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知晓,小梨是要躲一个地方哭。
“林月落,你可真是生性凉薄啊。”月落说着自己,随后,她也转身离了去。
芝麻糊这事儿,她同小梨说了清楚,小梨自然会看着办的。
夜半时,月落没睡,只是一人呆在亭中赏月,四周静的像是整座府里只剩她一人。
若是李念卿在,该多好。至少有人在身旁同她说说话了。
此刻月落给自己沏了杯茶,正要端起抿一口茶时,她顿住手,四处看了看,她感到有人正盯着自己。
须臾间,一个细细的黑影朝她飞了,月落立即起身,避过这影子。
她看过去,一支箭,钉在这木茶几上,微微颤抖了片刻。
林月落见这箭上绑着一白布条,她警惕的到处看了看,走近解了下来。
只见布条上写了“静水”二字。
“这是什么意思?”月落不知这静水是指人还是地名。
月落没多想,拿着布条,又坐了回去。
但坐了不足一盏茶,她又站了起来,走出亭外,扫视了一番。
“那人,哪儿冒出来的。”月落望着手里的布条,嘀咕道,“怕不是,孟微舟安排的人吧?”
想到这儿,月落将手中的布条正要将手上的布条扔出去,她一愣,收回了手。
孟微舟又不是一闲人,至于半夜派人,给她送这布条过来?
这不大可能……
林月落正胡思乱想时,她一个没在意,将桌上的茶盏打翻,摔在了地上。
她蹲下身,捡起碎瓷,这茶盏本是一对白玉琉璃料子做成的,前几日她夺走了李念卿手上的一个摔地上了。
今夜,这另一个也碎了。
月落借着月光,捡起这碎瓷。
她愈发,想念李念卿了,也不知赶了几个时辰,到什么地方了。
去边疆要四日,回来也须四日,这一时半会儿,想必仍在路上赶路。
月落收好了碎瓷,出了亭,回了屋。
触景生情,她轻叹一气,褪了外衣下来,坐在床沿边,呆滞着。
此刻,有一词适用于她,独守空房。
“不就是一男人罢了。我何必如此愁着个脸。”月落喃喃道,“只是两月,过了两月他就会回来的。”
再者,他答应她会回来的。
他绝不会食言的。
—
翌日一早,小梨就在自个屋内忙活着什么,月落吃早膳时,还在想昨夜的事儿。
“小姐小姐。”小梨小跑过来,喊道。
月落见小梨提着木笼,给笼里塞了好几层碎棉布,芝麻糊正趴在里头睡觉,小梨轻轻地将木笼放到一旁,生怕惊扰到芝麻糊。
“小姐,今日我们继续去找那位神医吧。”
月落问道:“我是有这个打算。但是这木笼……你打算让芝麻糊带路?”
她轻笑了一声,觉得自己这话很是荒唐。
小梨闻言,摆着手,说道:“我想带芝麻糊去看看这位神医,或许能有什么办法将芝麻糊给治好。”
小梨做不到让芝麻糊这般无声无息的睡去,既有一办法,那她就愿意去试试。
“神医……能治这猫狗的病?”月落疑惑道,她看了看一旁的木笼,本想说什么,但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总要自己面对的。
“可以。”月落点头道,“不过,先前我们寻了一整条大街,神医的一道影子都没找到,想必今日怕是也无功而返的。”
小梨不怕,只要能找到这神医,花上几日也没事,“我可以的。”
月落笑笑,她垂眸想了片刻,说道:“你这般喜欢芝麻糊,这般尽责。”
她说道,“今日起你就是芝麻糊的新主人了。”
其实这事,月落本该在昨日就决定好,告诉小梨的。
的确是她,不适合照料这小猫,想必是无缘吧。
“真的吗?真的吗?”小梨激动得不行,蹲下身,对着熟睡中的芝麻糊小声地说道,“芝麻糊,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新主人啦,我会好好待你的。”
月落思来想去,道:“小梨,你知道什么是静水吗?”
她昨日想了半宿,都没想透,静水是什么意思。
小梨站定,“小姐,你怎么忽然问我这个来了?”
“你知道静水指的是什么?”
“像是在哪儿听过这两字。”小梨抱臂,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拍手说道,“好像就是前几日,我们去的那条大街上。”
大街?前几日?
月落怎没印象了。
“所以,小梨你知道静水是什么了?”月落先前觉得,这静水是一糕点,或是一点心铺子。但认真想想,神医怎会将医馆开到卖糕点的地方呢。
“好像是,一家什么楼来着。”小梨实在想不出是什么楼了,她想月落问道,“小姐可记得,我们先前寻医馆时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