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年尾。
财务部核算了整年度的利润报表给叶星瀚发了过去,叶星瀚看到结果后,终是满意了点了点头。
不枉这一年来的努力,他们终于完成了景云宸的任务。
将报表送至景云宸的办公室,他声音里难掩激动,“总裁,我们已经做到了您说的利润上升10个百分点了。”
“恩我知道了。”
景云宸头也不抬的回答他,“做的不错,你原先答应的双倍年终奖赶紧去安排了吧。”
“是,总裁。”
叶星瀚领命而去,神情自若,一丝不苟的样子看起来很是Jing明干练。
只是他总有一点怅然若失的感觉萦绕心头。
景云宸在那日让他“滚”了以后,就再也没有跟他说过任何一句与工作无关的话了。
他待他冷漠得很。
即使每天两个人坐着同一辆车回家,睡在同一栋楼里,他也不会同他讲话。
他还以为…他们完成了任务,他多少也会给点不一样的反应呢!
原来是他想多了……
新年前的最后一次年会定在了腊月二十八的晚上。
景云宸在年会开始前,终于主动找到他跟他讲话了。
还送给他一套高定的西装。
叶星瀚松了口气,拿着西装回房间换好。
等他出来后,他看到了景云宸也换好衣服回来了。
而他身上穿着的衣服…跟他穿的……一模一样。
同款,同色。
连上面的纽扣跟脚上踩的皮鞋都是同款同色的。
“我…我去换一身……”
他小声开口,有点紧张的觑着景云宸的反应。
“没事,走吧。”
景云宸却上前拉住了他的手,“年会快开始了,昷杲已经把车停在外面了。”
叶星瀚本能的张开嘴,他想问他,知不知道他们两个人这样出现在集团年会上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可最终他还是把所有的话都咽了下去。
一个多月了,景云宸好不容易对他态度缓和了点,而且要过年了…他再惹他生气的话,怕是他整个年都过不好了。
他还是随他去吧。
一套衣服而已…很好解释的。
若有人问起,他就说两个人定重了……
直到来到外面等候的汽车旁边,景云宸松开了握住他的手,他才从盘算中回过神来。
几乎是本能反应的伸手替他拉开了后排的车门,叶星瀚将那只与他相握的手背到身后细细摩挲。
景云宸的“喜欢”与“好”,就像他刚刚的握手动作。
他高兴了,就会跟他十指相扣亲密无间,他不高兴了,也会立刻甩开他的手一个人离开,一连好些天都不再理他。
他在景云宸坐定后关上了车门,从车后绕过去来到副驾驶上坐好。
自己拒绝他的示好是对的。
他从一开始就告诫自己不应该期待。
所以…他也不会因他的冷落而失望难受。
这样多好。
景云宸见到他并没有与自己坐在一起,好看的眉轻轻皱起,“你跑那么远做什么?”
“主人。”
叶星瀚从前面探头看向他,脸上挂着职业性假笑,“下奴怎么能跟您平起平坐呢?”
“呵。”
景云宸扬起唇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一直拿自己的身份说事儿,他对自己将他贬成性奴的怨念…真不是一般的大。
矫情。
他为什么不想一想,他当初做了那么多不该做的事情,依着规矩本来是要株连家人被他连坐一道受罚的。
若不是他对他一直存着感情…他们现在坟头的草都有三尺高了吧?
不…不对。
若当初自己真的一气之下要了他的命,他连坟头都不会有。
尸骨早就被丢进海里喂鲨鱼了!
他待他…已经足够好了。
叶星瀚这人,忒不知足。
年会是由叶星瀚支持的。
景云宸只在开始与结束时露了个面,便继续跑到后方躲清闲。
他见叶星瀚忙前忙后连口水都顾不上喝,便将自己的贴身侍奴时秋遣去服侍他。
时秋眼见着叶星瀚西装革履衣冠楚楚,而自己身上则穿着兄长借来的酒店侍者服饰,码数偏小的衣服穿在身上,紧绷绷的,别扭得很。
他不禁感慨同人不同命。
他们的父亲也是商务奴出身,身为次子的他与哥哥自小被送进侍奴所接受调教。
与叶星瀚相比,只是差了个自小定下的名分罢了。
可偏偏人家能在集团身居高位呼风唤雨,而他们就只能在家里当个奴才。
“唉!”
他长长的叹息一声,在叶星瀚空闲之余给他递上了一杯温好的水。