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空荡的空间内传来水声,被孟盛夏扛在肩上的牧周文急得去拍对方的背示意对方放自己下来,孟盛夏却一声不吭,默不作声地承受着他的力道。直到那人洗完手走远了,他才拉开门栓,推开门走了出去。
“你放我下来!”
孟盛夏像是没听见似的,根本没有理会牧周文的抗议,只是继续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牧周文不依不饶地喊到,可吵闹的走道里,他的声音一点儿也无法穿透墙壁,更无法引起他人的注意,“孟盛夏!”
他惊恐的话语没有引起孟盛夏的共情:“我不介意在这里Cao你。”孟盛夏淡淡到。他不是在和牧周文开玩笑,即使在这里强jian对方,会所的主人既不会留下视频录像,更不会报警。这就是这里默认的规矩,纵然牧周文不知情闯了进来,也得遵从这不合法的潜规则,“你想让别人来围观,随你便。”
牧周文或许是想起了先前的遭遇,霎时间就安静了下来,不再挣扎了。他低低地抽噎着,可孟盛夏却没有为他的痛苦感到自己有丝毫的过错。他的大脑里有一个疯狂的念头酝酿着:他要找个地方把牧周文锁起来,侵犯他,占有他,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只属于自己。
他的意识跨过了那条社会为他设下的底线,反而让孟盛夏感到了轻松愉快。父亲的影子在他的心里一闪而过,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越来越像白衍,连对于所爱之人的态度都如出一辙。大概他从前活在母亲基因的约束之下,不曾发掘过自己内心的恶毒。而如今被社会授予的道德被他踏碎,他终于感觉自己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自由,这让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孟盛夏扛着牧周文从消防通道离开楼层,径自去了会所的后台。那儿是整栋会所的茶水间和后厨,晚上恰好是工作人员最忙碌的时候。然而那儿的服务员们见他们路过,连阻止的话都没有说,只是纷纷低下头等他们离去,牧周文鼓起勇气大声求救也无人回应。
到了会所外,马路上都是在等待的车辆。不多时孟盛夏就找到了一辆正在等待接单的网约车,他便干脆地把因为求救而声嘶力竭的牧周文塞进了车厢里,自己也挤了进去。牧周文害怕得瑟缩在另一头,可他不在乎地贴紧了对方,犹如他们是一对难舍难分的恋人。
一路上牧周文的目光闪烁,孟盛夏看得出他几次想要在红灯停车的时候和司机求救,只是碍于自己的手始终放在他的身后,他不敢作声。
孟盛夏享受牧周文的恐惧,他温柔地抚摸对方的脊背,语气宠溺得像是对待最亲密的爱人:“你醉了,今天在我那边住下吧。”他真诚地凝视牧周文的双眼,像是他们之前没有爆发过任何争吵,现下就是一对踏上归家之旅的情侣,“好吗?”
他的问题没有给予牧周文说不的余地,牧周文冷汗涔涔,不由得战栗。司机瞟了一眼后视镜,没能察觉他们发生了什么,只是热情地问候到:“小哥是不是喝多了啊?要不要先去趟医院?”
“他没喝太多,就是酒量不行。”孟盛夏的口中像含着一块冰,说出婉拒的话来的时候,车内的气氛也冻结了。他慵懒地靠着靠背,可也做好了随时一跃而起的准备;酒Jing和压抑已久爆发的感情熔断了他的理智,他能干出任何他从前不打算做的事,假如司机想要做些什么,他不保证自己会采取极端的手段让对方保持沉默。
对喝醉的人的众生百态司空见惯的司机缩了缩脖子,主动打开了电台,尝试缓解这种尴尬的情形。优雅迷离蓝调从音响中逸出,叫人心驰神往,可牧周文后背渗出的汗甚至浸shi了衣料,孟盛夏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在抚摸在他耳边亲昵地絮语:“我带你去看看我现在住的地方,”他环住牧周文的肩颈撒娇到,像是一只大型犬叼来主人扔出的玩具球,而后磨蹭着对方的脸颊讨要嘉奖,“那里的夜景很美。你还没有看过呢。”接着,他放轻声响,用只有牧周文能够听到的音量说到,“我会把你摁在落地窗前Cao,让别人看看你是怎么把我的rou棒吞下去的,又是怎么被我Cao到高chao的。让别人看看你被我Cao得爽上天的sao样,好不好?”
“你……”牧周文又羞又气,可恐惧更胜,被孟盛夏近距离地触碰着脆弱的颈椎,他不敢激怒对方,只能低声说到,“你做这些事有什么意义?!”
“之后你可以好好睡一觉,”孟盛夏怜爱地说到,完全无视了牧周文的质问,只是自说自话到,“不会有人来打扰你。”永远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你,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
“到了,先生。”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来到了目的地。忌惮波及他人的牧周文没有开口向司机求助,直到他们下了车司机扬长而去,他才甩开孟盛夏的手拔腿就跑。孟盛夏为他的逃跑捧腹大笑,情不自禁地感到了兴奋。狩猎的本能让他的肾上腺素急速分泌,他只用了两三分钟,就追上了不熟悉这片地带的牧周文的脚步,还把本来就因为酒醉失去平衡的对方堵在了死胡同里。
这条狭窄的巷子本来就是城市监管的死角,牧周文在昏沉的天色的误导下,无疑做了错误的决定。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