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筝筝突然觉得她现在和袁彻之间的对话很邪恶,像是密谋做坏事的两个人。
“袁彻,我,我最近有点怀疑。”
“怀疑?”
“你说,我们是真爱吗?我和小白在一起七年都能分手,那我们呢?我们能在一起多久?”
日久真的能见人心吗?是不是认识时间越久的人就越靠谱呢,还是我们因为彼此认识的时间久了,就产生了依赖,产生了不愿更换的懒惰情绪,即便有更适合的人出现,我们也会因为时间却步。毕竟,都那么久了啊
袁彻看着陆筝筝认真地问:“你还爱他吗?”
“婚姻不能只考虑爱吧?”
“陆筝筝,你要是对婚姻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无话可说。呵呵,你知道我为什么恐婚了吗?”说完,袁彻转身,渐渐走远,不过陆筝筝没有追。天上突然飘下几片雪花,所以自己对小白还是很舍不得吧!
陆筝筝呆呆地走出电梯,白子淇忙把手里的外套披到陆筝筝身上。
“外面那么冷,也不说多穿点,万一感冒了呢?”
陆筝筝望着白子淇为自己整理衣领的手,突然眼睛一酸,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来。
“小白”
白子淇将陆筝筝拥入怀里,“我知道,你什么都不要说。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你丢下这么久,还害你一个人到Z市住。最近发生的事情我们不要再想了好吗?筝筝,我们重新开始。”
陆筝筝头靠在白子淇怀里没有说话,她闭上眼,眼前出现的却并不是她和白子淇美好的未来,而是刚刚袁彻眼中的悲哀与失望。
夏梧到底固执地坚持在非洲为当地居民进行医疗援助。夏梧妈妈临走前问陆筝筝是否知道夏梧为什么和南知分手。陆筝筝摇头,什么也没说。夏梧妈妈重重叹了口气,幽幽道:“这么多年,怎么说分就分了呢?”
送走夏梧妈妈后,陆筝筝和白子淇也坐上了回家的飞机。
飞机在机场缓缓着陆,陆筝筝望着窗外平坦的机场跑道,好像看到了自己前二十几年平淡无奇的一生。
大学之前,陆筝筝对家乡这座城市除了名字没有太多概念。朝七晚五按时上学,有时候补习加兴趣班,很可能学到晚八点。周末也不轻松,时时加功课。日子像一般学生一样度过,起初,陆筝筝感到压抑,想出去玩,想放松,可渐渐地她适应了这种生活节奏。家里总有好吃的饭菜,衣柜里总有妈妈准备好的衣服,安逸得一成不变。而陆筝筝要做的只是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这种正常生活在陆筝筝遇到白子淇那年起了波澜。
白子淇是大学校园里公认的帅哥。两个人认识之前,陆筝筝观察白子淇最近距离的一次,白子淇并不知道。那是校外一家快餐店开业,陆筝筝陪室友去打工,室友因为坏肚子坐在一旁休息,陆筝筝穿上了室友打工穿的玩具公仔服站在门口发传单。
隔着厚厚的面具,从带着纱网的空间透视外面,陆筝筝才仔仔细细将站在餐厅门口等人的白子淇打量了一遍。
好看,是真的好看。但和很多长得好看的男孩子不同,白子淇一点都不张扬,身上散发着沉稳的气场。那时候陶醉于白子淇颜值的陆筝筝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这个男生会说要和她结婚。
在对白子淇崇拜心理的驱使下,陆筝筝接受了白子淇后来的表白。陆筝筝感到和白子淇在一起的每一天,自己也仿佛光环加身,带上万丈光芒,亮的耀眼。
连陆筝筝都亲耳听到过好几次大家对她的私下议论。
大家说陆筝筝是不是有隐藏技能,非常优秀,否则怎么会赢得白子淇的芳心;
大家猜测陆筝筝家缠万贯,背景雄厚,和白子淇门当户对,是两家家长撮合;
大家谣传陆筝筝拜神求佛,愿望实现,才终抱得美男归
各种各种的话,陆筝筝都有耳闻,渐渐地也习以为常了。只是陆筝筝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白子淇在万千比自己优秀漂亮的女生中间选择了自己。
飞机上的人下的差不多了,白子淇站起身取行李架上的包,陆筝筝收回思绪随白子淇往外走。
“小白。”
“嗯?”
“我有没有问过你,你当初为什么选择我?”
“什么?”白子淇莫名其妙地看着陆筝筝。
“就是,在大学里,好多喜欢你的女孩子都比我漂亮,比我聪明,家世也比我好——”
“筝筝。”白子淇打断陆筝筝,拦过她的肩,“我们不去想那些早就过去了的东西好吗?”
陆筝筝眼神倔强地看着白子淇,“可,可如果我非要知道一个答案呢?”
白子淇无奈地抿抿嘴,不假思索道:“你乖啊,我喜欢乖乖女。”
陆筝筝愣了一下,觉得这不是一个问题的答案,可似乎真的是这个答案支撑他们走了这么多年。
“小白,你在英国有没有遇到也很乖的女生?”
“没有。”
“那很优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