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院子的炊烟还在袅袅。
她径直寻着香味过去,看见景笙站在灶台边,将铲子伸得老远,撇着脑袋,锅里噼里啪啦的响。
陈婶站在边上看得着急,忙说:哎呀,翻呀,赶紧翻,不然要焦哩!
好好。景笙不知所措地伸了伸手,但是油星四溅,身子被烫得一抖一抖的,也是硬着头皮将锅里金黄的剂子翻了一个面儿。
她在边上看得好笑,忍俊不禁扑哧了一声。景笙应声扭头来看她,窘迫地扯出一个笑来,你不是说今晚有事的么?好端端的怎么又来了?
二爷您来啦,陈婶将眉一扬,喜上眉梢接过了锅铲,您二位去坐着,这一会儿就好了。
柱子上挂了一条抹布,景笙将手在上面蹭了蹭便走来牵她,她并顺着手指手心手腕的软肉,一路攀至腰际将她搂住,二人并肩穿过檐下,没入堂内,想你,所以就来了。
围案挑了相邻的位置坐下,女人从怀里取出帕子,低头擦拭手上的油星与面粉,呸,我看你是成心取笑我来的。
景年看见她的动作,不禁取过帕子,掌心覆着她的手背,一手捏着帕子一角,顺着她的手指缓缓地擦拭。
我要取笑你,那机会可就多了,何必特地挑机会?说时,她一面抬眼笑着看她,手指一下一下地,从指根擦到指腹,一一擦毕,挤入指间的软肉,适当地摩挲。
娇生惯养的景笙生得细皮嫩肉,皮肤薄得能看见淡紫的血管,她不舍得下重手,因此动作万分小心轻柔。而景笙亦体味出这份温柔,看着她,将手软软搭在她掌心,低下头去,自然什么都是你说了算的。
换一只手,景年重复着动作,眼神逐渐飘忽起来。
她心里有了话,因此手里的动作也更加慢下来。
景笙察觉如此,登时聚精会神,等她下文,
方张了唇,陈婶这就推门进来,将一盘糕点放到她们眼下。
盘子上整整齐齐摞了五个扁圆而金黄的剂子。陈婶介绍说:紫薯馅儿的糯米糕,就着清香的枫露茶,那才是齐全。
安兰上来给倒了两杯茶,待二人阖门退下,景年拿筷子夹起一块糯米糕,笑问她:所以这算是你做的,还是陈婶做的?
景笙支支吾吾说不上来,她见她没信心,先咬了一口,也不多说,一块吃完了,又夹了一块。
客观来说,并非是无可挑剔的美味,但景笙见她吃得好,表情也高兴起来,好吃么?
她其实并不希望景笙为她下厨,她恨不得她一辈子都舒舒服服不受一点累,却也猜到这是为她的生日准备的,因此重重地点头,以资鼓励,又问:怎么想起来做糯米糕的?一面将盘子往她那边推了推。
我不饿,你吃就好。她摆了摆手,陈婶是江南来的,她会什么,我便跟着学什么。
说起江南啊
她眼神微动,江南是个好地方啊,去过那里么?
没有,但是听说过。诗词歌赋里都有江南,昆曲也好听。景笙托腮,垂眸回忆关于江南的种种。
想去么?
可以的啊,就是远了些,得趁年轻多去几趟,不然年纪大了,就做不了那么远的车了。
不,景笙,我说的是定居。
闻言,她愣住了。但那人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里面全是认真,她也不自在,只得局促地将两手蜷起放在腿上,动了动身体,笑回:有些突然,这,这要我怎么说呢?
景年没说话,只沉默地等着她、看着她的反应,良晌,见她站起身,我先去洗漱,好好想一想。
她从未有过离开京城的想法,至少现在没有。这里是她的家,她在这里待惯了,也习惯了这里,离开?为什么呢?
但景年的眼神是那么认真,她明白她是真的在考虑这件事,甚至是决定这件事。
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一面取下发髻中的簪子放回奁内,又呆呆地坐了一会儿,方才动身走到榻前,钻入被中。
不知过了多久,景年进来洗漱罢,亦挑帘躺在身边。
景笙她从身后将温香软玉抱满怀,缓缓在她肩颈上吻,极有耐心而虔诚地、一寸一寸地攻城略地。
景笙紧绷的身体逐渐因为温存放松下来,软软地依在她怀里,似要化成一滩水。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突然就要离开京城?
说话间,嗓音靡靡的,夹着细喘。
她贝齿咬衔着衣襟,将其挑到肩下,没有没有事情,我就是想要
牙齿湿热的触感让唇下的肌肤生出微微的颤抖,景笙微微蜷起身体,想要什么?
想要你
景笙,我想要跟你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景年的声音因为情欲而变得低哑,清幽的,徒添了几分酥入骨髓的诱惑,将景笙身子都酥了半边。却张口想要说话时,只觉背上的吻正一点一点加重,柔软的唇舌微微吮着、舔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