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并非以命换命,而是以命相搏的慷慨赴死感,不是单纯靠演出来的,
裴伊没有用任何武替,亲自上阵rou搏,在马背上猛然摔下,狠狠跌落在地,那种恨意,对自己的狠劲儿,
裴伊是真的恨死了自己,她是真的觉得,自己不应该苟活,应该去地府,去抵偿她曾经的罪孽,
若不是她,某个对她非常重要的人就不会死…
也亏得女将军的角色,从生死之间拉了裴伊一把,将她极度的自责、悔恨、躁郁的泥沼里拉出来,勉强回归正常的生活…
也亏得女将军的角色,让裴伊登顶影后之位,成为最年轻的最佳女演员,
“还痛吗?”钟霖轻声问
她的声音若一阵风,刮过心头一片柔软,
她柔软的拇指轻轻摩挲过裴伊手腕上极细极淡的瘢痕,似乎是在惋惜着一块被留下划痕的美玉,
钟霖垂着睫羽,在这样黑暗的环境里,静静地端详着裴伊的手腕,
那几道痕迹交错着,像是留在手腕内侧的陈年旧刀痕,如今已经接近于恢复如常,浅浅发白的痕迹,又经常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粉底,仅仅只是看,是看不出什么异常的。
况且裴伊也不会总是露出这片肌肤给别人看。
钟霖的视线,在裴伊左手腕内侧,停留了很久,很久。
裴伊憎恶狭小.逼仄、又黑暗无人的环境,在戏外为人情感淡漠,其实是她有轻度的躁郁倾向,
这几道几近消逝的瘢痕,可能就是潜在原因罢…
裴伊凝视着她,目光发沉:“已经不痛了。”
钟霖轻轻“嗯”了一声:
“希望你以后都不会痛了。”
她纯净澄澈的眸底闪过几分忧郁神情,
身为白泽神兽,通晓万物之情,仅仅触碰到这几道轻浅疤痕,就能感受到…裴伊心底的无尽自责,与悲哀。
话语间,气息如兰轻轻喷.洒在手腕内侧。
不痛,但是开始痒了,被她的拇指轻触过的地方,手腕内侧轻轻酥了一下,心口变得微痒,似乎有细微的电流蹿过,
连忙抽出被钟霖小手指握住的手腕,感觉手心都有些发汗,
这个站在顶端的高傲的Alpha,在刚才那一瞬,心中彻底软了一瞬,
仿佛钟霖的话真的有某种魔力般,让她心肝发颤的同时,忘却了陈年旧伤的痛楚。
裴伊唇瓣轻轻蠕动了两下,微垂着头,额发散落在眉宇间落下浅色Yin影,从齿缝里挤出两个生硬的字眼:“谢谢…”
裴伊似乎在意图掩饰什么,眼神游移,又补充了一句话:“谢谢…你的信息素。”
钟霖心底有片刻的失落,刚才握着裴伊的那只手,现在空了下来,手指蜷了蜷,想说点什么,却实在不清楚该如何说才好,
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一个刚刚夺去她的初吻,从她唇里汲取信息素,现在又在道歉、还道谢的Alpha…
总之,她心情很复杂。
唇瓣还是痛的,钟霖无意识红唇微启,轻舔刚才被裴伊牙齿磕碰出来的细小伤口,长发从肩头垂落,显得她的脸愈发娇小了。
钟霖一直垂眸不语,完全没有注意到,裴伊的视线一直凝着她的脸,
那纯净而无辜神情,却让人恶念丛生。
裴伊此刻握着自己的左手腕,目光却停在钟霖的唇瓣上,盯着她樱唇轻启,殷红的舌尖轻舔在唇角,
拇指轻轻抚过手腕内侧的瘢痕,像是被她红殷殷的小舌尖,轻轻碰过一般,发过汗的指腹凉凉的。
眸光暗了又暗,裴伊默默咬紧了后槽牙,那些本不该有的,疯狂的、暴虐的想法在心中蒸腾、蔓延…最终被她强制压下,
裴伊从未有过如此恶毒的想法,不去过问Omega的想法,直接释放罕见级别Alpha信息素,让这个Omega被迫臣服于她,
这是融在Alpha与Omega骨血里的本性。
她们天生如此,渴望着彼此的信息素,渴望相互靠近,标记彼此,拥有彼此。
这样想着,裴伊突然心中一阵恶寒,什么时候,已经这么沉迷于这个Omega的信息素了?
裴伊垂眸想,距离自己的易感期,应该还有一段时间。
不应该这样,就像是生了病,近乎病态地渴求着她的信息素…
视线再度望向钟霖,她穿着短衬衫,布料轻盈,颜色是近乎于白色的清淡紫,穿在其他人身上或许会略显枯黄,此刻却显得钟霖的肌肤愈发莹白,像是一只Jing致易碎的瓷娃娃。
法式方领小衬衫将近乎完美的肩颈线条完全暴露出来,流畅优美,宛如纯净圣洁的白天鹅,像是从油画中走出来的少女,
钟霖毫无自知,完全不知道自己又多诱.人,她微扬着下巴:“我们什么时候出去啊…”
白皙的脸颊,吹弹可破,粉.嫩的唇,开开合合。
裴伊知道刚才捂住她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