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对小梨歉意道:“是我没能救芝麻糊……小梨我对不起你……”
话落,小梨停了手,回道:“小姐,您不必向我说这些的。”
“我已想好了,芝麻糊能活多久看它的造化,我能做的就是找个好地方给它埋葬。”
“……”月落说道,“你若是有我什么能帮上的,你尽管说。”
“好。”小梨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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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微舟在天黑前,回了欢清合,她今日出去了一趟,去了寺庙。
只是为了让佛祖原谅她杀人,她是有苦衷的,况且人早晚都会死的。
但她明白,杀人拜佛,不过是慰藉自己罢了。不过,她可不是什么好女人。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孟微舟觉得这句话就是说的是她。
此刻,孟微舟特地路过,太子府站在外。
这府,日后就是她的了,李念卿是她的,她会完完全全的代替林月落。
“马上就快到时候了。”孟微舟淡淡地笑了笑,走了回去。
杀人,必然得是杀的彻底才行,孟微舟早已有了打算。
她要放火,烧人。
夜静之时,放火最为好,她没有动机,潜入黑夜里,没人能觉得是孟微舟点的火。
回了卧房后,她觉得这地方愈发狭窄了,这是牲畜才呆的地方。
她可不是。
孟微舟咬咬牙,暗下决定。
哪日,她得把这破地方一把火烧了才行,这污秽之地,到处都有着她的痕迹,自然是不能留的。
“微舟。”孟微舟对自己说道,“你可以的,杀个人又怎么了,老天爷会知道你的苦衷的。”
她此刻望着窗边,看着晚霞。
今日的晚霞一片血红,没有像往日一样,橘里黄,或藏蓝色。
孟微舟看着,笑了,老天爷这是在帮她么?还是在暗示今夜会成功?
吃晚膳时,孟微舟没心思,她此刻紧张得很,心跳的快要出来,这是她第一次杀人,刺丨激又有些胆怯。
她干脆不吃了,搬了把椅子到窗边,吹寒风。
孟微舟仰头,深吸一气。
她的卧房在四楼,低头看去,可以看见大街,她忽见一人,有些惊讶:“这不是,我今夜的目标么?”
“哼,还有心思去戏楼呢。”孟微舟目光跟着她走,“叫什么来着,这个丫鬟。”
“好像是,小梨?”
孟微舟转身拿了杯茶,又坐了回去,见小梨从戏楼出来后又进了一药房。
她登时一楞,慌张了起来,“不会是林月落的病,找到人医治了吧?”
她沉着气,不会的,白子帆有向她保证过的。
“可恶。”孟微舟见小梨手拿着药,她攥起拳,指尖嵌进了皮rou里。
将死之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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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药给您抓回来了。”小梨说着,拆开了绳,铺开了油纸,“只是这药,好大一股味儿。”
“我看看老神医写的方子。”林月落闻着这味儿,难以形容,不知是苦还是臭。
这方子写了不少草药,小梨没识太多字,自然是不懂的,“我就把方子给了抓药的人,然后就抓了这几味草药给我。”她闻了闻,捏鼻说道。
林月落接过小梨给的方子,扫了一眼。
她也不是学医的,也不太懂,只好装懂:“嗯,原来是这味药啊,难怪。”
“小姐,老神医说了,您这几日必须一日三膳都喝。”小梨想了想,“喝两碗,说是把什么毒,逼出来。”
月落听言,点点头,“良药苦口。”
管用就行了,喝几碗就喝几碗吧。
“小梨,您为何一直揉着胳膊?”月落问道,“出去时受凉了么?”
“就是有股寒意,说不上来。”小梨说着,收拾了草药,推开门,“小姐您先休息吧,我去给您熬药。”
林月落喊着小梨,撅起嘴,“可否在里头加点糖?”
“小姐,这样会失了药效的。”
“对了,小梨你快十八了?”月落喊住她,突然问道,她隐约记得小梨的诞辰与李念卿很近。
小梨浅笑道:“还没那么快呢。”她看了一眼手上的草药,走了出去。
月落见人走了后,很快起身,跑到门前,看了看。
听见人走远后,她转身,走到床边枕下,摸出一仅手掌心大小的胭脂盒出来,这是买给小梨的。
算来算去,小梨也快十八了,也应当打扮打扮的。
哪日,再找个媒婆上门见见吧。
晚膳时,小梨迟迟没来,月落等着等着,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是被阿二摇醒的,“少夫人,出事了出事了。”
“怎么了?”月落睁眼,正迷糊着。
她见阿二火急火燎地样子,顿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少夫人,小梨姑娘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