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无法见……神的国……”
费奥多尔无声地大笑着,异能力「罪与罚」在瞬间发动——
颈部的压力瞬间减轻,眼前人因为异能力的突然发动而瞠松张大了眼眶,血色瞳孔也在此刻放大。
「罪与罚」的特殊性将世界割舍成两块,一块是生,一块是死。
“为什么?”她小声问。
在她面前的白兰笑着回答:“因为你有可能实现我的愿望。”
「藤丸立香」看着自己被斩断的手,和挡在自己面前被费奥多尔接触着发动了异能后浑身溅血的白兰。
Yin阳术在瞬间将她的断肢还原,却无法消除异能的「即死性」,一切作用在因果上的东西都是阻拦人探索真理的巨石。
她呆呆地站在巨石面前,看它将自己的“敌人”砸得粉碎。
“我不会道歉。”他笑眯眯地说。
「藤丸立香」却有突然有些固执的抓住他的衣领,这个人品味一向不太好,一身浅色根本不懂搭配。
血还在不断地往外溢,将白色的棉质衣物全部浸润,一层又一层不断叠上诡秘又扎眼的红。
她抓着白兰的衣领,不知道是拽到了什么东西,一小袋棉花糖从他口底里掉出来。
棉花糖吸了血,掉在地上因为稍微的挤压而溢出血沫。
“你有病吧,翻脸找我打架还随身带棉花糖?!”她骂道,“你是什么蠢货啊,要求人就好好求啊!像个闹脾气的三岁小孩子,敢在对方先发火前把事做绝……”
这算什么啊?!
谁要他站在面前用那么趾高气昂的姿态对她指手画脚。
“你必须道歉……”她把软绵绵的人拖起来,有些孩子气又恶狠狠地重复,“你必须道歉啊!!”
他再也不回答了。
有种窒息的感觉涌上来,这种不适甚至将视线也变得模糊。
藤丸立香开始慌乱起来,即使给自己施加多个Yin阳术治疗也丝毫没有效果。
这种手足无措显得她十分狼狈。
费奥多尔怜悯的看着她,说:“你在哭。”
什么?
谁在哭?
白兰在哭吗?
不,白兰死了。
“藤丸立香,你在哭。”
是这样……吗?
藤丸立香有些呆楞地松开手,被她一只抓着不放的身躯终于坠落在地。
同时坠落的还有一些暗淡又晦涩的回忆。
原来是因为我在哭,这是立香的第一个想法。
他必须要道歉,这是立香的第二个想法。
重新抬起头,藤丸立香慢吞吞把脸上的眼泪抹掉,她的脸上现在应该全是血污,很脏,很不体面。
可这早已没关系。
藤丸立香暖橘色的瞳孔倒影出费奥多尔的身影。
白兰·杰索必须要道歉。
***
当天晚上,虎杖悠仁得到消息,费奥多尔被关进了异能者监狱,但他的具体情况没有人敢透露。
而圣杯战争可以结束了。
在他和立香会和的时候,一直边缘借助冥冥的乌鸦观察战局的五条悟也出现在现场。
他不放心让藤丸立香和虎杖悠仁单独相处。
如今看来一些事情已经相当明显。
两面宿傩将藤丸立香召唤出来不止是为了圣杯,诅咒之王会让自己的从者也逐渐被“污染”,从而失去理智,或将成为只听命于御主的怪物——与berserker极其相似。
但藤丸立香自己身体里有封印,当封印被冲破时,溢出的大量回忆、感情和魔力将两面宿傩的“改造”再一次覆盖掉。
在白兰的刺激下,她将所有的「自我」重新融合,汇聚成为一个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藤丸立香」。
而抵达港.黑的藤丸立香只是将眼神从五条悟身上掠过,直接找到虎杖悠仁,说:“宿傩能听到我说话的,对吧。”
虎杖悠仁点点头。
“好,两面宿傩,你的计划流产了。”她说,“你有听过威胁吗?当然我现在并没有在威胁,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你在召唤契约上动了手脚,但应该不是很清楚绑定魔术师的代价。诅咒不止是咒术师擅长的东西,我现在就是最好的媒介,你猜我能不能将你连同你所有的□□都毁掉?”
虎杖悠仁的右脸上出现一张嘴,他狂妄又肆意的嘲笑:“那你也会死,藤丸立香。”
“织田作之助成为圣杯战争最后的赢家,你猜他会不会许愿让我复活?”
两面宿傩一愣,然后狂笑不止。
“你想复活那个男人,哈哈哈哈藤丸立香你大可以试试看,我彻底消失,那个男人也再也没有复活的机会。”
“是你唯一的朋友吧。”他充满恶意的说,“为你而死的朋友。”
在宿傩的设想中,假如必须要依靠圣杯许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