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司令心知裘钦戎这人Yin狠,虽然明面上笑意不减,实则笑里藏刀,你走一步,他已经算计好你剩下的九步。他要走偏门做生意,不得不亲自出面和各路人士打交道,港口的生意不合法,他最需要裘钦戎的准许和长期支持,否则一切只是纸上谈兵,虽然港口名义上是他的,其实实权在裘钦戎,简而言之,今日的目的就是找靠山,裘钦戎就是他的靠山。
不过说来奇怪,上流圈子消息灵通,打听消息不难,按理说两年没寻欢作乐的裘钦戎在身边养了个男孩,这么稀奇的事应该传得人尽皆知,可裘钦戎竟然捂的严严实实,连他都不知道,换作其他人,消息早就不胫而走了。
商司令想出言骂自己不争气的儿子,这样不至于影响生意合作,带他来露露脸的本意是给裘钦戎留下一个印象,长这么大,也是时候学着打理生意了,谁知竟闯下大祸!裘钦戎却挥挥手,在他开口前,先一步在饭桌前坐下。
桌上一桌美味佳肴,中间的Jing致木炭火盆上面烤着rou,香味满溢,馋得商公子吞了吞口水,他与商司令坐在裘钦戎对面,吃饭期间,裘钦戎讲起话来口若悬河,时不时向商司令敬酒,丝毫看不出生气的样子,但商司令暗觉不妙,不安渐渐扩大,因为他看起来根本没有要谈生意的意思。
“裘老板,今日商某来找你谈港口的生意,谁知犬子不识数,顶撞了裘夫人,今日多有冒犯,商某深感抱歉。”商司令沉不住气,终于开口,他又朝门外招招手,随后两个仆人抬着一个箱子进来,箱子rou眼可见的沉。
“这里有黄金千两,给裘夫人赔罪,希望裘老板高抬贵手,放他一马。若是裘老板仍不解气,商某继续加码,一箱黄金不够,那就两箱、三箱、五箱!若黄金千两不够,那就万两!”
裘钦戎手里拿着一个酒杯,睨了一眼沉默的商公子,说:“原来商司令要找我谈港口的生意,我以为你是要给令郎谋一个参谋的位置,或者是亲自带着新郎和千两黄金上门提亲,找我要人。”
“犬子愚钝,不敢有那种心思。”
“是么?但你儿子连我的人都打了,衣服也脱了,他还要有什么心思?”裘钦戎脸色Yin沉沉的,透露出凶恶,“商公子,你强抢港口乞丐的的儿子,把人家玩进医院抢救,这些事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他妈居然敢打注意到老子头上来?”
商公子扑通一声跪下,跪在坚硬的地板上死命磕头,带着哭腔求饶:“裘老板,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求您大人有大量,看在钱的份上,饶了我一马……我回去之后立马剃发出家,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地板上,磕出了一大滩血迹。
裘钦戎置若罔闻,对同样不动于衷的商司令说:“忠孝义,忠诚是绝对的首位,其二是孝顺,最后是义气,三者顺序绝对不可以乱,对父母尽孝,对朋友尽义,而尽忠的对象可以是任何人。其实说到底利益才是第一位,商司令你认同吗?”
“前半部分认同,后半部分不认同。”商司令说,“即使没有利益牵扯,商某也愿意向裘老板尽忠。”
“商司令说笑了。”裘钦戎拿出合同,又说:“谈生意?可以,但是合同必须让你儿子拿,拿出来我就签名。”说完,他把那一张纸丢进木炭火盆里。
“商公子,用手拿,用你打人的那只手拿起来。”
火盆烧得又烫又热,仿佛是喷出岩浆的火山,纸刚碰触到火,便被火苗吞噬,合同的下半部分被烧得发黑,内容是什么无可考究,商司令只知道今天这张纸他儿子非拿不可。
商公子额头全是血,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裘钦戎,大叫道:“裘老板,我错了!求您饶了我!”
火苗渐渐把纸张吞噬,再不拿就真的来不及了。
商公子哭丧着脸,伸出手慢慢地靠近火盆,还未反应过来,手腕被一只手握住用力且迅速地扯向火盆,手指刚触碰到滚烫的火想要缩回来却被紧紧禁锢,“好疼好疼!啊——!”商公子拼命挣扎,对方更用力握住他的手腕,终于,在手指被烫了十几秒后手被松开了,商公子猝不及防地向后倒下,躺在地上抱住自己的手哀嚎。
火盆里,纸张已经化为灰烬。
“商司令,看来这生意是做不成了。”裘钦戎站起来,看着在地上打滚的商公子,“赤青,送客。”
“且慢。”商司令沉下脸说,“裘老板,是商某教子无方,让您见笑了。”
商司令又向门外招招手,两个仆人进来搀住商公子的手臂拖出院子,紧接着商司令也走了出去,紧接着院子里传来了响亮的巴掌声和更痛苦的叫喊,只听商司令边打边骂道:“我打死你个不孝子!”
巴掌声持续了许久,直到声嘶力竭的叫喊声渐渐变小,巴掌声才停了下来,院子重新恢复平静。
裘钦戎这才走出去,看一眼双手通红的商司令和晕过去的商公子,商司令的做法平息了他的怒火,他十分满意地说:“商司令,你做事的风格我喜欢,爽快、果断,我就需要你这样的生意伙伴。我后天成亲,邀请了很多人参加婚礼,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