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被外头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他浑身都疼,累得没力气转过头去看,下身还泛着麻劲。他想坐起来,一动便牵扯到下身,那里还肿着,只是稍微被摩擦一下,都涨得疼。
识海一片混乱,他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床帏垂下来遮住了日光。手腕上的红痕消了大半,锁灵绳变成了细红绳的模样系在他的手腕上,拉扯不下来。
全身的酸楚无一不在宣告着前几日的疯狂,暧昧的痕迹落满全身,连指尖都被人叼在嘴里轻咬了一遭。云阳腰酸得直不起来,没有灵力的他,现在也不过是一具凡人之躯,空有修为,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负气地翻了个身,面颊贴在柔软的枕头上,前日种种随着闭眼休息的片刻,统统塞进了他的识海里,一刻也不停歇。
云阳越想越难受,身下的性器竟然还有了抬头的意思,突然见有人掀了床幔,猝不及防与那人对上了视线。
完全没有头绪处理任何事情,满脑子里都装着他不小心把自己的师尊、白月光睡了,却不知道该怎么赎罪,于是在房间内踱步了半天的谢闻铎,冷不防地被师尊面无表情地盯了满眼,刚要去拉开床幔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抖,全身的寒毛几乎要竖起来了。
堂堂魔界尊主、世间第一恶人、祸乱三界杀人如麻的嗜血魔头故作镇定地从嘴里结结巴巴蹦出几个字来:
“师……师尊……晚上好哈哈哈……”
“您吃了吗……?”
谢闻铎说完后只想给自己一拳。
他最终没把对话继续,云阳仙尊愣是一句话也没有,单是撑着累到不行的眼皮扫了他一眼,便把头埋在被褥里,眼一闭又昏睡去了。
他把床幔挂起,屋内也不算很亮堂,快进入傍晚时分,光线变得柔了很多。即便在魔界,也有与其他世间一样的日升日落,谢闻铎放轻动作,坐在床上看向云阳。
云阳睡得很熟,红润的唇微张。谢闻铎伸出手将贴在云阳脸上的发丝撩到一边,抚上他的脸,最后将手指抵在云阳的嘴唇上。柔软的指腹抚摸过他的唇峰,一点一点向下,虚虚地拢住了他的脖颈。
脖颈很纤细,又很白,如玉做的,身上还有一股子香甜味,勾着魔心。要是能这样一直待在他身边就好了,谢闻铎想着,握着脖颈的力度稍微重了些,云阳在梦中觉得不适,皱眉咳嗽了一声,吓得谢闻铎倏地收手站在床头。
云阳没醒,头歪向一旁睡去。谢闻铎舒了一口长气,重新守规矩似的坐在床头盯着他的师尊看。
人人都道云阳仙尊是三界内的美人,自幼跟随虚净仙尊学的剑术,那一套“雾里探花”的剑法更是法如其名。几百年来挑战者不断,一是带着浪登徒子之心,想看看云阳仙尊的容貌的蠢货,二则是不知好歹,非要与凌霄派剑法一争高下的家伙。
只是云阳仙尊生性冷淡,再加之身怀异香,更是不愿与他人见面,多数挑战都由他师兄温裕接下,结果也如初料到的一般,都甘愿认栽于霜尘剑下。
时过境迁,人界皇族不满足于时间期限,再加以多年来灾害不断,旱灾水灾连着一起,到处都发生易子相食的状况。近几十年多派人去寻求长生的仙术,更有邪修提供卑劣的“采Yin补阳”的话语,哄骗他人多修炼出“炉鼎”以来提升修为,更有食修仙之人的血rou可以长生不灭,并有“这世道哪有什么仙人,那都是妖怪化得,叫你上山学艺,见你骨骼惊奇,不过都是哄骗你上山赴死罢了”的话语。
才不会有人会觉得矛盾,只听得些风言风语,便一度叫人蒙了双眼,蒙了心智,举着手中的破铜烂铁,就想冲进仙门打打杀杀。
本就不该插手于世间繁琐事务的凌霄派,竟然被欢沽堂与魔界一齐拉下深渊,虚净仙尊竟然在合道之际遭到数人围攻破坏,最终合道失败,被吞噬而死,连魂魄都被小鬼分食。
凌霄派大弟子温裕一人照料凌霄派上上下下,苦苦支撑全门派近三百年,却不曾料到自己的师弟在修补人界与魔界之间的结界时,灵力消耗到极限的那一刻,不小心被欢沽堂的门下弟子们种下苦情散,还被人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残杀其他门派的弟子,压入欢沽堂的地下水牢。
谢闻铎暗压下体内翻涌的魔气,他知道现在云阳正完好如初的安睡在他身边,但他无法忘记当初得知师尊被压入欢沽堂时,他丢下魔界的大大小小事件,一人轰开欢沽堂地下水牢的大门时。
看见自己的师尊双手被锁灵绳困住,衣不蔽体,两条修长的大腿在散着凉意的空气中颤抖。云阳根本站不稳,他被人吊起来,身上唯有一件外衣能稍微遮住他的腿根。
谢闻铎进来时,云阳下身正好对着他,被下了苦情散自然是不好过的,全身散着的粉红,还有下体正吐着可怜的粘ye,都被谢闻铎看见了,而云阳身边竟然还站着个欢沽堂的弟子,正掐着云阳的腰窝准备脱下亵裤。
“你拿哪只手碰他?”
谢闻铎一下闪到那人身边,手影落下。话音未落,那欢沽堂的弟子的双臂皆被他用凌厉的魔气削去,痛楚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