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过,等吉他托运又花了不少时间。
终于离开机场,到家也快四点了。
去吃点什么?这个时候餐厅都快关门了呢。安德森问。
海潮扬起稍稍有点疲倦的脸:我想快点回家。
排队的的士开过来,安德森拉开车门,护着海潮的头。
是前往蒙马特高地。
我不知道你搬到了这里。海潮诧异,以前的别墅房子离市区远一些,哥哥一向也喜欢安静。
拾级而上,居住的地方反而僻静很多。
周围是葱茏的绿色,安德森带她上楼,按开门禁。
是一个套间,不大,琴房,卧室,厨房,一应俱全。老式的法国楼房,隔音不太好,走在木地板上吱嘎地响。
这是新的一个,闹中取静,所以很喜欢。没有灵感的时候回来,想起看的书,往下看这巴黎,感觉胸中的野心燃烧又熄灭。何况此处曾有过梵高、郁特里罗、雷诺阿的痕迹。
所以哥哥是来这里找灵感?海潮微笑。
安德森不言语。
这里游客诸多,酒吧遍地。偶尔孤单就下楼去酒吧,周围走有人烟,比郊外孤单的家和自己好很多。
况且模样生得好,在那里静静一座。他会隐瞒自己的年龄,也已经记不清楚那些女孩的具体模样。
要不叫外卖吧?还饿吗?他温柔地问。
不要,哥哥给我煮饭。胃痛。海潮喃喃。
喝了两杯咖啡,几乎没有进食。断断续续的梦。
她把头埋进他的胸口。
家里没有米,带你去超市,重新买。他揉揉她的头。
手机果断响了。
是苏韵锦。
让海潮接电话!苏韵锦生气了,说跑就跑吗?都不跟爸爸打招呼!
说让走就走吗?昨天是哥哥的生日。海潮说。
那边的声音安静了下来。
苏韵锦自知理亏:那你还是稍微提前一点回来,9月初就开学。
我知道。海潮说。
挂了电话,苏韵锦转来一笔钱,当做安抚。
海潮笑眯眯:去买东西呀。
牙刷,牙膏,晚霜,面霜。
眼影要大地色,还要带珠光的红色集。
化妆刷,海绵蛋,睫毛夹
一样一样选。
口红都喜欢,于是一口气买了所有的红色系。
洗漱妆发买好了,便是衣饰。
内衣要多买几套。
海潮的手指划过一件件精致的蕾丝,停留在带着大腿带的内裤上。
买这个,是为了讨好我吗?安德森问。
海潮点点头:我看那种电影
那是妓女才会穿戴的东西,不要为我穿这个。安德森抬起她的下巴,也不要穿丁字裤那种让你不舒服的东西,买舒服的就好。
海潮点点头,挑了几条纯棉的舒服的内裤,还有不含钢圈的内衣。
那我就图自己舒服了。她吐了吐舌尖。
安德森低头轻轻含了含她的舌尖。
她只是站在这里,就像是欲望一样的笑语盈盈。
只想快点带回家里去。
好在是夏天,几双鞋,几条裙子,超市小包的米和蔬菜,便收尾回家。
安德森大包小包,提着东西。
两人回到家,海潮把东西归置在衣柜里。
衣柜里没有女人的东西。
他不留人过夜。
东西都收好了?
他把她抱起来。
浴缸的温水打开,一直冲着,他按下震动按摩的按钮,往里面倒进一颗沐浴球。泡泡闪着琉璃的色泽,他抱着她,把她抱到浴室。
双手从她的肩膀滑落到背脊,轻轻脱下她新买的连衣裙。
然后是她的内裤,昨天一直穿着,还留着体液的味道。
海潮被拖得赤条条,抱进浴缸里。浴缸里的水是温暖的,泛着泡沫。
哥哥不进来?
安德森摇头:你先洗,我给你煮饭。
不,哥哥一起。她扬起翻着泡沫的手,把水泼到了他的衣服上。
衬衣打湿了,他笑得无奈,像是抱小孩一样,把海潮锁在他的怀里。衬衣被她湿漉漉的头发打湿,也没关系。
头发沁湿的海潮道:要用刚才买的洗发露。
是玫瑰的味道,粉色的洗发水,安德森在掌心揉出泡沫,再揉在她的头皮上。
用凉水浇下,凉水随着下巴流下去。
哥哥,你硬了。海潮笑着摸了摸他裤子上的鼓包。
我知道,没关系。安德森并未停止手里的动作,用花洒冲干净了她头发里的泡沫,然后给她的头发抹上发膜。
发膜抹好了,拿出沐浴液,一点一点,仔细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