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清愣了半晌,“你耍我?”
“谁耍你了?”克亚西就是故意的,但他还是想逗一逗他,“我也没说我没开结界啊,是你自己捂着嘴的。”
砚清咬了咬牙,听到外面人走了,把克亚西一脚踹开,“走开!”
克亚西只是笑,又去咬他的腺体,企图勾起他的情欲,砚清只好道,“没完了你?你没听别人都在找你?”
“不想去,”克亚西吻他的大腿内侧,“我真的想死你了,根本不够好吗。”
砚清于是一脚踩上他的脸,“滚。”
砚清踩得并不重,只是虚虚地踩着,他的脚底有些茧,但是整只脚都很修长,弧度很漂亮。克亚西于是趁机抓住他的脚踝,舔了一下他的脚心,砚清“呀”了一声,心说这厮还嫌踩得不够重,正要再给他一脚,克亚西却放下了。
“我有分寸,”他站起身,帮砚清穿上裤子,“就是想再碰碰你。”
砚清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骂他,结果一下子全都说不出来了。
克亚西摸摸他的脸,“晚上,还做吗?”
砚清垂下眼,“还能见着面吗?”
克亚西告诉他了一个地址,“你晚上来这个旅馆找我吧,顺便我俩交换一下情报,说说你那边怎么样了。”
“要我和你出入同一个房间,你疯了吗?”砚清瞪他,“你真想把这事情撒的全天下都知道?”
“我也想,是你不乐意,”克亚西挑眉,“我到时候会直接用传送阵过去,你放心,这家地下旅社的承包人是魔族,我的行踪不会败露。”
砚清愣了一下,“原来你经常出入皇城吗?”
“是啊,只要不被你那小天使追杀,我平时可是个大闲人,”他好像是抱怨,似乎在格lun雅那里吃了不少苦头,“你去的时候稍微易容一下就好。”
克亚西关掉了结界,从隔间里撤出来,“那我走了。”
砚清于是点头,“我知道了。”
他目送着克亚西走掉,企图起身,结果还不是很顺利,腿有点软。
被磨得有点太过了,虽然不至于像上次被格lun雅抽那样痛,但多少还是有些肿了。
他趁着没人,干脆回到了自己家里,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人,看来他被克亚西当面强吻的事情已经被很多人知道了,都上上下下打量他。砚清本来已经不生气了,一想到这又气了起来,黑着一张脸。看到他的表情,众人倒也没有把他们往情人的方向想,只是想着砚将军终于吃瘪,都幸灾乐祸了起来。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想起克亚西要他稍微易容一下再去旅馆,他在这方面很有经验。他在流浪的时候做过不少次打手,也当过雇佣兵,乔装杀人的事情他再擅长不过,这次是乔装幽会,某种意义上也差不离。
他的五官轮廓或许无法改变,但是有时候气质的改变更为重要。又不引人瞩目又和他原本气质相去甚远的风格,他思来想去,只能装作身体不好的病弱少年。
他把自己前额的发理了理,让头发半遮自己的眼睛,又想了想,改变了一下自己的瞳色,变成温和的棕色,毕竟黑发的人不少,他纯黑的眼睛倒是很少见。
他又稍微摆弄了一下,换了一套宽大的衣装,掩饰他因为从军而结实的身体,对着镜子微微驼背,显示出因为长时间生病而表现出来的疲态。
他一路又是走路又是坐马车,最后终于到了那个旅馆。
而此刻克亚西正在洗澡,他在旅馆设置了感应,一下子就感觉到砚清进来了,于是打开特视,饶有兴趣地看了起来。
他叫砚清乔装过来是故意的,他很好奇砚清会怎么乔装,他好像穿得很随意,他不由得有点失望,本来还以为他会穿女装的。
他开始和接待攀谈起来,这个角度让克亚西看清了他的表情。
砚清的眼尾有些红,脸色也很苍白,嘴唇上更是没有血色,他一愣,还以为砚清是受伤了。再一看,他和接待对话时,目光有些忐忑和躲闪,好像天天待在家里养病的少年突然出门,以至于有些社交恐惧。
克亚西的眼睛亮了起来。
砚清露出来为难的神情,犹豫地咬着唇,眼里透露出哀求,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又突然笑起来,笑得眉眼弯弯,把接待都笑愣了,但他又不敢太逾矩似的,小心翼翼地接过了接待递来的东西,随即慢慢地晃上了楼,步伐还有些不稳。
克亚西立即兴奋了起来。
他还有多少面是自己不知道的。
砚清用刚刚从接待那里拿来的印记开了门,他刚一进去就感觉到克亚西的气息,于是松了一口气,挺直自己的腰背,又把对自己瞳色的认知障碍术法去掉,剥开眼前碍事的头发,唤了一声,“克亚西?”
屋子里没人,浴室里倒是传来水声,他毫无防备地走了进去,刚一进就被克亚西扑倒在地。
克亚西身上还都是水,花洒还在源源不断地落水,砚清被他按在浴室里,很快身上也都shi透了。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