情致训玩式鞭打,鞭痕见血、皮绽肉开!
盛亲王颊肌轻搐,既得意、又怵惧。
“呃啊!”他痛喘,若非习武,挨这几下非晕过去!
垂眸,想起五、六年前,沙场上她软鞭恣狂,他敛尖刺偏了、她唇角斜g,从他俊脸轻薄骄厉瞥至他胯间,他脸刷地红了,她软鞭力道卸了不少……
这四鞭,终落足力道!心头比鞭伤更疼,似将四年相思情痛盖了过去……
若真爱,你怎舍得下这重手?他再看她一眼后,长久垂首。
若真爱,你怎会在京城给我下这么大的脸!就在几天前受封大典上予你独一份尊宠后……
背后响起杂乱脚步声,回头看,朱逸走在最前头引路,随后是老相陈华、陆紫、顾良,她眉头蹙起。
“沈斯昂,你可知错?”站刑架前,她大声质问他。
他点头,他掉进坑里。
“6年前,你和那宫女同时进大林东宫?五年前遇的孤?”她倏的调低声量。
他看她,眉头紧蹙,想甚呢?这一年出,他们夫妻事儿没少做,哪一回不抵死缠绵?信他们这种伎俩?先去审问他们再来问他?关于他的一切,问他、由他来解说!
交浅、情浅,欲深?他轻嗤。
她眸眼骤敛,又甩出两鞭!他大腿内侧两道衣料、两小片皮肉被卷飞……
“啊!”他痛呼!悬空身子挣扎疾晃,锁链、撩铐铃叮嘎吱儿响,噪耳得紧。
“说!”
他想说什么,开口g哑的一声【啊呃】,g极嗓子说出的话沙哑得走样,“呃、擦、比、花了……”
“你说甚?”她舀了瓢冷水浇向他。
嘶!穴口刮伤、手腕勒伤、身上皮开肉绽鞭伤蛰疼得他头皮发麻。
他垂头舔了些水液,沙哑喃喃:“她被……”
老陈相人未到,声先至,沉厉怒问:“还没动刑?”本就不喜男尊男子!还惹出这般事T!相府清白根基全被他毁了!
盛亲王怒吼:“卑俘沈斯昂,还我家卫手、腿来,出手致残,心狠手辣!”
她沉沉看他,甚相思四载?堂堂女尊良相大蕃王风流陈梓佩竟是一小宫女的……;天大笑话!
终究,他还是欢喜“压”着欢好,习俗颠倒隔山隔海……
终究,他是有野心图谋、有x怀抱负忠君顾护太子的男尊左相太子师!
“陈王,东厢院闹的动静太大,整个相府都……”朱逸低声禀报。
陆紫在她耳边低语,“外面已沸沸扬扬,估计大林的人放出的风声,这个局应是要离间你与皇上、败坏你民间声誉名望,怎么说他都不无辜,你不能再护着他,否则你撇不干净,皇上自红枫山回来了。”
“既知错,家法侍候,杖打”。他再不义,她还是给他留了口子。
陈华:“重重杖打!朱逸留下监刑。”
众人鱼贯走出甬道,她走得极慢,刑杖扑打肉身沉沉【砰砰】声,在地牢里生成寂旷回音,奇怪的让她想起静谧的夜,由沈园飘荡出来的古朴悠润萧韵……
府卫张三娘打累了,一黑衣家卫接过刑杖,张三娘进小间洗手喝水;
黑衣家卫放下刑杖,袖中滑出两根拇指粗铁链,眼里暴绽狠虐残暴精光!
被打得昏沉沉,沈淳缓缓抬眼看他,眼中昏茫一扫而尽!瞳孔幽敛出浓烈疑惧慌乱;铁链撩铐嘎吱声骤响!他疯狂扭晃挣扎,他预感极准、但已太迟——
——两根铁链飞向他,精准、残忍穿过他两边琶琵骨……
“啊!”震天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