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悦推开门走了进来。
她今日极用心的装扮了一番,发髻梳了往日不敢用的款式,戴上了Jing美的发簪,行走间流苏晃动,眉心处贴了一记花钿,烛光下,说不出的柔美娇意。
“殿下,请用汤。”见顾知泽没看她,文悦脸上笑容一滞,只得出声。
顾知泽放下笔端起了碗。文悦的心随着顾知泽的动作提了起来。碗够到嘴边,他忽然停了下来,看了一眼文悦。
文悦心中紧张,她放了不少的药物,但补汤味道足以盖过药味,只要顾知泽喝下去,就算没成事,文悦都能给自己争个一席之地。
“呵。”顾知泽突然笑了一声。
文悦心中不好的预感扩大:“殿下……”
“王猛。”顾知泽将碗放下,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王猛本来在守门,文悦天天送汤,他就直接放了人进去。
此刻听到顾知泽喊他,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急急地冲了进来。
“殿下,怎么了?”
顾知泽微微颔首,表情平静:“将这碗东西,给她灌下去。”
“殿下!”文悦瞪大了眼,她腿弯一软就跪在了地上:“您怎么能……这样对文悦?”
王猛看了一眼药碗,又看了眼双目含泪的文悦,大步走过去将药碗拿起,掐住文悦下巴,直接灌进她嘴里,逼着她喝下去。
文悦咳了几声,咳不出来,流着眼泪瘫在地上。
药效发作的很快,文悦浑身发热,颤抖着撕扯起了自己的衣服,她喘息着:“殿下,殿下……”
她以为顾知泽就算看上去冷血无情,本质应该还是个男人,只要是男人,又怎么逃得掉这种事,殊不知她这番情态,反倒让顾知泽恶心起来。
让他想起了很多不好的事。
王猛见状,赶紧踢了文悦一脚,将她踢远了些:“殿下殿下,莫动怒,明天我就拆了这片地砖。”
“解决了她,自行领罚。”顾知泽眼底满是戾气,他简直要控制不住自己,大步出了门。
王猛看了一眼顾知泽的方向,又看了看还在挣扎的文悦,又怒又气:“你好大的胆子,真是活腻歪了,殿下没亲自杀你,都是嫌弃脏了手。”
他又抽自己一巴掌,怪起了自己看守不力。
文悦已经听不清王猛在说什么,她满心满眼都是成为了顾知泽的妾室后的幻觉,她痴痴地笑起来,呢喃着听不清的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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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幼薇第二次半夜醒过来看到顾知泽的时候,已经没有第一次的慌张了。
她觉得脸很疼。
睡之前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是对月感慨的文艺少女,现在,她觉得她是今晚即将被狼吃了的预言家。
这次她不是被冻醒的,顾知泽也没叫她。
但她还是莫名其妙地醒了过来,她坐起身,和坐在榻上的顾知泽四目相对。
“请问,我们之间是有什么时差吗?”许幼薇话刚出口,就有些后悔了,她才看清了顾知泽的脸色,坏的有些让人害怕。
顾知泽盯着她,忽然拿出了一把叶子,递给许幼薇:“揪。”
许幼薇一头雾水,又不敢不接,拿过来看了看,是她院子里长得最好的黄槐决明,就等这几天开花了,顾知泽竟然把叶片全扯下来了。
她辛辛苦苦养了那么久!每天浇水松土的,顾知泽他怎么敢!
许幼薇气得冒烟,她笑容勉强地拿着叶子,从牙缝里挤出字来:“殿下,您这是要做什么?”
许幼薇伸出了手,顾知泽这才看到许幼薇手上的布条,他皱了皱眉。
许幼薇看着手里可怜的圆润叶片,肥厚适中。她从小有个毛病,见东西会忍不住掐两下,偶尔走在路上会揪一片叶子掐出个十字才算完,但黄槐决明是她一点一点养大的,别说揪片叶子,那都是在供着啊。
她忍了那么久,没想到就这么不明不白死在顾知泽手上了。要不是打不过他,她早和顾知泽翻脸了。
“你手受伤了?”
许幼薇迷茫了一下,看了看手上布条,解释道:“这是蔻丹,这样子包起来,是防止颜色都被我蹭没了。”
顾知泽没懂,但知道不是伤口也就不追问了。
“殿下,您又……心情不好了?”看着顾知泽纤长的睫毛垂下,形成一小片Yin影,许幼薇试探着问道。
顾知泽没想到许幼薇会问,嗯了一声。
许幼薇算是发现了,顾知泽这是拿她当消防员,哪里起火都喊她是吧,等等,这句话好像哪里不对,算了,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顾知泽不能老这么打扰她睡眠时间啊!这都是很宝贵的!
许幼薇想了想,钻出被窝,将顾知泽拽上去坐下,给他倒了杯热茶,端了盘糕点,把自己咬过的单独拿了出来,将这些放在床上。
都摆好了,做出一副姐妹会谈的架势。
上次顾知泽来找她,两人,主要是她单方面宣布结束了友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