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的神仙面悲天悯人。
她缓缓站起,举着面具学那技人摆动腰肢,一个回旋,脚下踉跄往后倒去。
倒入了一个怀抱之中,炽热的鼻息扑在她耳垂上:
“娘娘跳的真好,怎么方才不愿意跳,是不想给臣看吗?”
应蔓捏着面具的手指微微用力,指骨泛白,她挣了下,没有挣开那人的双臂,便冷着声呵斥:
“放肆!”
身后人啧了声:
“娘娘怎么还学不会骂人的话,臣不是已经教了许多给娘娘嘛,可是又忘记了,娘娘不是才女吗,怎么这点都学不会……”
暧昧的语调让应蔓气红了脸,却也不免想到那气息纠缠之间,他逼着自己说的龌龊言语。
察觉到怀中人在战栗发抖,便知她气坏了。
“好了好了,娘娘别气,臣不是说娘娘笨,是臣教得不好,今个臣定好好教导娘娘~”
应蔓气的挣扎,见如何都挣脱不开,且身后人的鼻息越来越重,她猛然静了下来,冷声说:
“你松开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贵妃的。”
……
傍晚时分,夜幕逐渐拉下,凝星阁内宫灯亮起。
苏窈坐在梳妆台前,正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
“主子怎么了?”
秀禾正给苏窈涂抹ru膏,见她这样呆呆的模样,有些好奇。
苏窈回过神,自镜里里望她:“秀秀,你觉得情爱是什么样的?”
秀禾顿了顿,侧头想了下,说:
“应当就是戏文里唱的那般,生死不离,情意绵绵。”
苏窈:“那你说,若是相爱之人会举刀相向吗?”
秀禾:“不会的,要是举刀相向了就不是相爱之人了,奴婢常听人说起,若是真的相爱之人,恨不得把命都给对方,怎么还可能会伤害对方,要是都起了伤害对方的心了,那自然不会是喜欢对方。”
她说着,好奇的看向苏窈:
“主子为何这么问啊?”
“哦,没事,就是胡思乱想想到了。”
苏窈弯了弯眼睛,垂下眸去摆弄那些胭脂水粉。
她打开一个蓝白瓷盒,看着里面嫣红的膏体,手指轻触,便染了一抹红,跟朱砂痣一般横在指腹,手指捻动,朱砂痣没了,成了晕开的狼藉。
相爱的人,又怎么会想杀死对方。
除非。
动手的那人,根本不爱对方。
“秀秀,你可知道范婕妤的事情?”
秀禾:“奴婢知道的不多,但是曾听人说起过宫中一些传言,说那范婕妤是仰仗着贵妃的恩宠进的宫,因为生的美貌,刚进宫那会享了好长一段时间专房之宠,只是她脾气不太好,动不动就摔东西,但是那时候皇上宠着她,并没有责备过她什么,反而赏了好了东西让她砸,后来,又有新人进宫,她的脾气才好了很多,不再砸东西了。”
苏窈嘟起唇,思索着秀禾的话,然后说:“时候还早,你去喊他们俩进来。”
等到秀竹跟望山都进了房间后,就看到苏窈披着淡绿色外衫依靠在软塌上。
她指了指面前的椅子,一脸开心:
“你们三个都坐,咱们来个睡前茶话会,聊聊天~”
还有什么比嗑着瓜子聊八卦更合适的睡前活动吗?
答案是没有!
苏窈让他们坐下,然后指着花生瓜子让他们吃,只不过她再如何,三人多少还是有些拘束。
聊了一会,苏窈提起了范婕妤。
秀竹:“奴婢只知道范婕妤进宫后跟贵妃娘娘走的不近,但是跟珍妃娘娘关系很好,今天还听她昏倒在了昭纯宫,今天她会来咱们凝星阁,想来也是因为珍妃娘娘吧。”
秀禾:“不太好吧,大家都说范婕妤跟珍妃吵起来后,就关系很差,范婕妤倒是想跟珍妃示好,但是珍妃每次都不搭理她,许多次闹的很不愉快,很多宫人都看到的。”
秀竹一直比较安静,她不多言,却会留意周遭发生的事情。
所以当宫人传珍妃跟范婕妤关系不好时,她是不信的,毕竟她曾多次看到范婕妤晚上去昭纯宫,若是关系不好,怕是白天也不会去。
她想了想,声音小小的说:“但是之前在昭纯宫当差时,奴婢好几次看到范婕妤在夜间进出昭纯宫,有时候落锁了还没走。”
秀禾:“那怎么后面吵的那么厉害,当皇上都训斥了她们两人。”
眼见两人快要争执起来,苏窈适时打断,她其实已经大概知道珍妃跟范婕妤之间的事情,现在还提范婕妤无非是心里有些拿捏不准,不过方才秀禾和秀竹的话已经让她脑海里的思路清晰起来。
“咱们来玩个游戏吧~”苏窈托着腮,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三人,“玩一个你们绝对没玩过的,真心话大冒险!”
“真心话大冒险?”
三人不解得看着苏窈,从未听过这个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