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灿有时候会觉得谢苏尧在自己身上装了监视器。
比如,在他小时候把林若瑜的钻石项链扔进泳池里,全世界都觉得是谢苏尧的把戏时,谢苏尧却能准确无误地把他抓到泳池旁边一脚踹下去,害得他差点淹死。
又比如,他刚搬进谢苏尧在外独居的别墅时,趁机报复往谢苏尧的面包里挤了好多芥末,最后被呛得眼泪汪汪、喘不过气的人还是他自己。
再比如,在偌大的校园里一下子就逮住自己。林灿甚至怀疑自己就算跑到月球也会被谢苏尧开着神舟N号抓回去。
事有轻重缓急,虽然在刚刚被女生表白后就直接走掉是一种非常不礼貌、不尊重人的行为,但是彻底激怒谢苏尧可能会让林灿直接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该怎么办,一目了然。
林灿选择乖乖地跟着谢苏尧上车。
坐的是那辆专门配给谢苏尧的凯迪拉克。林灿平时都自己骑车,而大少爷日常也不要人接送,自己骑着那辆TYRELL上下学。
而现在林灿骨折,不得不依赖起谢苏尧的专车——林若瑜似乎压根没想过儿子的通勤问题。
车内的气氛冷寂得像穿越回到冰河时期。谢苏尧面无表情,一言不发,正因如此,才让林灿更加坐立难安。
依照他对谢苏尧的了解,这个人要是看起来气冲冲的,那还可以斗个你来我往直到他真的抓狂;而谢苏尧现在这副仿佛死神索命、冷酷无情的样子,估计是自己当场自尽也赔不了罪。
林灿缩在座位的另一边,坐得十分乖巧端庄,连呼吸都尽量放低,合格地扮演着透明人。林灿认为自己适当地发挥了阿QJing神:这不是怂,是惜命。
路况不差,车程很顺利,林灿只觉得车上的时间过得太短太短,直到谢苏尧下车的时候,他还恋恋不舍地赖在座位上。
“你腿断了?”谢苏尧淡淡问他。
沐浴着冰雪般的目光,林灿浑身僵硬地钻出来。
谢苏尧没有直接进门,而是从后备箱拎出一个巨大的黑边白色纸袋。纸袋边沿点缀一朵白色丝缎花,正面印着某个奢侈品牌的LOGO。
“不认识路?”
林灿连忙开门走进去,像是有一千根小细针扎着后背,毛骨悚然地不安。
门被“啪嗒”关上。
静谧的房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那个,我不是想放你鸽子来着……”林灿支支吾吾,绞尽脑汁地解释,“刚刚那个是事发突然,意外状况——”
下巴猛地被冰冷修长的手指钳住,力气大得像要捏碎林灿似的。
谢苏尧的声音比皮肤传来的温度还冻人:“脱了。”
林灿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么?”
“我说,衣服脱了。”谢苏尧凑近他,嘲弄地一笑。
“你真以为自己瞒得很好?”
林灿眼前一黑,整个世界失去了所有色彩。
刚刚出浴的身体散发着温暖而芬芳的热气,盛开得像一朵娇艳而稚嫩的玫瑰。
光洁白腻的肌肤赤裸着,不属于身体主人的手沿着青涩诱人的曲线不断往下游移,直抵腿间的隐秘地带。
男性的Yinjing下,是一道本不应存在的窄窄xue口,粉嫩,脆弱,悄然绽放的一朵花。
畸形又美丽。
手指一碰到柔弱的花瓣,林灿就瑟瑟发抖,目光shi润,好像一只受伤的幼兽。
殊不知让人更有凌虐欲。
林灿闭起眼睛,面色苍白:“求你了……”
谢苏尧颇为不悦地加重了一下手上力道:“不许闭眼。”
林灿发出一声呜咽,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感。他睁开眼睛,目光shi漉漉地,像在下雨,可是却没有一滴眼泪。谢苏尧感到怀里的人把头轻轻靠在自己肩上,语气颓然:“你还欠我一个愿望。”
谢苏尧很满意林灿这样乖巧依赖着自己的模样,所以勉强压住因为这句话而产生的不满。
他皱眉:“别不识好歹。”
“不要说出去。”林灿的声音失去所有力气,仿佛一吹就散的蒲公英,“求求你。”
“哥。”
整个人被谢苏尧骤然抱坐起来,白嫩的腿间抵住坚硬滚烫的Yinjing。谢苏尧挑起林灿的下巴,把对方抬到与自己平视的高度。
“好啊——只要你听话。”
浴室里半天没有动静,谢苏尧等得有点失去耐心。他略为烦躁地敲了敲门:“换好了没?”
不待林灿回答,他就直接打开了门,看到眼前的景象,呼吸一窒。
雪白无暇的背朝着他,弓起的弧线好像振翅欲飞的蝴蝶,散落在背后的白色丝绸静静流淌着珠彩的光泽,却不及它所掩盖的nai油般滑腻甜美的肌肤。
林灿听到背后的声音,蓦然一惊地回头,原本就没穿好的裙子差点直接滑落。他笨拙地举着右手,左手把丝绸抓得皱成一团。
林灿站在原地,手足无措:“我不知道怎么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