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的大名在这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的生平在当地的历史书上往往有着浓墨重彩的一笔,而少有人知晓在光辉的美国队长之前,史蒂夫真正过着怎样的生活,书上仅仅只用“为他人作画谋生”来概述,但这绝难形容那段艰难的日子。
在史蒂夫少年时,也就是禁酒令大行其道的黄昏时期,他作为学徒向一个落魄的画家学习,史蒂夫是个有天赋的人,他很快就学会了画家所教的所有美术理论,能够用熟练的技巧勾勒出世界和内心的情感,若是他能够继续Jing进下去,或许会有可能成为近百年来最为出色的画家,从此留名绘画史。
遗憾的是,他追求艺术的道路还没展开,就因为战争而结束了,仓促收尾的梦想并未让史蒂夫心生沮丧,演说家们竭力鼓吹胜利的轻而易举与为国争光的义不容辞,这些空洞到宣讲人自己都没有相信的思想代替艺术梦在史蒂夫心底里扎了根。
只是史蒂夫天生病弱,等到了男人们都踏上战场后,就只留下了史蒂夫,为了参军,他禅Jing竭虑地编造资料,但一到身体检测这一项,他又会被毫不犹豫地刷下来,一连几次,无一幸免。
即便如此,史蒂夫也没有打算放弃,如此众多的失败并没有打垮他,新鲜的“他”又出炉了,这次的“他”是个新泽西人,在完成了这项繁琐的工作之后,史蒂夫倒头就睡,直到意识彻底模糊之前,史蒂夫还在想着自己的资料,想着新泽西口音该怎么说,想着一大早就得赶到招兵处……
思绪就这么戛然而止。
自己去不了招兵处了,重新恢复意识之后,醒来的史蒂夫就迅速意识到了这一点。
如今,他蜷缩在一片广袤无垠的冰原上,漫天的风雪遮住了天空,所有活物的生息都在这种严酷的环境下,他正身处于自己从没设想过的人间地狱。
令人讶异的并不只是醒来之后换了个地方,还在于身体骇人的变化,史蒂夫惊讶地从厚实的冰面上起身,他以为自己会感到寒冷,以为自己孱弱的身躯会被这冷冽的天地所击溃,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低下头,伸出手,瞪大双目地审视自己的身体,这具身体和史蒂夫先前的rou身有着天壤之别,连他一直艳羡的巴基――詹姆斯·巴恩斯,史蒂夫的至交好友的爱称――都远远不如,这并非是简单的强壮可以形容的,而是由内而外的蜕变,完完全全的升华。
“为什么?”
他向空旷的冰原倾诉自己的疑问,但换来的只有猎猎风声,史蒂夫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这样――才会使他变成梦寐以求的模样。
“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愿望会以这样的形式实现,”将自身的变化与位置的移动相结合,史蒂夫突发奇想,为自己的遭遇寻出了一个理由,随后他叹息着,“难道是我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和自己没有一点相似之处的……”
“噗嗤……”
忍俊不禁的声音近乎冒犯地在耳畔响起,压过了风雪声,清晰地回荡着。
“抱歉,抱歉,我不该笑,是不是?!十分对不起,打扰了你的伤春悲秋,但很遗憾,这位不穿衣服的‘阿波罗’先生,你的想法先进过头了,以至于整个结论都是错的!”
史蒂夫循声回头,见到是个青年人,他离着只有三步那么远,应当和史蒂夫一个年纪,但看起来烨然华贵,一身齐整的三件套修身西装,细节处更是不吝以宝石翡翠等物事点缀,简直就像是把一个宝库穿在了身上,就是手里拿着的手杖也极尽装饰之能。
他有着史蒂夫平生所见最“美”的脸,以史蒂夫作为画家的专业素养来评价可以说没有一分不当之处,Jing细到极点的五官不类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而像是全然的人类造物,才会这样的让人目不转睛。
史蒂夫得声明,他不是同性恋,只是以观摩艺术的角度去欣赏而已――好吧,如果对象是这样的男人,他当个同性恋也没问题。
“也许我该做个自我介绍,我是梅林,梅林·德·威尔,你可以叫我梅林。然后,帅哥,你是谁?”
“我是史蒂夫·罗杰斯。”史蒂夫回答,“梅林,呃,是我想的那个梅林吗?”
梅林露出了苦恼的脸色。
“我不确定你能不能听懂,但我得说,是,但不完全是,我确实是辅佐亚瑟王的法师,但我并非‘你们这边’的梅林,这需要一套复杂的理论才能解释。”
“也就是,你是梅林。”史蒂夫简明扼要,“你刚刚说我是错的,也就是你知道怎么回事。”
“当然。”梅林点点头,往左让开一步,他的身体背后不知何时已经立起了一道门,“介意喝一杯吗?我们可以边喝边聊。”
“我得赶时间,梅林先生。”
“别担心,你不会晚点的,进来吧。”
史蒂夫将信将疑地走上前,将门一扭,温暖的光就映入了眼帘,他回头,来回看了好几下。
“进去吧,这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
在梅林的再三鼓动下,史蒂夫终于敢踏进了这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