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随手一翻,远处一根熄灭的蜡烛瞬间亮了起来,只是...法术不够,又熄灭了。
额...
如若看着冒着青烟的蜡烛,心中不服,再次伸手甩去,结果依旧如此。
又灭了。
几次三番,点燃的火苗越来越小,体内的法力也越来越少。气的如若一脚跺在松软的地毯上,瞪着那只蜡烛咬牙切齿。
片刻后,脸色灰败,原来点燃一根蜡烛也是件奢侈的事。
如若没发现在一旁纱幔帷帐包围的床上,半靠半躺着一个男子,男子披着一头乌黑长发,身着黑色里衣,领口大敞露出健硕身躯,眉宇间傲气中夹杂着一丝玩味。
慵懒至极。
饶有兴致地看着远处女子一举一动。
女子素手一翻,他指尖一点。
火苗先着后熄,配合默契。
眼睁睁看着捉弄她爆炸的模样。
“什么破蜡烛!”如若越看越气,仿佛它熄灭的烟气是在肆意嘲笑她。
她一介无上战神,竟然有让一根蜡烛欺负她的道理。
“气煞我也。”
如若大步来到蜡烛前,已经举起手,心中还没想好怎么样把它拔下来揉个稀巴烂,突然,‘噌’一下,冒着烟气的蜡烛瞬间亮起,火苗通天半尺高,点燃了她的视线,同时也点燃了她的...头发。
“啊啊啊啊啊——”
一股rou香烧焦味传入她鼻间。
如若又吹又扑打,火苗无情,硬生生烧掉她半侧长发。
如若当时就愣住了,她呆呆的摸上自己从及腰到耳根的长发,目光呆滞,似乎还有些不知所措。
“噗嗤。”
一声轻微的响动从床上发出惊醒呆滞的如若,等她扭头看去,纱幔帷帐后身影如此眼熟。
呵,这不是亲爱的魔尊大人?
如若一言不发,力持镇定朝床边走去,伸手掀开一层层纱幔帷帐,最后看见万俟孤那张人神共愤绝美脸庞。
如若双脚一蹬,脚上素白暗花锦鞋被她踢出去老远,盘腿坐在万俟孤身侧。
压住心中火气,“是你做的?”
万俟孤抬眼。
“刚刚的蜡烛是不是你做的?”如若侧头露出烧焦的头发,看着死不承认万俟孤,“这个看见没,证据。”
万俟孤眼睑微扬,面不改色。
似乎在说,‘然后呢?’
如若看到他淡定自若模样,心中隐隐窝着一股无名火,小嘴一嘟便要整人贴上去。
万俟孤本想甩开她,动手瞬间脑中闪过她被撞伤时呲牙咧嘴模样,竟硬生生控制住自己。
迟疑须臾。
如若已经紧紧贴进他怀中,“魔尊大人,奴家变成这幅模样,你还喜欢奴家么?”
万俟孤挑眉,“本尊没瞎。”
这一句话,原本安静如兔的如若瞬间炸了,她像一只暗藏爪子的猫儿铺天盖脸向他扑去。
“啊啊啊!黑泥鳅!你把我的头发还我!我...额......”
万俟孤不费吹灰之力把她双手抓住,眸色Yin沉,眼尾上扬,嘴角似笑非笑。
缓缓而出,“黑泥鳅?”
如若:“.......”
“本尊是黑泥鳅?”尾音上挑,似一条毒蛇盘踞在如若身上。
战栗中挣扎:“...哈哈哈,那个...误会...”
万俟孤淡淡截断如若的话,“自开天辟地以来,你是第一个敢说本尊是黑泥鳅的小仙。”
最后两个字让他说的别有深意,仿佛要把她拆了一样。
“魔...魔尊大人,你会不会是听错了,你可是天上地下唯一一只尊贵无比的通古之龙,泥鳅怎么能跟您比,您一定是听错了,哈哈哈,听错了...”如若越说心中越没底。
只见万俟孤原本上挑的眼尾现在持恒,黑眸微眯,眸中冷意多了三分,如一湖深潭池水毫无波澜。
不仅如此,如若还能清楚感觉到周围升腾起的杀气。
“嗷呜!”
如若顾不得双手无法动弹,她一头扎进万俟孤怀中,听着彼此不是一个频率地心跳声直咽了口唾沫。
“我错了。”声音轻如蚊蝇,“魔尊大人,我错了。”
万俟孤眸中凉意瞬间消半,取代起一层迷茫。
为何,她一句错了,他就如此没有脾气。
如若感知周围杀气慢慢溃散,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原来魔尊吃软不吃硬...
如若顺杆子往上爬,“魔尊大人,奴家再也不敢了。”
万俟孤听见‘奴家’这个称呼就头疼,试问六界,能自称‘奴家’之物,谁有她这般胆大妄为?
如若把记吃不记打的性格发挥得淋漓尽致。
嘴不把门,又忍不住内心好奇,“通古之龙究竟长什么样?”
“休想。”万俟孤直接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