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之后,林洛言莫名生了一场大病。
不仅高烧不退,还不停地说着胡话,被悉心照料了很久,才稍稍恢复正常。
而等完全病愈之后,却又是另外一副光景。
林洛言不再如刚住进来时的那般沉默淡然,整日郁郁寡欢。
他恢复成了以前的模样,永远保持着最温和的笑容,最绅士的风度,像以前那般对待着江祁白,对待着一切。
江祁白闹时,他笑。
江祁白索求无度时,他也只是包容性地摸上他的发梢,然后道一个“乖”字。
而江祁白不在时,他就在房间睡觉或在厨房里做江祁白最喜欢吃的面。
一切好像回到了原点一般,只是每次早出晚归的成了江祁白,林洛言依旧如同以前一般,温柔地宠着他。
慢慢地,江祁白不再对林洛言做那些羞辱的性事,也不再出门过夜。
他整夜完事之后都被林洛言紧紧地搂住,即使林洛言总是被弄得有气无力,但那温暖的怀抱,仍然是他最熟悉亲切的味道。
彼此心照不宣的,将那最初一个月的事情绝口不提。
林洛言真的变得很乖、变得很好。
他会在清早期间宠溺地亲吻江祁白的额头,会为江祁白准备早餐打点一切。
亦会在傍晚任由江祁白在他身上掠夺,偶尔做得狠了,他也会如同以前一样,像是撒娇又无可奈何地红着眼眶回头,求江祁白轻点。
他们的契合度很高,往往两人都能同时做到高chao释放。
这也是江祁白最舒服的时光。
仿若傀儡一般的林洛言终于不再计较爱与不爱的得失,变成了他最满意的宠物,不会再因他的态度而变得冷淡,也不会再惹他生气或故意摆脸色,让他十分舒心。
他将林洛言时时刻刻都带在身边,经常飞这飞那,把林洛言当做最亲密的情人,欣慰于他心意的想通。
此次又是一次毒品的交易。
巧合的是交易之人林洛言也认识,是他曾经的接待之人,不过那时候依偎在他身边的是江祁白,如今倒是反了过来。
宽敞华丽的包厢里进行着的,却是最见不得人的买卖。
以江祁白的身份,实在不至于亲自来谈判,不过是闲得发慌,起了玩心,带着林洛言来见见以前的故人叙叙旧。
而最尴尬的,莫过于那交易之人曾经还对江祁白起过歹心,当时好一阵言语sao扰,得是林洛言护着,他才堪堪罢休。
只是他也没想到,原来江祁白就是那赫赫有名的地头蛇,如今再给他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放肆,只奢望江祁白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忘记他最好。
包厢里的烟味极重,保镖们在后面站成一排,江祁白玩世不恭地脚叠在茶几之上,戏谑地看着对面,嘴里叼根烟,右手还放在身边林洛言的肩膀处,时不时谈笑一番。
而对面则是顶着压力,将试验品的盒子拿出来,呈现于茶几之上。
中年男人身边的情人妩媚多娇,不停地靠着他的身体撩拨,反倒显得那边规规矩矩一身西装坐在江祁白身边的林洛言有些格格不入,一点都不像是情人该有的样子。
“江爷,这是我们最新研制出来的产品,海洛因的纯度可达百分之九十九点几,几乎接近一百,只要是射了,就足够令人醉生梦死,达到没有它就再也活不成的强度。”
江祁白明显有点兴趣。
身边的马叔将盒子递了过来,放在江祁白的面前,打开便是几支五颜六色的针管,里面的ye体更是令人避之不及。
江祁白随手挑起一支,突然对着身边一直平静的林洛言说道,“哥哥,你喜欢什么颜色啊?我给你注射一支,你觉得好不好?”
此话一出,整个包厢都安静了下来。
中年男人扯着嘴皮,直接抬起手,不停地相劝,“哎呦,江爷,这可使不得,一旦注射了,虽然以江爷的财力可以一辈子都为林哥提供最好的试剂,可…可这毕竟还是毒品,用久了还是损身体的。”
“这…要是林哥得了个什么毛病,您某些事情方面不就不好办了吗?”
谁想江祁白根本毫无搭理的意思,只是盯着林洛言的侧脸,将手里的针管尖端,轻轻拂过他的脸庞脖颈。
雪白的皮肤在眼前青筋跳动,难免会让人忍不住划出一道刺目。
“哥哥?”
林洛言闻声转头,波动之下,幸亏江祁白手里的动作收手快,才避开了尖端。
回首的林洛言只是朝江祁白笑笑,温声道,“拿针管的时候小心一点,别伤到了自己。”
这句话可谓太过熟悉。
想当初,林洛言第一次带着他去交易之时,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当时还将针管尽量拿得离他越远越好,生怕伤了他,却没想到,经年之后,物是人非,如今却是这般光景。
只是林洛言口口声声说着关心,眼里却没有任何关心的情绪,比起当年说这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