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安王!他原来不曾醉酒和中药!这一切都是做给他看的!
黑衣人此时心中大乱,只听闻安王流连花丛,是个草包王爷,怎得此人还有武功在身!这几处封住的xue道,竟直接让他动弹不得,除却说话以外再无法行动。
他感觉到对方扶着自己的身体往后推,自己全身无力头只能垂着看到安王衣襟上华丽的花纹,然后便是突如其来的后仰——
安王直接将自己推倒。他刚才是跪在太师椅前,如今整个人怕是要翻折过去,后脑勺着地了。
黑衣人感受到自己上半身失重,情不自禁闭上了眼睛。
他的脑袋随着身体后倾瞬间抬起,脖子清脆地响了一声,却又被一只温暖的手稳稳接住——安王伸手将他半揽进怀里。
黑衣人皱眉纳罕,又睁开双眼,对上一双亮如星辰的眼眸。
“别怕,本王最是怜香惜玉之人。”安王笑得恣意,将黑衣人蒙在脸上的布巾解下。
一张俊朗面容映入安王眼帘。对方看起来年纪不过十七八,还是个半大少年,不过鼻梁眉骨高耸,骨相凌厉,五官走向已初现日后俊美风采。那面容竟带了些异域风情,就连瞳孔,都比常人略浅些,显得有些薄情。
安王啧啧称赞:“虽然不是美人那一挂,但你长得倒也是世间难得,这一招请君入瓮用得不亏。”
对方坐在太师椅上将黑衣人的身体向上搂了搂,让他的腰搭在自己的腿上,背部悬空着弯出一个圆润的弧度。
“哟,腰如细柳,柔且坚韧,你这般好身材,倒是让本王捡到宝了。”
黑衣人自知落入敌手,生死由天,没好气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必用这种词折辱。”
“怎会?”安王挑眉疑惑,扶着怀里人的脑袋轻抚,“我极少夸赞旁人,你该欢喜才是。”
黑衣人只觉得自己的头皮被温热的手指力道适中地按摩,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汗毛直立——比起情绪外放的安王,如今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王爷,才更令他忌惮。
安王察觉了对方身体不由自主的轻颤,便又轻声说了句“别怕”。而他手上动作不停,直接将对方绾发的银簪拔下,三千青丝垂在脑后倾泻而下,直接铺在了太师椅的扶手上,有些则随着黑衣人雪白的颈子,垂在了身侧。
映着烛火,安王细细观察着黑衣人的发丝,端的是乌黑浓密,只是平时看起来不曾悉心保养,发梢有些细小分叉。他抬手捞了一缕青丝细细嗅闻,是皂荚的香味,没有那些头油的驳杂气息。
“百闻不如一见,原来风流倜傥、赫赫有名的‘庭后春生’温玉枕,不仅长得冷峻薄情,这头发也是干净的很,竟是个连旁人床都不曾挨过的。”安王拿手里那缕头发,去搔黑衣人的鼻子。
黑衣人皱眉,微微摇了摇头——xue道被点,他能积攒的力气也就够这些小动作了,他听着对方这般调笑自己的话,出口反驳:
“不过是那些人不值得罢了。”
安王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嗯,的确。”
“那些人,还没你长得好呢。”他又上手摸了摸对方白皙的脸蛋。
虽然对方手指温热柔软,但黑衣人依旧觉得这抚摸像是蛇信子一般滑腻难受,他如今落入安王之手,要么直接被对方弄死,要么便被投入牢中,总之一招被擒,只怕这条命便不能留了。
不过他也早有心理准备,从他第一次做这事的时候,便知道自己总有这么一天。现在不过是被对方言辞行为上亵玩侮辱而已,算不上什么。
如此一想,他干脆闭上眼睛,对外界的任何不理不睬。
那安王看他闭上眼任命,顿觉失望,手上用了些力气,拍上了黑衣人的脸颊:
“不许闭眼!我且问你,你那后庭的药,究竟是什么?”
黑衣人听到这问话,也算知道对方为什么只是封住xue道,而不曾杀他,不过这也并不是什么秘密,便直接说了:
“往人屁股里再塞一颗春情丹即可。”
那安王挑眉,完全没料到是这么简单的答案。
春情丹,顾名思义,乃是男子承欢时所用的房中秘药。此药效果并不猛烈,但胜在持续时间长,且有提tun紧致肌理的作用。
这种勾栏场所均有的药物,和蒙汗药结合,原来便能形成后庭的yIn靡场景。
安王想明白之后,放声大笑,就连黑衣人的身体,也跟着对方的笑声一颤一颤。
安王笑够了,这才低头对黑衣人道:“你小子倒是奇思妙想,原来事情还能这么办,我今儿也算长见识。”
这句话,声音不同于刚才安王那股子隐隐肾虚,而是中气十足,格外清越,音色明显比之前好听。
黑衣人直觉对方身份有异,又不知如何验证,只听得身上的人又一次开口:
“小子,我若收你做徒弟,你可愿意?”
他瞪大眼睛,似乎没理解安王在说什么。
“你……你不是安王!”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