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清本来在清理柜台,突然感觉到有个重物扑在自己身上,砚清只能无奈道,“砚初,不要动不动扑到我身上,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身后的少女龇牙咧嘴地笑笑,撒娇道,“爸,我想吃街尾那家卖的小蛋糕。”
砚清把她拨开,“我还要看店,叫克亚西帮你去买。”
砚初于是回头就道,“克亚西——”
“能不能不要那么没规矩?我是你爸,对我放尊重点!”克亚西皱了皱眉,没好气道。
“可以安静些吗?”金发的少年从楼梯探出头来,“你们好吵,而且弟弟还在睡觉,你们就不能体谅他一点。”
“好你个小兔崽子,好人都让你做了,蛋糕买回来的时候没见你少吃!”
砚初追着少年,蹭蹭蹭上楼打人去了,格lun雅从厨房里出来,“他们又怎么了?”
“没什么,狂犬病犯了。”砚清已经完全习惯了,平平淡淡道。
十几年一晃就过去了,砚初长成了一个大姑娘,可是仍然幼稚得很,砚清看着这个上蹿下跳的猴,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基因出了问题。她倒是老老实实管自己叫爸,没事就跟自己耍泼撒娇,给她惯得。对其他人也是客客气气地叫叔叔,唯独对克亚西自从会说话起就直呼其名,克亚西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怀疑她上辈子是自己的仇人,这辈子报复来了。
生下砚初第二年后,他又怀上了格lun雅的孩子,取名叫砚之,那孩子继承了格lun雅一头漂亮的金发,不说话的时候就是风度翩翩的小少年,这张嘴却和砚清学多了,总是说出一点讥讽的话来,而且专门和砚初不对盘,两个小家伙天天吵架,搞得格lun雅很是头疼。
而后又过了四五年,他又生了个小女儿,小女儿随布塔,一双银灰色的狼耳狼尾还不会收,不过这倒是不打紧,砚初也是十三四岁才学会收尾巴的。小女儿叫砚雪,性子和砚初是两个极端,比较乖巧腼腆,还粘着砚清,经常和他一起坐在柜台,惹得客人都很怜爱。
砚清生砚雪的时候有些遭罪,弄得几个人都很是心疼。砚明当时本来着急着想要自己的孩子,看到砚清虚弱成那样,后来也就只剩下了心疼,留了点心理Yin影,甚至那段时间不太敢和砚清做爱,怕让他不小心又怀了。
有天克亚西看到砚清衣冠不整地站在砚明门口,还以为他被欺负了,一看竟然砚清被拒绝,了解了情况以后哭笑不得,倒是把人抱回去捡了个漏,顺带cao了个爽。
眼下砚清终于又怀孕了,砚明却又有些忐忑,因为孩子没有生出来前都不知道是谁的,他担心砚清怀的又是克亚西的孩子,因为印象当中最近是克亚西陪他的多。
好在他的担忧并没有持续多久,砚清已经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孩子出生得很顺利,是个小男孩,一头黑发,还有一双漂亮的黑色眼睛,随着他越长越大,越发长得像砚清。砚明于是想起小时候的那段时光,感觉能和砚清小时候的模样对得上。
孩子长得并不像砚明,然而他却因此更加高兴了。所有人都很喜欢这个孩子,谁能抵抗住来自小砚清的诱惑呢?
砚清看着这个和自己神似的小孩,难得提出自己想要给孩子取个名字,“……我想叫他砚杨。”
虽然现在幸福美满,但是他的人生太多坎坷,也留下了太多遗憾,看着这个孩子,他感觉有点恍惚,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第二段人生一样,如果可以,他希望所有孩子都不要重蹈他的覆辙,也希望这个像自己的孩子能有一个艳阳般温暖灿烂的人生。
砚明当然没有多大意见,他也很喜欢这个名字,孩子长到一岁多,性格也很砚清差不多,不怎么哭闹,就连克亚西逗他,他也没什么反应,就是逗恼了也就只会偏头抗拒,实在是,太像砚清了。
小砚杨太好拿捏,几个幼稚的大男人就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小衣服给他穿上,别说,看上去倒也是可可爱爱的,就是砚杨本人不太高兴,闹到第三天,终于一扁嘴,砸吧砸吧掉了眼泪。
几个人于是不敢再玩,砚清于是只能跑过来哄小孩,把所有大孩子小孩子老孩子全都训了一通,砚初很少见到爸爸这样发火,手里的猫耳想给小砚杨戴上,这下不敢了,只好放回到桌上。
然而第二天却出现在了砚清的头上。
砚清对这个好了伤疤忘了痛的皮实姑娘彻底没辙,“喂。”
砚初眨眨眼,“爸,你戴这个很可爱的!”
砚之责备道,“砚初,你怎么这样?”
砚清刚刚欣慰一点,谁知道这小崽子说,“明明兔耳朵更好。”
砚清:“……”
这两个小家伙又到一边吵了起来,砚清扶了扶额,小砚雪拉了拉他的衣角,“猫猫。”
砚清把头箍拿下来,“爸爸不是猫猫。”
小砚雪动了动自己的耳朵,“那爸爸当狼狼。”
砚清无奈道,“我也当不了……”
砚雪提溜着大眼睛看着他。
他于是把头箍又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