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林焕也在收拾桌子,他什么书也不装,只把一个空书包背到肩上,然后拍拍前面的关雎,“老关,一起回去?”
关雎像是被雷劈了般震惊,上下仔细打量一遍林焕,问道:“你不回家?住宿舍那狗窝?”
林焕笑得奸险:“家里豪宅住惯了,想住住狗窝不行?走了…”
望着两个男生勾肩搭背立刻的身影,江榕整理的动作更快了些,偷偷跟在他们身后,像个小偷般偷听两人漏出来的只言片语。
特优班的宿舍是四人寝,除了林焕平时回家,其他三人没有意外都会住在宿舍。林焕虽然人不在,但还是有房一床棉被放在寝室,用防尘袋盖着也不会脏。
关雎帮着林焕一起整理他的床铺,江榕不想听见他们的笑闹声,独自去阳台洗漱。
他刚拧好毛巾,身子却突然被一个人环住,耳边传来粗重的呼吸声。
“是谁…呃…”
左脚突然被拉到半空,突然的失重让江榕一把环住身后男人的腰,可紧张的情绪却丝毫没有减轻半分。因为那只脚上有…
丝带被身后人触碰到,有种酥痒的感激。
“不要…”
身后的人却没有答应,什么连一丝犹豫也无。他拉下江榕脚腕上的丝巾——青紫的“X”张牙舞爪地横亘在白皙的肌肤上,那是他留下的标记,他是他的所有物。
就在丝巾被抽走的一瞬间,江榕闭紧了眼,等待着来自对方的苛责。
会觉得他是变态吗?还是觉得他下贱?江榕甚至不知道识破他秘密的人是谁,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般赤裸,身后的怀抱丝毫不让他觉得温暖,反而唇齿生寒。
而让江榕没想到的是,他听到身后的人说道:“小奴隶,换个地方就认不出主人了?”
熟悉的称呼和语调与记忆中的那道声音完美重合,江榕挣扎着朝后望去,阳台昏暗的灯光下,那道面孔却如此清晰。
“林焕!”
林焕笑着应了声,帮忙把丝带又系了回去,然后贴近江榕耳边说道:“保存地很好,小奴隶。”
林焕上扬的尾调以及耳边的气流都让江榕不禁打了个冷颤。他不顾自己十分别扭的姿势,潜意识里就想逃离这种危险的境地。但身后是冰冷的梳洗台,身前是抓着他腿的林焕。江榕就像落入了陷阱的困兽,无处可逃。
林焕欣赏了会猎物从怀抱希望再到绝望的过程,心怀满足地凑近江榕耳边说道:“周六去长安街356号,别记错了。”
说完潇洒地抽身离去。
江榕听见屋里有人问道:“林哥,和学霸在外面干嘛呢?”
林焕:“我牙膏用完了,借学霸的用一下。”
屋里还是一片喧闹,江榕身上还是原来的样子,就连丝带都好好系在原处,但大腿根部钝钝的痛提醒着他之前发生的并不是幻觉。
那晚之后,林焕依旧每天晚上回家,再也没去过寝室。
白日里也照常和周围的男生嬉笑打骂,少年脸上爽朗的笑容与那晚伏在他身上的狠历判若两人,仿若一面天使一面恶魔。
江榕越来越怀疑记忆的真实性。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会不会是他的思念入了梦乡,才让林焕改头换面,成了他的可望不可求。
然而周六放学前,林焕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江榕,说道:“江榕,我等你。”
——江榕
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叫他了。在爷爷口中,他是永远长不大的“榕榕”;在老师同学眼中,他是永远考第一名的“学霸”;而在那个人眼中…
江榕不敢继续往下想。他赶快收拾好书包,骚红着脸出了校门。
坐的依旧是45路公车,只是方向截然不同,载着江榕去往远离迷雾的真实。
江榕下车的时候,看见林焕倚靠在公车牌上。
少年侧身而立,日暮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就连垂着的睫毛都闪着金光。
见江榕下来,林焕收回手机,自然地揽过江榕的肩膀,说道:“走吧,先吃饭。”
林焕选的是家粤菜馆子,虽然是由顶级大厨烹饪的,但每道菜都偏清淡,讲究一个鲜字。
江榕夹起一个虾饺,敷衍了事般嚼了几下,再面无表情地吞了下去。
大家看江榕的样子都以为他性子冷淡,偏好的也该是这样清口的食物。但林焕知道江榕无辣不欢,一个肉包子都要放几颗辣椒才开心。像这样的菜应该是入不了他的眼的。
“下次带你去吃川菜。”
江榕有些诧异地抬起头。他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去面对林焕,是坐在一起的同桌,还是他要服侍的客人。最后只是闷闷地嗯了声。
吃完饭后是逛超市,江榕两手空空地跟在林焕身后,看对方把一堆毛巾、睡衣、零食什么的装进推车里,最后又走到计生用品区域。
林焕指着那堆东西问:“想要什么效果的?”
江榕羞得恨不得地上有个地缝可以逃走。他觉得全超市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