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好像不是攻。
无所谓了。真·渣男人设。宋青尘颤抖着试图让自己静下心来,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反正贺渊颜值在线,把他当成个女子也没什么所谓。
宋青尘稍一偏头,便瞧见了贺渊的靴子就在自己身旁。他不由得再次紧张起来。
真的没所谓吗?宋青尘又开始在心中反复纠结,只觉自己心如擂鼓。一想到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事,他就无法淡定的蹲在这里玩豹子。
小豹最近长的飞快,来的时候也就半人大,贺渊还能将他藏在身后。如今若他站起,已有大半个人高了,脚爪宽阔有力,犬齿尖长。不熟的人看见,或许都要汗毛竖起。
未几,贺渊先开口道:“你热?”说着又把手探到他额头上,自言自语道:“整个脸颊都红了。”
宋青尘被他手挨上,猛地避身,同时又回避他的视线,只盯着手里的豹子,吐息不稳道:“我无事,屋里闷……你去开窗。”
贺渊有一刹那狐疑,便对他稍做打量。此间他并未饮酒,颊边却仍旧泛着酡红,一派情事后再次见面的羞赧模样。只觉得他煞是可爱,一时不舍得离开,心中亦起了些莫名的躁动。自忖道,再在这房中待下去……
贺渊并未起身开窗。他犹疑了半晌,直接将人从地上抄起,阔步往床榻走去。宋青尘吓得全身僵住,只感觉双唇发抖,意识全线空白。
直到脊背抵上了柔软的床榻,宋青尘才发觉,自己已经被丢到了床上。这力道来得突兀,宋青尘有一瞬的头晕眼花,看着床幔都觉得有一片斑斓的灯影子,在眼前来回虚忽地飘摇。
稍微回神间,贺渊已扯了他衣带,一手滑进了他衣衫。宋青尘被这只手触到,只隔着一层小衣,只觉得浑身起了战栗。
这渣攻人设我不要了!!
宋青尘决定抛弃人设做自己!人设随便崩吧不在乎了!宋青尘暗中攒足了力,一把将他推开,看着他呵斥道:“你规矩些!这是王府,你不要乱来!”惊觉声调已是不稳。
贺渊神色稍稍一滞,转而故意讽道:“又不是没做过,怎么生涩得很。”
特么我确实没做过!
“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搞!否则我一声令下府卫闯入,会发生什么事,我不敢保证。”宋青尘信口胡乱说道,试图恐吓他。可是话刚说完,才猛然想起——早在几天前就吩咐了,让府卫以后都不必守他卧房。
宋青尘两眼一黑,顾不得许多,顺势往旁边稍挪,装模作样胡乱整理着衣衫,床帏间只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贺渊狐疑地看着他,只见他胸口急速地起伏着,双唇还在颤抖,眼神更是躲闪。垂眸整衫时眼尾横飞,颊侧带着一点薄红。仿佛真的未经人事。
贺渊不由想起了最开始在侯府,那个浅尝辄止的吻。
他当真未经人事?按说璟王在宫中应该早早就……至他出宫开府,已有些年头了,这期间,难道他都没有……?
贺渊陷入了困惑,一时搞不清他是装的还是真的。但也稍微退开了些许,没有再做些故意轻薄他的举动。
床帏这处光线昏暗,但宋青尘只稍一抬眼,仍能见到贺渊一双星眸死盯着自己,一时间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情绪。宋青尘干脆闭了眼,喉结滚动。他拼命地纠结:事到如今,节那个Cao,和命,哪个重要?
毫无疑问是命。但是……他实在没办法这么和贺渊在床上纠缠下去,只觉此时心脏难受得紧,仿佛心律不齐,喘不过气来。
我怎么会对一个男子产生感觉……原主这个身体,怕不是有心脏病?!那万一吓死了怎么办?
两人在床帏间又对视了片刻,只感觉贺渊的势头,如同那豹子即将开饭时的势头。宋青尘不由得呼吸一滞,不敢再看他了。
床榻离灯火较远,光线略有些昏暗。贺渊的脊背又将光线挡去了大半,宋青尘在这昏暗中有些眩晕感上头,不自觉将头偏向一侧,避开他的视线。又稍做吐息,试图平复。
床帏间,两人的吐息声互相交织,混在一团,这夏日的夜里显得格外难挨。贺渊稍稍侧目,只见宋青尘在一旁,身子微微发颤,眼中满是无措的惊惶,颊侧嫣红更甚。衣衫整了半天仍是凌乱,有一种别样的艳情之感。
此间宋青尘忽而开口,讷讷道:“我,身子尚未恢复,现在你我若做些什么,怕是……”宋青尘闭了眼,颤声道:“怕是都不太畅快,不若稍缓几日?”
拖延!宋青尘方才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借口。他为自己的机智敢感到由衷高兴。一边又眼睫微动,悄悄打量着贺渊的神色。
贺渊神色有一丝古怪,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往后撤了撤身,冲他促笑了一声。
贺渊此时也觉屋中窒闷,他忖着,如果再对着这样的宋青尘,保不齐待会儿自己就要逼他做些什么了。昏暗而促狭的空间,更易唤醒人的原始欲动,加之那一晚才替这人宽衣解带,虽然没做什么,倒也看了个仔细。此间只感觉身上起了些反应,血气趋近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