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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ru时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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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就被对方逮了个正着。宁安问他,偷摸看什么呢;齐乐便放下手下的活儿,正大光明地看着他:“想起咱小时候,你说以后要和你爸一样,当个警察;我说为了以后能天天吃煎饼果子,要买一个自己的煎饼摊儿。然后你就说,那我也能天天吃上煎饼了;我就让你保证,有你在,没人敢向我收保护费。”

    这些童年趣事,唯有齐乐记得清晰,还总是被反复提起;宁安自然没有忘记,只是成长冲淡了过去的艳丽,偶然想起,竟是百感交集;他打趣着齐乐,同时也在打趣年幼的自己:“可是,城管来执法,我还真没辙。”

    “所以啊,”齐乐调笑道,“你不应该当警察,而是应该去当城管啊!”

    “可打住吧!”宁安揶揄道,“真要是当了城管,今天这位爷我可料理不了。”

    齐乐哪儿能当真让宁安去当城管;就算他乐意,宁安那当警察的老子怕是也不会乐意。俩人一阵插科打诨过后,店前这块地方也已收拾妥当——过了晚上十点,这才算是真正开始了“夜宵”。

    闹剧过后,一切照旧。宁安与齐乐是发小,是管片儿的民警,更是店里的熟客;他自顾自地走进店里,从冰柜里拿出一瓶冰镇的北冰洋,用挂在一旁的起子开了瓶盖,而后猛灌了一大口,再畅快地打了个嗝;正巧经过的于欢笑着提醒他,当心激着胃,宁安挥手说没事,末了还不忘央求欢姐赶紧给他上串儿,他快要饿死了。

    宁安坐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北冰洋喝下去了多半瓶,肉串儿才上桌——老板齐乐亲自上菜:二十串羊肉和二十串板筋,撒满了孜然和辣椒面儿,还有两瓶冰镇的黑加仑。然后,齐乐在宁安身旁坐下,一口板筋,一口黑加仑,完全没有搭理宁安的意思。

    “我可不吃板筋。”宁安嫌弃道,“也不爱喝这黑不拉几的甜水儿。”

    齐乐斜了他一眼,咽下嘴里的板筋,没好气地挤兑道:“不乐吃就别吃,本来也不是给你吃的;还有,现在就流行喝个黑加仑,比北冰洋还得贵五毛呢,你当我乐意请你喝啊?”

    宁安一听这口气,就知道齐乐这是不乐意了;他连忙赔不是,拿起板筋和黑加仑就往嘴里送——管它爱不爱呢,不能驳了兄弟的面子!

    齐乐瞬间没了脾气,只得冷哼一声,陪着宁安一起吃夜宵。宁安赶时间,狼吞虎咽吃得快,边吃边骂“天儿可真他妈热”;齐乐磨时间,细嚼慢咽不着急,边喝边念叨“热就他妈的对了”。宁安吃完了,边擦嘴边问齐乐,晚上这一出损失大不大;齐乐想起这事儿就心烦,摆摆手让齐乐吃完赶紧滚蛋。

    宁安再次掏出警察证,从夹层里面拿出一张十元和一张五元的纸钞,放在小桌上;齐乐没收,问他这是恶心谁呢。宁安傻笑道:“你嫂子回头知道了我在你这儿吃饭不给钱,会让我跪搓衣板儿的。”

    “你多能耐啊。”齐乐回说,“就比我大半拉月,却给我找了个小我五岁的嫂子——我是把她当嫂子啊,可我就怕我叫人‘嫂子’,人家红着脸不好意思答应啊。”

    宁安是占便宜没够,但也知道自家媳妇儿脸皮薄,这会儿也不好继续背地里那她开涮;他收好警察证,将矛头转向齐乐:“你回头找了媳妇儿,哪怕大我五岁,不也还是我的‘弟妹’嘛!——快把钱收了吧,咱们谁也别恶心谁,行吗?”

    齐乐没搭茬,继续吃着自己的板筋。宁安素来知道他脾气古怪,尤其是自己成家后,齐乐落了单,每每见他都没好气;冒着踩雷的风险,宁安语重心长地劝慰道:“乐儿啊,三十而立;你这比煎饼摊儿更大的买卖都有了,咱不能光有业,也得有个家啊。”

    齐乐眼眸低垂,说得轻,但是态度始终坚定:“我心里早早儿就住下了人,不在乎这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儿。”

    这话宁安听过无数次,从最初好奇的兴奋,再到而今担忧的揪心,却是不论怎样,都问不出那个人是谁;最后,他也不在乎为什么齐乐只让那个人住在心里了——他就希望自家兄弟别吊死在一棵树上:“你心里的人,也不是非得和你枕边儿的是同一个啊。”

    齐乐闻言,掀起眼皮睨着宁安,阴恻恻地回道:“我只想求一个情投意合的心上人,不需要同床异梦的枕边人。”

    宁安怕极了齐乐的这种眼神——阴鸷,哀怨,且充满诱惑力,看得他毛骨悚然,心跳加速;他本能地闪开了视线,盯着地上的木签子,干巴巴地结束了话题:“算我多管闲事,行了吧。你以后……注意安全;天气热了,人容易燥,再有闹事的也别跟人起正面冲突。得了,我走了。”

    他话音还没落,人就拔腿要逃,却被齐乐叫住了:“安子——”宁安迟疑地转过身,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怎么了”,却见齐乐笑着问道,“我要在屋里装上空调,回头你是在外面吃啊,还是在屋里啊?”

    宁安不明就里,只是看见齐乐笑了,心里也就放松了,于是如实作答:“外面。烧烤不让露天已经够没劲的了,串儿还不在外面吃——那还吃个什么劲啊。”

    “是啊,怪没劲的……”齐乐呆呆地呢喃道。

    “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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