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
什么都怕!他真的太怕了啊!
明明知道眼前这个前辈不是个按照常理出牌的,赵初还是硬着头皮解释道:“前辈有所不知,自从玄青门的那两个人迅速崛起以来,在双人赛场上,没人赢得过他们。以前他们还是筑基期,便在筑基的赛场上,打压了别人好些年。如今好不容易金丹期了,筑基的修士终于得以喘口气了。可金丹期的赛场却是……却是……诶,不说也罢!”
玄青门的大师兄陆鹤和柳纤纤升入金丹期后,便去金丹期的赛场比赛去了。
要说金丹期修为比他们高的不是没有,但一来,修为高的前辈未必肯自降身价和他们鄙视,免得跌份,毕竟面子还是要的嘛。二来,抛开修为,陆鹤和柳纤纤的默契是外人无可比拟的。据说他们两人修炼了一种什么剑法,双剑合璧,经常能越阶打人,把对手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赵初嘴上说瞧不起他们,但那是和他们烈火门的天才比。可要和自己比,那是……这真比不过。
仔细与陆溪把来龙去脉说了之后,陆溪果然也陷入了沉思,只是面色依旧一点凝重都看不见,反而充满了玩味。
赵初吓得胆子都破了!
“所以前辈……您要是真的想必,我……我立马穿书,禀告掌门,看他是否愿意派遣一个金丹期的高手来支援您。”
要想派遣金丹期的修士,这起码是门派里的大主管或者长老,必须得要掌门才能差遣得动。赵初是一点把握都没有,不过要是陆溪能继续出得起价格,拿出什么绝世珍宝来,那一切好说。
赵初相信,掌门也一定是见钱眼开的人。
“不必了。”陆溪笑道:“我们也挺有默契的嘛,不用别人。”
赵初依旧一脸惨白,还是觉得自己就要死了。
陆溪不会强迫他点头,便道:“那也行,反正也就凑个数,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从你带来的人中挑选一个。”
赛制规定,双人赛必须得要双人一起上场才行。
低阶的修士可以去高阶的赛场,不过这一般是找死,没人这么做。而高阶的修士,要么也只能往上一阶比赛,是只能向上而不能向下的。
陆溪的初衷就是找个人凑数而已,也没指望对方能帮她打人。
她一人,足够了。
“这是灵芝草。”陆溪对着赵初带来的那十几个人,介绍,“这是月见草,这是玉玲珑,这是灵参。”
“我现在要求一个人,跟我一起下场比赛,金丹期的赛场,不会让你们白干活的除此之外,我还可以保证你们的性命,你们的安全,由我来负责。”
十几个人,包括赵初在内,全部哗然!
这些极品的灵草,可是就连赵初师傅都没拿到的东西啊,就这么给他们了吗?
前辈说什么,下金丹期的赛场比赛?双人赛?
去去去!这些灵草,都是十分有用,而且必定会用上的东西。君不见有多少人修为已经足够晋升,结果就缺那么一株灵草,就活活熬死,和大道无缘的!
要是不去,错过这些东西,那他们往后余生都会悔死的!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十几个人各个眼睛放光,就抢着要答应下来。
然而有个人,动作比所有人都快上许多。
赵初又“扑通”一声,跪下来,大声道:“前辈!我去!我去!我在这里修为最高,一定不会拖前辈后腿的。前辈让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前辈要我死,我就去死。前辈要上场,我绝对不临阵脱逃!”
一番话,惹得船上十几个人都鄙视的看了赵初一眼。
没想到,堂堂管事,居然也是这种小人!
还和他们抢!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赵初和陆溪一起下金丹期的双人场。
赵初收了陆溪的东西,同时也做好了觉悟,距离天山还有几天的路程,这几日里,为了他的小命多活几日,他就日日苦练,争取当天下场不要一下子就死。
这样丢自己的脸,也丢师门的脸。
和赵初的惴惴不安比起来,陆溪可太闲适轻松了。
她喝着美酒,吃着美食,十分惬意的模样。看她这样,倒不像去比赛,倒像是去旅游的。
赵初忍不住和她诉苦,陆溪却淡淡瞥他一眼,说道:“急什么?我不是说过,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死的吗?”
赵初含蓄道:“前辈要分神应付两人,在下也唯恐前辈有照顾不周的时候,到时候就只能靠自己了。”
“应付?”陆溪奇怪的看他一眼,“我不应敌,你去。”
赵初几乎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他单知道陆溪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却没想到,能不按常理到这种程度。
任何一个脑子没有问题的人,都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让一个修为只有筑基的人,去应对金丹修士。
这不就是送死吗?
赵初感觉,他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